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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尊位在历经了一冬一春两季后, 终于有了眉目。

随着赵妗,萧松月、萧林月, 许苑娘陆续离宫, 朝中清流一派也加紧了动作,联合上书,请求册立顾氏二女为皇后。

赵太后在看过钦天监占卜结果之后, 对人品贵重的顾氏女也很满意, 请大师看过面相,大师断言顾氏女福泽深厚。

圣上尊赵太后懿旨, 立顾氏女为皇后, 孝名远扬。

殷明鸾回到了安远将军府待嫁。

天家似乎对于这次的皇后册立格外重视, 一切比照元后册立仪式, 甚至礼仪更加隆重。

对此, 古板的官员开始上书劝谏, 不过殷衢丝毫没有顾忌他们心情的意思。

在册立皇后前三日,殷衢三日斋戒,告天地宗庙。

遵古礼, 皇后的奉迎礼在子夜时分进行。殷明鸾穿戴着沉重的衣冠, 被宫女扶着, 跪地受金册金宝。

仪仗鼓乐之声四响, 殷明鸾一瞬间感到了些许恍惚。

册立礼仪实在繁复, 殷明鸾到了后面就只如同木偶一般, 由着宫女指引, 等她从这种玄妙的恍惚之感挣脱之时,她已经被宫女扶将,走到了洞房之中。

偷偷从红绸的缝隙往外看, 满目尽是喜庆的大红色, 殷明鸾忽然间想到了很久之前那年上元节。她记得那个上元节里,漫天都是璀璨的火光,而她却因为困倦栽倒到了殷衢的怀里,那个时候,她还有一点担心殷衢是否会推开她。

但是殷衢没有,殷衢拥紧了她。

因为这拥抱,让她生出了得寸进尺的隐瞒心思。

在梦里,她做了殷衢的皇后。

没有想到,今日,她真的做了殷衢皇后。

殷明鸾忽然悚然一惊,这不会也是梦吧?

她悄悄伸出手,在繁复的礼服中掐了大腿一下,不由得轻轻“嘶”了一声。

是痛的。

“陛下——”后面的脚步顿时纷乱起来。

殷明鸾慌张将作乱的手藏进了袖子中,然后惶惶地转头。

她就看见殷衢迈步走了进来。

他也是穿着大红的一身衣裳,因为气质清贵,这艳色在他身上却被很好压住了,他眉目疏朗,眸光很是温柔。

灯轮金阙火光闪烁不定,灯火阑珊处,他就这样出现了。

殷明鸾的心像是被热水煮着,咕噜噜地开始冒泡,柔软得一塌糊涂。

殷衢的脚步有些急促,他几步就跨了过来,对洞房内忙来忙去的宫女视而不见,一见殷明鸾,满眼就只剩一个她。

他走了过来,就将她的手牵住了。

殷明鸾小小声提醒他:“哥哥,有人在呀。”

殷衢的眼中藏着隐秘的笑意,悄悄捏了捏殷明鸾的手,然后若无其事地放开。

殷衢手持喜秤,屏住呼吸,动作轻微地掀开了红绸盖头,像是怕惊动了胆小的新娘。

他的皇后像是一支带雨的艳艳桃花,极艳丽,极羞涩,微微低着头,眼神丝丝缕缕并不直视他,却让他不由得开始心烧。

宫女请进了宴桌,在喜床下铺设了坐褥,这是仿古人席地而坐,行合卺之礼。

殷明鸾能感到殷衢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她,从前有时候她也能感受到这种视线,但是没有一次像今日这般,灼热。

殷衢和殷明鸾各自跪坐于坐褥上,手执金玉合卺杯,杯中一片琥珀光,殷衢和殷明鸾看到了彼此的眼神,不由得相视一笑,而后交杯饮尽。

宫人不知什么时候悄悄退下了。

满屋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二人。

垂帷放下,花烛摇曳。

殷明鸾身上的衣带被解开了,她只穿着雪白的里衣,被殷衢缓缓地推到床上。

殷明鸾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殷衢俯下身子,呼吸落在殷明鸾的脸上,让她感到有些痒。

然后殷衢就吻住了她。

克制又浓烈,深情又试探。

殷明鸾缓缓放松……

直到殷衢的手,顺着她的小腿往上,粗粝的指腹带着凉凉的温度,当她感到颤栗的冷意的时候,她忽然间有一瞬间的僵硬。

然后她看到了满目的红,原本的心虚又渐渐松懈下来。

自从她对殷衢生了不齿的想法,总是觉得自己在错误的不归路上行走。

每次沉溺的时候,都要提醒自己及时醒来。

可是、可是……

她是他的皇后,这本是天经地义的。

……天经地义吗?

其实殷明鸾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她不敢问出口,皇兄让她做皇后是为了帮忙的,仅仅是为了帮忙吗?

帮忙的话,又要帮到哪种程度呢?

殷明鸾一下子想了很多,她怔忪的时候够久了,久到殷衢停住吻她,支起腰微微皱眉看她。

殷明鸾浑身纤细柔软,此刻却略有僵硬,她的眼中不是柔情蜜意的,而是涌现了许多忧虑。

殷衢心中一沉。

吓到她了么?

他的指腹从殷明鸾滑腻的肌肤上离开,伸手摸了摸殷明鸾的脸颊:“明鸾,怎么了?”

殷明鸾回过神来,一下子有些懊恼。

因为她看见殷衢的眼中已经全然是清醒,明明白白的,让她无法糊涂着堕入极乐的深渊。

她试探着问道:“皇兄,这也是‘帮忙’吗,要做到哪种程度?”

“你觉得要到哪种程度呢?”殷衢目光似乎带着审视,在温柔地诘问她。

殷明鸾咬唇,感到手足无措。

殷衢心下一软,他伸出手盖住了她的眼睛,似乎在她耳边轻叹一声:“是朕错了,你什么都不知道,朕怎么可以……”

他想到了那日荼蘼架下殷明鸾逃避的背影,那日听到催.情.香一事时她躲闪的眼神。

还有那个梦,她哭红的双眼,似乎在责怪他毁了她。

她无法迈过那一步。

殷衢暗暗叹息。

他不再说话,从殷明鸾身上翻身下来,侧到一旁,这次他只是简单地温柔地拥住了殷明鸾:“明鸾,不要害怕。”

殷明鸾反手拥住了他,将头埋进了殷衢的胸.膛中。

她像是行走在浓雾中,没有方向,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

殿内还是漆黑的,殷明鸾却忽然间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响动,黑暗中,殷衢的身影构成一个模糊的轮廓,他已经坐起来了。

殷明鸾略微动了动,便感到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腰,然后凑过来在她的眼角处亲了亲:“醒了?”

这样简单的问候,让殷明鸾霎时间感到一种温暖的妥帖,像是在冬日里,终于等到了她裹着风雪走进来的夜归人。

昨夜的一点阴霾在殷明鸾心中渐渐消退,她抱着衾被起身:“哥哥怎么这样早就起来?”

殷衢的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忘了?今日要行庙见礼。”

殷明鸾顿时清醒了个彻底。

帝后大婚第二日,要一同去拜见祖先,拜祭上香的。于是殷明鸾不敢耽搁,从床上摸索着起来。

殷衢手一扬,火星子擦亮了,他看着殷明鸾惊慌的样子,轻轻笑了一声,然后殷明鸾就不依了,从床上一跃而起,就环住了他:“不许取笑。”

殷衢也回抱了她,闷笑说道:“不取笑。”

见殿内亮了,宫人如水一般静默地涌了进来,于是殷明鸾就不敢放肆了,她端正做好,任凭宫女在她身上穿戴。

到帝后穿戴完毕,仪仗一同前往寿皇殿,繁复肃穆的礼仪完毕之后,殷明鸾已经有些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

殷衢悄悄在她身后扶了她一把,安慰道:“就快结束了。”

殷明鸾悄悄靠近殷衢的耳朵边上说话:“你是结束了,我还需要朝见两宫太后娘娘。”

殷衢自然是想到了这一件事,他淡然说道:“朝见两宫太后,需挑一个吉日。”

殷明鸾抬头看了一眼殷衢,渐渐地,她也能跟上殷衢的思路了。

他的意思是,念在殷明鸾不容易,会将这个“吉日”的日子往后推一点点,让她好好休息几天。

殷明鸾觉得似乎有些偷奸耍滑了,她不安问道:“行吗?”

殷衢一本正经:“钦天监挑日子,自然不用你我担心。”

那……好吧。

其实殷明鸾对面见两宫太后也有些犯怵。

一个是殷衢的亲娘,一个是和他们两人都不太对付的许太后。

该怎么表现,该怎样应对刁难,殷明鸾还没有想个明白,若是多几天来转圜,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庙见之礼完毕,殷衢自去忙着他堆起的一大堆政事,殷明鸾也没有闲着。

她甫一回到坤宁宫,玉秋檀冬就传话说,各宫妃嫔前来觐见。

殷明鸾略有沉吟,应允了她们的觐见。

其实在之前,她也曾想过很多遍,若是转换了身份,以殷衢的皇后身份来见旧人会不会引起麻烦。

后来,她想明白了。

宫中规矩森严,尤其是事关皇室的私密,寻常人哪里敢嚼舌根?只怕她们比殷明鸾更害怕这件事情在耳边说起,至于说她们心里怎么想,那殷明鸾就管不到了。

皇后宣了妃嫔觐见,前来拜见的各宫美人们都有些紧张,她们缓缓迈步走进坤宁宫,发现坤宁宫与从前大不相同。

从前的坤宁宫总有些暮气沉沉的气息,肃穆又安静,让人不自觉也变得消沉起来,今日一来,她们却察觉到有些生动鲜活的气息。

妃嫔对殷明鸾开始见礼,殷明鸾等到她们起身,给她们赐座。待到为数不多的几个妃嫔坐下了,看清楚了新皇后的脸时,有几人愣住了。

其她几人不明所以,眼神隐晦地在那几个怔住的人身上游移不定。

很快,略有失态的妃嫔也恢复了原有的镇定,开始谈笑自如起来。

一场暗中的风波就这样不动声色地过去了。

只有那几个被蒙在鼓里的妃嫔,怎样也想不明白,早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等到了下午的时候,殷明鸾终于有了片刻的清净。玉秋和檀冬眼神一碰,似乎带着有些羞涩的躲避,她们看着殷明鸾,说道:“想必娘娘昨夜劳累了,要不要休息片刻。”

殷明鸾脑子转得迟缓,还没有想到那一层,等她躺在了床上的时候,才明白过来玉秋檀冬语气中隐约的打趣。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因为表情太过羞愤,倒像是在欲盖弥彰:“你们误会了。”

玉秋和檀冬捂嘴笑笑,安慰她:“娘娘不必害臊,这是天经地义的,还盼望娘娘早日诞下小皇子呢。”

殷明鸾急躁地掀开了衾盖:“我说真的,我和陛下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下轮到玉秋和檀冬不安了:“什么都没做?”

殷明鸾认真地摇了摇头。

玉秋和檀冬眼中有显而易见的慌乱,玉秋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问殷明鸾:“可是,陛下最喜欢公主了,怎么会、怎么会不碰公主呢?”

檀冬犹豫地说:“除非……陛下对公主,并不是男女之爱?”

这话一出,主仆三人都是一惊,然后越想越是有理。

看着玉秋和檀冬投来疑问的眼神,殷明鸾忍不住交代了:“皇兄之前的确和我说过,想要让我来帮他一个帮,做他的皇后。”

玉秋一听,急道:“这也太过儿戏了吧。”

她说完,捂住了自己的嘴,自然,天子的任何决定,岂是她能够置喙的?

只是事关公主,让她一时间有些乱了分寸。

“可是……”殷明鸾有些弱弱地说,“有时候,我又感觉,哥哥对我,不仅是对妹妹那般好。”

寻常兄长会那样亲妹妹吗?

殷明鸾想不明白。

可是玉秋和檀冬却笃定了她们的想法,对殷明鸾说道:“我的傻公主啊,陛下的心思,公主难道能参破吗?”

殷明鸾被这样一问,自己倒没有了自信。

看着忽然着急起来的玉秋和檀冬,殷明鸾小心地为自己辩解:“从前,我听容更衣说过一些乱七八糟的话……皇兄即位以来没有子嗣的消息……他的平凉府旧居里还挂着一张清静经……”

殷明鸾看着玉秋和檀冬,认真地问道:“有没有可能,皇兄就是那样清净无情的人?”

玉秋和檀冬互相望了一眼,心中惊疑不定。

难道是,不是公主的问题,而是……陛下?

几年前,殷明鸾曾经和玉秋打听过钦录簿的事情,几年后的今天,玉秋自告奋勇:“公主,奴婢去求彤史,一定要看一眼那本钦录簿。”

彤史女官听闻坤宁宫宫女要来取看钦录簿,感到头都要大了。

想起几年前张福山特意嘱咐过,钦录簿不能让任何人查看,她一边让人和糊弄着玉秋,一边悄悄去找上了张福山。

“公公,怎么办?”彤史女官问道。

张福山却被另一件事吸引了注意,只见他皱了皱眉,手指翻动了一下书页,面色严肃地问道:“昨夜,陛下和娘娘没有同房?”

彤史女官摇头:“不曾。”

张福山“嘶”了一声,像是遇到了难解的天机。

张福山想到了几年前,他揣测着殷衢和殷明鸾的心思,淡然吩咐道:“既然是皇后娘娘要看,就让她看吧。”

彤史女官得了准话,松了一口气:“是。”

于是钦录簿时隔几年之后,终于出现在殷明鸾的案几上。

殷明鸾悄悄吸了一口气,用庄严地态度翻开了它。

殷明鸾翻过两页,眉心不由得蹙了起来,她像是不敢相信一般,将这钦录簿哗哗翻了个彻底。

“怎么会?”

殷明鸾喃喃自语。

玉秋和檀冬一脸紧张地问道:“公主,怎么了?”

殷明鸾感到难以置信,她说:“皇兄竟然,他竟然,从来没有幸过妃嫔。”

晚间,殷衢又来到了坤宁宫。

他看着殷明鸾开始布置晚膳,动作不甚娴熟,但是发自内心的雀跃,他看了一眼风灯和门外漆黑的夜,说道:“朕错了,下次早些来。”

殷明鸾为他舀汤:“哥哥这话我记住了。”

殷衢握着她的手让她坐下来。

这晚膳吃得脉脉温情,等到晚膳用完,殷衢看着殷明鸾艳若桃李的脸,心中似乎隐隐有火在烧。

他想到了昨夜。

他想,殷明鸾虽然接受不了更多,但是他可以慢慢来,他总是很有耐心。

第一次的亲吻,他就很有耐心地卸除了她的心防,这一次难道不可以吗?

他看着殷明鸾握着她的手,慢慢地将她牵进了怀里。

他刚低下头,想要亲近亲近,可是殷明鸾却抬起了头,像是游离在状态外,将他的意乱情迷衬托得有些下.流。

于是殷衢悄悄地轻咳一声,缓和了脸上的薄红。

殷明鸾却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和殷衢真真正正地相敬如宾。

自从知道殷衢从未幸人,她打从心眼里认定,殷衢就是这样一个不会动情的人。

想到以往的亲近,殷明鸾羞愤极了,那一定是皇兄对她的补偿,怕她无法享有寻常妇人的欢喜,所以勉强为之。

她怎么能勉强皇兄呢?

于是在殷衢亲近她的时候,她要恪守本心,不能被美色迷惑。

怎么能让皇兄出卖色相来满足她?

这一个夜晚,虽然有温情,但是殷衢总觉得欠缺点什么。

殷明鸾言笑晏晏,妥帖得挑不出一点错处,她整个夜晚都很规矩。

没有亲他,没有抱他,规规矩矩地将手交握放在身上,整个夜晚,连动都没有动几回。

这样安静的夜晚,殷衢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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