第1章、科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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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科考开
傅清颜和俞锦觞正在房中对弈。
傅清颜执黑,俞锦觞执白。
“今日科考,小娘子怎么不去考场门口守着,反而有心思同我在这里对弈。”俞锦觞打趣道。
傅清颜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你这话说得奇怪,考试的是他们,便是我在门口守着,那也是无济于事的。该教的我已经全教给他们了,未来如何,全看他们自己。”
俞锦觞一笑:“也是,小娘子看得通透。”
他又继续道:“不过你这几位学生,这几日在长安城可算是声名鹊起。三英五骏,便是我也有所耳闻。”
五骏指的是最开始跟随傅清颜学习的齐于柯、孙梁、柴黎、钱益山、宴禹五人,而三英则是以郎谦之为首的三人。
长安城盛行文会,这些从夷山来的少年郎到了长安,自然也少不得要去见识一二。
这些傅清颜一手教导出的少年,的确也是腹中锦绣,因着这样,名声便传开了。
傅清颜听俞锦觞这样说,神色沉静:“他们年纪还小,不免会受这些虚名影响。”
俞锦觞笑出声来:“娇娇儿,你分明比他们还小上好几岁,怎么说话一副长辈样子,老气横秋的?”
“我本就是他们的先生,是长辈。”傅清颜答道。
“只是你这不过十三个学生就拉帮结派,傅先生作何感受?”
傅清颜眉头不动:“人本就喜欢报团取暖不是么?他们虽然都是我的学生,将来走的道路却很可能是背道而驰。”
这话说得真实,却实在有些凉薄。
傅清颜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道:“前些日子如意斋之事,多亏你费心了。”
当日之事闹得那样大,早已成了长安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傅清颜在其中的存在却被淡化,甚至她的身份都被传出数个版本,混淆了人们视线。
俞锦觞摸了摸下巴:“你怎么知道是我?说不定是哪位柳家郎君出的手?”
傅清颜低垂着眼眸:“若是他有这般思量,当日就不会一句话叫破我的身份。”
俞锦觞拿手指拨弄着棋子:“说来你父亲是他祖父的弟子,他这样行事,真是…”
“他做的,正是该做的不是吗?”
上辈子,傅家和柳家不也是如此关系?
柳家如今一位国子监祭酒,一位户部尚书,怎么可能瞧得上只当了一个小小县令的傅彦?
俞锦觞没有从傅清颜脸上看出一丝怒意,心中实在纳罕。
傅清颜不愿再谈柳家之事:“小公爷如何有这般闲情逸致,来寻我下棋?”
“咱们三年未见,我可是极为想念小娘子的。”俞锦觞拖长声音道。“你住在这客舍也很不方便,不如置间屋子?”
“已经托了人在寻,只是长安房源紧俏,一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傅清颜微微蹙起了眉头。
“若是小娘子信我,这事不如交由我来办如何?”
“你?”傅清颜仿佛看见他背后大大的狐狸尾巴在左右摇晃。
俞锦觞笑得纯良。
思及俞锦觞的身份,确实更有便利,傅清颜勉强点了点头,心中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你输了。”傅清颜看他笑得像只狐狸,一盆凉水浇了下去。
俞锦觞低头一看,在他分神和傅清颜说话的时候,棋盘上的白子已经被黑子蚕食殆尽。
“喂——”俞锦觞忙道,“这不算…”
傅清颜勾起嘴角,不理他,直直走到窗边,往外望去。
只是在看到那个人从街头走来的刹那,傅清颜嘴边的笑凝固了。
顾谨之…
宁国公秦观义子,他最忠心的鹰犬!虽然生就一副好皮囊,心却是黑的!当年陷害爹爹,无所不用其极,若说上辈子傅清颜最厌恶的人,顾谨之绝对排得上前五。
傅清颜记得秦观收他为义子应该就是这两个月,当时秦观大宴宾客,整个长安都轰动了,真是好大场面!
尤其秦观无子,也没有生育能力,顾谨之做了他义子,将来极有可能便是他的继承人。
可惜,这人命不够硬,早早便死了。
可就算他死了,傅清颜也忘不了他带着人到傅府抓走爹爹的虚伪模样。
那人捏着她的下巴,一张俊秀的脸上眼神阴森:“小娘子,你家父亲犯了事,我不过是奉命拿人,你同我较什么劲?”“你不过是秦观身前的一只狗罢了!得意什么?!”傅清颜双眸带着痛恨看着眼前的人。“顾谨之,回去告诉秦观,他休想得逞!”
那一回,她费尽心思才洗脱了爹爹的罪名,而爹爹也终于明白,秦观是真的想要他的命。那之后,爹爹终于下定决心反击。
虽然最后…终究还是输了。
毕竟爹爹做不到牵连无辜之人,可秦观却百无禁忌。
“娇娇,你看什么呢?”俞锦觞看她倚在窗边不动,问道。
“把桌上的茶水拿来。”
“你要喝茶吗?”俞锦觞拿起一旁的茶壶和一只茶盏走到傅清颜身边。
傅清颜接过茶盏:“这水是温的?”
“方才煮热放了好一会儿,自然是温的。”不知为何,俞锦觞总觉得她话里带着一股杀气。“你想喝热的?我唤人…”
俞锦觞的话没能说完,只见傅清颜揭开茶壶顶盖,手腕一翻,一壶茶水倾泻而下,全部淋在底下经过的顾谨之头上。
“便宜你了。”傅清颜低声说了一句,按她心中所想,该拿滚烫的水浇下去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傅清颜啪的一声合上窗户,面无表情地走到桌边,随手扔下茶壶。
俞锦觞一只手上还握着茶盏,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只能看着傅清颜一连串动作,目瞪口呆。
“小娘子…那人…得罪过你?”俞锦觞小心翼翼地问。
傅清颜笑得杀气四溢:“你觉得呢?”
俞锦觞背靠着墙,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
再说顾谨之,好好走在路旁,被人兜头淋了一壶温水。他伸手抹了一把脸,抬头一看,只有紧紧合上的窗户。
便是顾谨之心机再深沉,此时也只觉得糟心。
若非与人有约,现在须得回去换身衣裳,顾谨之非要上楼去和那个胡乱倾倒茶水的家伙好好讲讲道理。
顾谨之出身乡野,父亲在乱世时被人拉去做了大头兵,寡母冯氏未曾再嫁,独自抚养他长大,靠着当年陪嫁的嫁妆,送他进了书院。
顾谨之年纪渐大,生财有道,顾家的日子过得更加舒服了。
在长安考中进士,被授了在长安城的闲职,便在长安城买了一出院子,把冯氏接了来。
站在院子门口,顾谨之正要推门,却在听到屋中对话时停住了脚步。
“姑母,你说这能行吗?”
“怎么不行?等他喝了这壶茶,碰了你的身子,他就是不想娶你,也必须得娶!否则咱们就去告他!”
“可是…姑母,表哥他最听你的话了,你让他娶我不就行了?这样做,表哥以后怕是会觉得我…”
“你当我没说过啊!他虽听我的话,主意却正得很,我说了好多回,让他娶了你,他只敷衍我!那就别怪我心狠下药了。”苍老的女声带着一股狠毒。
立刻,她又转了口风安慰道:“雅娘,你别担心,等你进了门,我做你的婆婆,不会让谨之欺负了你去的。”
这声音絮絮叨叨地说着:“他虽不是我亲儿,这么多年我一心照顾着他,如今只要他娶你都不肯。果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不是亲生的就是养不熟!”
“只是这小子挣下这么大家业,若是不娶你,娶了别人,这么大的家业怕不是要让别人得了去!那我岂不是白养了他这么多年?这些合该是我冯家的东西!”
“雅娘,你记得,一定要快些怀上孩子,等有了孩子…”
房门大打开,被淋了一头水头发还未干的顾谨之阴沉着脸站在门口。
屋内一老一少两个女子手里提着茶壶,一脸惊恐地转过头,见是顾谨之,手中的茶壶摔在地上砸出一声脆响,而后四分五裂。
顾谨之一步一步逼近冯氏:“你不是我生母?”
冯氏目光躲闪:“胡说八道!我不是你亲娘谁是你亲娘?!我不是你亲娘会养你这么多年!”
说到最后,她忽然变得理直气壮:“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么对亲娘的吗?!你信不信我去衙门告你不孝!”
冯氏拿出了在乡下吵架的架势,俨然一副撒泼的模样,她心想,自己可是他娘,难不成他还敢对自己动手不成!
顾谨之却没有被她这样逼退,反而移开目光看向一旁面色惨白的雅娘。
雅娘一身粗布麻衣,手指因为常年做粗活而有些粗糙,肤色微黑,五官却还算清秀可人。
她是冯氏娘家的姑娘,顾谨之派人接冯氏来长安,她却一定要带上冯雅一起来,之前冯氏还极力撺掇他娶了冯雅,顾谨之因为实在和这个姑娘没有什么话可说,不肯同意。
冯雅手指扯着衣袖,低着头不敢说话,手中那块布料几乎快被她扯破。
顾谨之冷着脸逼近冯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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