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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廊荫蔽, 遮住一半的阳光,半片阳光落在君行之的身上, 明明暗暗, 面容依旧英俊。

蔡伍洋跟在他身后,一步步往前走,汇报着刺客的审问结果, 最近两位王爷蠢蠢欲动, 他们虽然没有切实证据,但是已经可以基本锁定是两位王爷合力所为。

“她在做什么。”君行之听过之后忽然问。

蔡伍洋愣了一下, 很快反应过来‘她’是谁, 连忙道:“回殿下, 九公主正在……”

君行之瞥了他一眼, 神色不悦。

蔡伍洋声音一滞, 愣了愣, 试探着换了一个称呼道:“君小姐?”

君行之又瞥了他一眼,眸光微冷。

“......丹朱姑娘?”

蔡伍洋抬头望去,太子殿下眼睛里已经冷得没有丝毫光亮。

他忍不住磕绊起来, 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想了想, 鼓足勇气试着开口:“太子……妃?”

“嗯。”君行之轻轻应了一声, 终于算是满意了。

蔡伍洋心里松了一口气,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继续道:“回殿下, 太子妃正在屋子里绣香囊。”

君行之沉黑的眸子动了动,“绣香囊?”

“是。”蔡伍洋见君行之感兴趣,立刻眉飞色舞地说了起来, 添油加醋道:“太子妃已经绣了一天了, 臣远远看着,那香囊上的花色特别漂亮,虽然现在还看不出太子妃想要绣什么,但是您的生辰快到了,如果臣没有猜错的话,想必那香囊应该是绣给您的。”

“……嗯。”

君行之虽然只是简单应了一声,但蔡伍洋跟在他身边久了,自然知道他这是愿意听的,甚至他的神色已经愉悦了几分。

蔡伍洋终于找到拍马屁的地方,不由说得越发来劲,他憨笑道:“太子妃长的像仙女似的,一看就是心灵手巧的人,仙女绣出来的香囊想必是巧夺天工,等殿下得了太子妃的香囊,也给臣见识见识。”

君行之想起当初那件大氅上绣的歪歪扭扭的牡丹,不由转眸看了他一眼,未置可否地挑了下眉,唇边浮现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神色有些揶揄。

蔡伍洋愣了愣,不自觉挠了一下头,太子爷这是什么意思?

蔡伍洋不明所以,满头雾水地将君行之送到门口,然后才告退。

君行之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祁丹朱坐在暖炕上,旁边的桌子上放着针线,她眉心紧蹙,正低头扯着手里缠成一团的线,她今天想来想去,决定亲手给君行之绣一个香囊当生辰礼物,可这香囊实在是难绣,她跟青枚学了一天,还是没学出个所以然来,别说绣花了,连香囊都没缝明白。

朝朝一开始还对她绣香囊这件事兴趣十足,后来兴致勃勃地在她旁边看了一会儿,见她半天都没绣出东西来,看都看愁了,跑出去找小黑狗玩去了,独留祁丹朱继续跟手里的针线缠斗。

君行之掀帘子走进来,祁丹朱身体一震,赶紧手忙脚乱地将没有缝好的香囊藏到身后,紧张地看着君行之,笑了一下,“回、回来了啊?”

她想给君行之一个惊喜,还不想让他知道她绣香囊的事,而且现在这个香囊还没有成形,实在太过难看,她还不想让君行之看到。

“嗯。”君行之只当没看到她藏在身后的东西,走到桌旁坐下,喝了口茶。

账册放在桌子上,他随手拿起来翻动了两下,看了看祁丹朱在上面写下的批注。

祁丹朱把香囊和针线藏好,微微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到他正盯着手里的账册看,眉眼不由蔓起笑意。

她眉眼含笑看着他,故意道:“太子殿下,您府里的奶娘可真不容易做,怎么还要管帐呀?”

君行之神色里闪过一丝窘迫,放下手里的账册,假装喝茶。

那不过是他当初找的借口,当时他以为祁丹朱要离开京城,不自觉慌了神,只想找个理由快点把她留下来,如今想来,这个理由实在是有些糟糕。

祁丹朱笑了笑,坐到他对面,晃着手里的银库钥匙,打趣道:“银库里有多少银子?我可听管家说里面放了不少珍奇的好东西,我以前是出了名的奢靡无度,太子殿下,您就不怕我将里面的东西都挥霍干净了?”

君行之眸色动了动,微微垂眸,低声道:“我当初给你那吊压岁钱的时候就告诉过自己,等我以后有钱了,就把钱全都给你,有多少给多少。“

祁丹朱微愣,脸上玩笑的笑容敛去,怔怔看着君行之,心中涌起苦涩又感动的情绪,五味陈杂。

祁丹朱走到柜子前,从中拿出一串铜板,手指抚摸过铜板上的纹路,低声道:“我当初离开的时候,来不及带走很多东西,但这串铜板一直陪着我,有的时候我觉得你就像还在我身边一样。”

这两年来,她每次想起君行之的时候,都把这串铜板拿出来看看。

君行之看着她手里的铜板,瞳孔微微缩了一下,目光落在上面的红线上,他没想到她还留着这串铜板。

那个娇纵的小公主见过数不尽的宝物,却一直留着这样一串普普通通的铜板。

君行之不自觉想起祁丹朱站在月光下的那个吻和那句话,他真的是她的心上人么?

君行之微微垂眸,分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却能感觉到被冰封的心在一点点融化着,变成一股股暖流,流淌在他的心间。

祁丹朱将铜板放回去,吸了下鼻子,轻轻笑了笑,回头望去,“行之,我在你书房里看到了一幅画,那幅画怎么会在你的手里呀?”

君行之转瞬明白她说的是哪幅画,声音微沉道:“既然是你的画像,我自然不能让它流落在外。”

他坐上太子之位后,第一件事就是写信给那西汗王,并且派使臣去塞外要回了这幅画像,他无法忍受祁丹朱的画像挂在别的男人的房中,更无法忍受那西汗王对祁丹朱怀着那样的心思。

祁丹朱忍不住动容更,抬眸道:“谢谢你。”谢谢你从未放弃过我。

四目相对,屋里静悄悄的,风吹拂着屋檐下挂着的的风铃,风铃清脆作响,夏天快来了,屋里暖融融的,清新的空气里带着花草的馨香。

朝朝从外面跑进来,打破了屋里的宁静,“朝朝饿了,朝朝想吃梨花酥。”

祁丹朱收回目光,侧过微红的面颊,低头道:“厨房里今天正好新做了梨花酥,我去给你拿。”

她头也不抬地飞快走了出去。

朝朝疑惑地看了看她的背影,走到君行之身旁,“爹爹,娘娘怎么自己去拿,不让丫鬟去拿呀?”

君行之将朝朝从地上抱了起来,想起祁丹朱窘迫的模样,不自觉轻笑了一下,“因为......害羞了。”

朝朝眨了眨眼睛,“什么是害羞呀?”

君行之想了想,解释道:“就是脸会红,心会跳的很快。”

朝朝看了看不远处的镜子,又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一脸惊喜道:“朝朝脸也红了,朝朝的心也跳的好快,朝朝害羞了。”

君行之失笑,捏了一下朝朝的脸颊,“那不一样。”

朝朝刚才在屋外一直追着小黑狗跑,当然累的脸红、心跳加快了,跟害羞一点关系都没有。

朝朝想了想,听话地点点头,一脸天真地笑道:“嗯,不一样,娘娘脸红起来比朝朝好看多啦!”

君行之回忆起祁丹朱脸红如霞,不胜娇羞的模样,不由心跳慢了半拍,没有说话。

朝朝趴到君行之耳边,像说什么秘密一样,小声道:“爹爹,朝朝好喜欢娘娘哦,娘娘手软软的,身上香香的,讲故事好好听,是朝朝见过最漂亮的人。”

君行之眸色微动,沉默片刻,纠正道:“叫娘,怎么又叫娘娘了?”

朝朝伸出两根小手指在空中比划了一下,“爹爹是朝朝最喜欢的人,娘娘也是朝朝最喜欢的人,所以娘是娘娘。”

君行之反应了一下,听明白了朝朝的逻辑,朝朝觉得爹爹是叠字,娘娘也是叠字,多一个字叫起来比娘更亲近,所以才叫娘娘。

不知不觉,在朝朝心里娘已经跟爹爹同样重要了。

君行之不由轻笑了一下,“别叫娘娘,她不是娘娘。”

“那是什么?”朝朝歪着小脑袋,懵懵懂懂。

君行之神色微动,压低声音,也像说秘密一样道:“是太子妃。”

“太子妃是什么?”朝朝瞪圆了眼睛,用小手掰了一个葡萄塞给君行之,指挥着太子爷给自己剥葡萄吃。

他不知道太子妃到底是什么,但总能听到这个名字,皇爷爷总想给爹爹找太子妃,也有好多女人想做太子妃,不过皇奶奶说爹爹早就有太子妃了,爹爹一直在等她回来,他只知道太子妃好像是爹爹很亲近的人。

君行之沉默片刻,将葡萄去皮喂给他,声音低沉道:“爹爹是太子,太子妃自然就是爹爹的娘子。”

朝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将葡萄吃下去,酸的眯了一下眼睛,“那朝朝叫娘娘什么呀?”

朝朝已经被弄糊涂了,分不清自己该叫‘太子妃’什么。

君行之给他擦了擦手,沉默了一会儿道:“朝朝如果喜欢,可以叫娘亲。”

“娘亲......”朝朝试着叫了一声,声音软乎乎的,叫完之后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朝朝喜欢娘亲。”

君行之摸了一下朝朝的头,“这个你学得倒快。”叫奶娘学不会,叫娘亲倒是一学就会。

祁丹朱正要走进来,听到朝朝软软的称呼,掀帘的动作不由一僵,她站在门口抬眸望去,朝朝坐在君行之怀里,笑着向她招了招手,脆生生道:“娘亲,快过来呀。”

祁丹朱压下心里的百般滋味,走过去对君行之笑了笑,“把朝朝给我吧,我喂他吃点梨花酥。”

朝朝刚才在外面跑了那么久,想来是真饿了。

君行之点头,将朝朝交给她,自己去书桌前,找了本书看了起来。

祁丹朱把朝朝抱到暖炕上,将梨花酥放到旁边的小桌上,自己搬了一张椅子坐在朝朝面前,捏着梨花酥,一小口一小口地喂他。

“娘亲。”朝朝看着她的眼睛,奶声奶气的唤了一声。

“嗯。”祁丹朱心里有点酸有点疼,低低地应。

朝朝唤一声,她就应一声。

朝朝喊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什么,眼睛忽然亮了一下,“娘亲就是孙小虎和李春春都有的那个娘亲吗?生朝朝的娘亲?”

他从有记忆以来,生活中就没有娘亲这个角色,但孙小虎和李春春都是他的玩伴,他看过他们的娘亲接他们回家,他们的娘亲都对他们好好,他一直偷偷羡慕,也想有自己的娘亲。

祁丹朱看了一眼君行之,君行之手里拿着一本书,没有反驳,祁丹朱回头看向朝朝,瞬间红了眼眶,摸着他的脸颊,带着鼻音轻轻‘嗯’了一声,“是生朝朝的那个娘亲。”

朝朝在祁丹朱手里轻轻蹭了一下脸蛋,眼睛里充满惊喜,他兴奋地看着祁丹朱,眼睛亮晶晶问:“娘亲会像孙小虎的娘亲一样做好吃的糕点么?”

祁丹朱眼里的泪瞬间憋了回去,脸颊一红,摇了摇头。

朝朝没有失望,又充满期待地问:“那娘亲会像李春春的娘亲一样煮好吃的小丸子吗?”

祁丹朱再次红了脸摇了摇头。

她正窘着,身后传来君行之一声压低的笑声。

这是她回京后,第一次听到君行之这般畅快的笑声,不由回头望去,可君行之手里拿着一本书,正一本正经的看着,嘴角绷紧,面色从容,脸上并没有丝毫笑容。

她收回目光,忍不住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朝朝拍着祁丹朱的肩膀,一本正经道:“娘亲,没事的,朝朝不嫌弃娘亲。”

君行之这次没忍住,又笑了一声,清润的笑声如清泉一样,拿着书的身体一颤一颤的。

祁丹朱很确定,自己这次没有听错,君行之就是在嘲笑她。

她回头飞快地看了君行之一眼,窘迫地将耳边的碎发捋到身后。

她看着朝朝期待的神色,清了清嗓子,对朝朝道:“娘亲现在虽然什么都不会,但娘亲可以去学,朝朝想吃什么?”

“不许学。”君行之声音沉沉地突然出声,语气严肃。

朝朝被他严肃地语气吓得瑟缩了一下,茫然无措地看着君行之。

祁丹朱无奈回头,窘迫道:“我现在虽然不会,但学过之后说不定就会了,朝朝既然想吃,我就下厨试试。”

“不许学。”君行之又重复了一遍,凝眉看着她,语气坚定。

祁丹朱看他神色严峻,拿了块梨花酥走过去,喂到他嘴边,打趣道:“太子殿下,您怎么越来越霸道了?”

君行之微微一愣,紧张抬眸,“你不喜欢?”

祁丹朱莞尔,低下头道:“喜欢。”

君行之抿了抿嘴里的梨花糕,有些甜,有些香,像祁丹朱身上的味道。

祁丹朱眸中浸着温柔笑意,低声道:“太子殿下,您是不是故意骗我说这句话啊?”

君行之微怔抬头,祁丹朱笑眼明亮的望着他,漂亮的桃花眸里清澈明净。

他有一瞬间恍惚,以前那个古灵精怪的祁丹朱好像回来了,没有了以前的嚣张跋扈,却比以前更自由灵动,多了丝丝温柔,充满了鲜活气。

朝朝坐在暖炕上,不甘寂寞地喊:“爹爹和娘亲说什么悄悄话呀?朝朝也想听。”

祁丹朱和君行之相视一笑,君行之低咳一声道:“娘亲身体不好,不能累到,朝朝如果想吃什么就让御厨做。”

朝朝张大嘴巴,紧张兮兮地看着祁丹朱,赶紧道:“朝朝不吃了,朝朝吃梨花酥就行了。”

他是大祁唯一的小皇孙,从小到大吃好的、用好的,根本就不缺吃的,他想吃什么立即就会有人送到他的面前,他想吃祁丹朱亲手做的饭,也不过是羡慕别人有娘亲而已。

祁丹朱看着朝朝吓得微微泛白的脸,无奈看着君行之,“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你别吓到朝朝。”

君行之拉住她的手,用手指轻松圈住她的手腕,蹙眉道:“还是太细了。”

祁丹朱轻笑,“我今晚多吃点。”

“嗯。”君行之点了点头,依旧握着祁丹朱的手腕不舍得放。

祁丹朱任由他握着,靠在书桌上,语气轻松道:“你的生辰快到了,我跟管家商量了一下,还按照往常的规矩来办,你喜欢去就去,你不喜欢去就不去。

她想了想,低声添了一句,“你如果愿意,我和朝朝私下陪你过。”

君行之抬头看她,轻轻‘嗯’了一声,低头继续看着她的手腕,纤细,皓白,不盈一握。

“这两年......你陪乌亥里庆祝过生辰么?”君行之忽然问。

祁丹朱轻笑,看着呷醋的太子爷,无奈道:“乌亥里每年过生辰的时候,那西汗王都会在草原上给他举办篝火宴会,宴会上不止有那西汗王,还有祁芙薇,有这两位在,我哪敢露面啊。”

她在塞外的时候,乌亥里和衾雅夫人一直帮她瞒着那西汗王,还好那个时候那西汗王已经老眼昏花,病糊涂了,所以才被他们轻易瞒了过去,她是去塞外取药的,自然小心翼翼躲着那西汗王和祁芙薇,尽量不出现在他们面前。

“那你过生辰呢,你在塞外的时候,是怎么过生辰的?你在那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认识乌亥里和衾雅夫人,乌亥里可会去陪你庆祝?”君行之不依不饶,他知道自己这样有些像皇宫里那些争风吃醋的妃子,可他就是想问,就是想知道,不然他每次想起来,心都像针扎一样疼。

祁丹朱眸色微微动了动,她看了一眼坐在暖榻上乖乖吃梨花酥的朝朝,又低头看了看隐隐生闷气的君行之,低声道:“你和朝朝都不在我身边,我哪里有心情过生辰,往往那天我都会早早躲出去,到塞外最高的山上眺望大祁,想象着你们的模样,在山上坐上一天,等日落了再回去。”

君行之抓着她手腕的力气不自觉大了几分,他眉心渐拧,固执地问:“那你为何不早些回来?”

祁丹朱睫毛颤了颤,垂眸看着君行之,声音轻颤道:“行之......我也需要鼓起勇气才能重新迈进京城啊......”

京城曾经是她最想逃离的地方,这里有她想杀却不能杀的仇人,有她想爱却欺骗的爱人,她在这个地方步步为营,无一日真正快活过,她如何能做到再轻易踏足这里呢。

君行之的心猛地颤了一下,抬头看向祁丹朱,‘仇人之子’这四个字,他与祁丹朱从不敢触碰,一碰便鲜血淋漓,他们默契的不曾提及过。

他不自觉松开祁丹朱的手腕,垂下目光,不敢去看祁丹朱的眼睛。

他从不敢问祁丹朱心中是如何想他,恨多还是爱多,也不敢想祁丹朱每次面对他时是什么心情,他逃避着这个问题,回避着自己是祁丹朱仇人之子的事实,这是他和祁丹朱从不敢提及的话题,有些伤痕一旦流血,就难以复原。

在祁丹朱回京之后,他努力竖起全身的棱角,支撑着自己的强大,其实他只是在害怕,害怕看到祁丹朱厌恶的眼神,如果那样,会让他彻底崩溃。

祁丹朱看着自己被松开的手腕,微微愣了愣,抬头看着君行之微白的面容,解释道:“行之,我不是怪......”

君行之忽然神色狼狈地站了起来,头也不回道:“我想起朝中还有事,出去一趟。”

他逃似地快步走了出去,不敢听祁丹朱继续说下去。

门帘上的坠珠互相撞击,清脆的响着,如珠落玉盘。

“爹爹怎么了?”朝朝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

祁丹朱苦涩道:“爹爹没事。”

她忽然明白君行之在逃避什么、在害怕什么,是她一直忘了告诉君行之,其实她从未将君行之当作‘仇人之子’。

在她决定回京的那一刻,君行之就只是她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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