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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荣华抱着端砚纸镇,一抬头就撞见满脸怒火的容祀,冷眸狠狠乜了她一眼,继而从她面前一晃而过,走到前中央。

馆内的下人齐刷刷跪倒一片,鸦雀无声。

赵荣华反应过来,连忙跟着跪下,按理说,此刻他应在殿上宴饮宾客,断不该出现在红梅馆。

正想着,余光却瞥见容祀从恩赏物件中一把捞起羊脂白玉的镯子,厉声质问胥策,“孤的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胥策哑口,张着嘴瞪大眼睛望向容祀,那人眸中充满肃杀,看一眼胥策便赶紧低了头,“殿下赎罪,是奴才做事不利。”

“回去自领四十板子!”

赵荣华吁了口气,暗暗感叹,幸好没拿!

脚步声从耳畔响起,掀起一阵风后,忽然折返回来,哒哒哒几步,鹿皮靴子在赵荣华眼前落定。

赵荣华的胸口一紧,那人已然弯下腰来,薄唇贴近她莹白的耳骨,轻轻吐热,“喜欢笔墨?很好,今夜到书房,孤有重赏!”

重赏二字说的咬牙切齿,生生让赵荣华颤了下。

然后,容祀站直身子,幽眸逡巡过每一个跪着的人,狐裘大氅撇开一道弧线,人往门外去了。

“你瞧,我说的对吧,殿下就是对你分外留意。”回去的路上,香月叽叽喳喳很是兴奋,她手里抱着毛笔,倒退走着露出酡红色的脸。

“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与赵荣华相比,香月更像是那个受到特殊对待的人,她是真心为赵荣华欢喜,却也真心不明白赵荣华缘何惆怅。

正如所有人都觉得,留在太子身边,便是高人一等,便有享不尽的富贵尊荣。

“香月,你还有几年能放出宫外?”

香月八岁就进宫了,杂活琐碎什么都干,后来跟着厨司的老嬷嬷学会了做饭,便一直留在这院的小厨房,她今年二十了,仔细数数,还有五年才到出宫年纪。

还没等她回话,赵荣华又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同她交代后事,“我攒了一些银子,都放在厨房西墙角一块砖后头,等你出宫那日,就都取出来带走,还有城外....”

“等等,你同我说这些作甚?!”香月拽住她的手,蹙眉打量她满是沮丧的眼眸,忍不住问,“是叫你去受赏,怎的像是受刑一样?”

这恩赏,赵荣华本就没有指望,能活着走出书房,是她现下最大的心愿。

上好的沉水香从紫金莲叶香炉里冒出,赵荣华已然在书房中候了半晌。

因是除夕,前朝大殿歌舞升平,君臣同体,热闹到了四更天,方有马车陆续离宫。

赵荣华往门外瞧了眼,灯火通明的庭院,不断被五彩斑斓的烟火晕染出流光溢彩,此起彼伏的鞭炮声砸进门内,一道门,将她与外头的繁华隔绝起来。

往年守岁时,她最羡慕大房二房的哥哥姐姐,她们每回都陪着爹娘一同向祖母问安,用膳,偌大的桌案上,欢声笑语源源不断。

大嬢嬢握着一双儿女的手,满面都是慈爱之色,二嬢嬢宠溺的看着赵荣锦和赵荣绣,听她们嗔怒与俏皮的撒娇,没有半分不耐,大伯与二伯把酒言欢,跟祖母回禀一年详细,气氛和乐。

她曾幻想过,如果爹娘还在,自己该是个什么样子,想了许多次,愈想愈觉得失落。

门外传来脚步声,她站直了身子,将头低下去。

容祀进门先瞟她一眼,见她恭敬温顺的像只羔羊般,不由嘴角一撇,将狐裘大氅解了扔到木架上。

胥策反手合了门,与胥临守在外头。

他带着酒气,回头瞅了她一眼,便径直往前,脚步踉跄的坐到黄梨木方椅上,两臂往扶手上一搭,兀自笑了起来。

这笑声在房中显得有些怪异,叫人后脊发冷。

“别怕,孤说过要赏你,便是真的赏你。”他声音充满磁性的诱/惑,说话间,那双漆眸涌上迷醉的光晕。

犯错往往知道缘由,而知如何请罪。

这回赵荣华却是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究竟哪里让他恼怒。

或许他要罚她,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理由,只要他心情不爽,便可拿她出气。

“奴婢惶恐,不敢受殿下赏赐。”她尽量说话周全,让他无错可寻。

“让孤想想,上个跟孤说不的人,是怎么死的来着?”他眯起眼睛,托着下巴,好似真的在回想一般,不过片刻,他明眸一亮,“好像被割了舌头,可惜啊,那人说话最是伶俐,没了舌头,真真好比要了他的性命。”

“奴婢谢殿下赏赐。”赵荣华屈膝跪下,两手伏地。

“孤瞧你甚是喜欢笔墨,巧了,孤有两本书册要誊抄,思来想去,这样好的机会,应当赏赐给你。”他眼睛一挑,赵荣华便看见那两册厚厚的书籍,足足有她拳头那么高。

“奴婢笨拙,字迹丑陋,恐污了殿下慧眼,实在不....”话音戛然而止,赵荣华惊慌的抬起头来,对上容祀那双若有所思的阴鸷。

“奴婢愿意一试!”

她走到书案前,扫了眼罗列整齐的卷纸,从中抽出一卷,甫一打开,便听到容祀慢悠悠的开口,“真是会挑,上好的五云签,一张纸可买两壶酒,好生抄写,可别废了。”

赵荣华手一抖,很是利索的收起纸来,重新挑了一卷出来。

那人冷笑,捏着下颌继续说道,“这纸名曰浣花笺,用的是浣花溪的水,木芙蓉的皮还有芙蓉花的汁液炼制而成,故而颜色极美,最宜用来写诗题词附庸风雅,城中也只有望门贵族用得起吧。”

赵荣华只觉得那卷纸灼热似火,她赶忙规整好,小心翼翼放回原处。

书案上还有两卷,她抬头看了眼容祀,那人唇角微翘,眉眼弯起,看上去心情很是愉悦,赵荣华的手搭在最边缘的一卷纸上,容祀没有反应。

她吁了口气,抽出来后,铺展开,站在案前,磨墨提笔。

方写了两个字,便察觉容祀起身朝自己走来,她虽怕,却还是强装镇静,继续硬着头皮写。

容祀走到对面,手臂压上案面,拖着脑袋不紧不慢的惊叹,“还真是独具慧眼呐!”

赵荣华笔尖一顿,容祀接着说道,“徽州澄心堂纸,一纸千金,多少人提笔不敢书写,你倒是勇气可嘉!”

一纸千金!

赵荣华看着细薄光润的纸张,有些想哭,不过一瞬的光景,一滴墨汁沿着笔尖啪嗒落到纸上。

肝疼!

握笔的手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容祀发出轻微喟叹,月白色锦袍划过桌沿,来到赵荣华身后。

他往前,赵荣华想往旁边站,却被他圈到胸前,堵到桌边。

他的手指又白又长,指肚贴在赵荣华握笔的手背,一点一点的抚触,就像小虫啃咬,慢慢攀至袖下的腕子,指肚停住,他侧过脸来,唇蹭着赵荣华的耳朵,细细摩挲。

“又犯错了啊。”

像是阴谋得逞的嘲笑,他声音听起来极其高兴。

赵荣华想往回撤笔,却被他箍住动弹不得。

容祀低头,却在瞬间蹙起眉心,这几个字,写的可真是...难看极了。

歪歪扭扭,横不横竖不竖,就像几条蚯蚓胡乱爬了一圈,当真是没有撒谎。

“奴婢写字之前便已告知殿下,奴婢字迹丑.....”

“可你没说丑的如此不堪入目。”容祀看不下去,索性一把团起来,扔到地上,复又重新拉出一卷,握着赵荣华的手,俯下身去。

“孤要好好教教你写字,做人....”

笔锋凌厉的一提,赵荣华连呼吸都收敛起来,浑身绷的跟冻僵的板子。

容祀胸腔温热,紧紧压着赵荣华的后脊,他眉眼落在纸上,余光扫过她殷红的唇角,喉咙滚了滚,问道,“没学过写字?”

“没有。”赵荣华觉得牙齿都在打颤,她想起那夜爬床被喂了土龙的云珠,还有她少了半张脸的脑袋,一股恶寒爬满周身。

“那老东西不教你写字,只教你怎么勾/引男人吗?”他说的很是露/骨不屑。

赵荣华紧抿着唇,没有答他。

容祀停笔,眼睛瞟向她的脸,左手绕过她的纤腰,将她往身上一压,赵荣华的脸霎时通红,“孤问你话呢。”

“回殿下,奴婢蠢钝,只会做些粗活,没有学过.勾...”她说不出口,便垂下眼眸,遮住泛红的眼睛。

“你爹年少得志,当年以恩科魁首入仕,你是他的女儿,竟然没有半分文人风骨,可真是个笑话。”

毛笔咔哒一声放下,容祀捏着她的肩膀,将她掰向自己。

“想哭就哭吧,”容祀略微低了低头,寻着她的眼睛笑道,“赵家那个老东西,接了袁氏的邀帖,后日就进宫了。”

容祀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白净滑腻的小脸,明明蓄了泪水,又强撑着憋回眼眶,隐约带了丝不甘心的倔强。

他忽然有些热,有些躁,尤其是两人相接的地方,火烧火燎的膨胀。

赵荣华紧紧咬着唇,一副受了欺负不敢吭声的模样,若他此时不做些什么,还真应了宓乌那句话,不太正常。

于是他握住赵荣华的后脑,将她按向自己的唇,触之,是不可言说的柔软,他喘了口气,睁开眼睛,热气喷的赵荣华神思恍惚。

容祀又啄了啄,像是试探,又像是确认。

赵荣华方反应过来,便拼了命的挣扎,就像案板上濒死的鱼,还未蹦到水里,又被容祀钳制住手臂,反剪到身后,强行啃咬起来。

他看着精瘦,身上却有使不完的劲儿,一股脑将肺腑间的酒气全都渡给了赵荣华。

后来也不知怎的,竟把人压到了书案上,啃得忘乎所以。

直到脸上触到冰凉。

容祀从她身上起来,抬头,看见那张糊满泪水的小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浓密的睫毛湿漉漉的垂着,嫣粉的唇被咬的又红又肿,唇角破了皮,像开了花。

他忽然就有些懊恼。

伸手,给她拢好早已滑到肩膀的衣裳,然后往后撤了一步,哑着嗓音冷静道,“哭什么。”

赵荣华两只手紧紧抓着衣领,艰难的从书案上坐起来,又滑到地上,从始至终,那双眼睛就没抬过。

“滚吧,孤醒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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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赶上进度了,明日上榜,喜欢的小可爱抓紧收我呀!!!!

再补一句:男主脑子有疾,有疾,有疾....

女鹅: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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