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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奕篇.红与白

2、勇气

转眼, 薛奕升上高中,薛芃也了初二。

薛奕的光彩, 令她一入学就受到瞩目, 无论是老师和同学,都很喜欢她,就和她预料中的一样, 毫无悬念。

薛奕和霍骁在认识以前, 就听说过对方,都是学校里的话题人物。

大家都感到很奇怪, 霍家少爷怎么会到普高里来念书, 而不是送到名校, 自小培养社会关系?

开学一段时间后, 很多人都说, 霍骁待人温和没架子, 气质谈吐不俗,这几样加在一起,放在一个正处于躁动、叛逆的青春期的少年身上, 十分难得。

但薛奕却觉得违和。

为什么没有架子, 为什么待人亲切?既然已经有做自己的资本, 又何必凡事都笑脸迎人, 不累么, 还是真的爱笑?

两人正式打照面那天, 是在学生会。

薛奕和别的成员一起, 正围着会议室听会长布置后面的工作,主要是学校活动安排,这时老师就推门进来了, 后面还跟了一个男生。

学生会的窗户半开着, 因为开门,风形成了对流。

所有人都顺着风向朝门口看去,也看到了那个被风吹动发梢和校服衣角的男生,他脸上挂着有礼貌的笑容,眼角微微翘起,生得唇红齿白。

薛奕抬眼的瞬间,刚好听到了旁边女生倒吸一口气的动静,她用余光瞄了女生一眼,遂扫过男生的脸。

的确,值得一个惊叹号。

后来薛奕和霍骁的相处,一直是不温不火,甚至可以说是生疏。

霍骁好几次试图薛奕找话题,而在这之前,他已经令学生会所有人都喜欢上他。

然而薛奕每次见到霍骁,心里都只有一个字:假

那就像是面对一个戴着假面具的人偶,她窥不见面具后的表情,却被藏在面具后的人审视着。

后来,霍骁也很直接的问过薛奕,为什么她和学生会其他人都可以有说有笑,唯独对他疏远,是讨厌他,还是有意见?

薛奕惊讶于霍骁的直接,又反问他,是不是已经习惯了走到哪里,都会被众人喜欢,是不是没有试过被人冷落?

霍骁说,表面上看大家是喜欢他,至于心里怎么想,没人知道。

薛奕没接话。

她看着霍骁,那一刻只觉得他深不见底,虽然那只是一瞬间的想法。

……

薛奕的高中生活比初中时要忙的多,尤其是加入学生会,更是有做不完的琐事,精力不足的同学,学习很容易就掉队。

薛奕却是如鱼得水,她先前的生活真是太闲了。

而正在念初二的薛芃,身体也日渐好转,偶尔也会生小病,不容易好,但身体底子已经在多年的汤药下调养的七七八八了。

薛芃做噩梦的次数也比小学时少了一些,和薛奕都有了属于自己的卧室。

但有时候,姐妹俩为了回味,也会挤到一个被窝里。

关上灯,盖上棉被。

薛芃窝在薛奕旁边,搂着她,此时就会流露出小女生一面,不似白日里那个闷葫芦,跟谁都不亲近的性子。

因为薛芃自小就频繁做噩梦,有那么几年她是十分惧怕黑暗的,尤其害怕下雨天。

而在薛奕身边,在黑暗里,薛芃却能感觉到充实的安全感,会跟薛奕分享自己的心事。

虽说薛芃是个很简单的女孩,当家里遭到巨变时,薛芃还不懂事,后来又因为张芸桦和薛奕都刻意在保护她,令她保留了一个没有阴霾的童年。

可薛奕知道,薛芃也有自己的压力,她因为身体缘故要请病假,学习经常落下,而她每次考试都有进步,那是因为她花了比别人更多的时间,加上她更专注,没有将心思放在其他地方,并且将薛益东、张芸桦和薛奕视作追赶的目标。

有一次两姐妹睡在一起,半夜薛奕被薛芃的呓语吵醒,起初还以为薛芃又做噩梦了,想叫醒她,可是当薛奕靠近一听,才发现薛芃正在背诵第二天要小考的文言文。

有时候,薛芃还会说梦话背公式,听的薛奕哭笑不得。

那之后,薛奕就用了各种沟通方式,试图让薛芃放平心态,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只是薛芃性格里的执着,大概是与生俱来的,这或许是薛家的遗传吧,薛奕自问也是如此。

而更多时候,薛奕是庆幸的,她能有一个这样既坚强又令人怜爱的妹妹。

……

升上高二,薛奕成为新的学生会主席,校服上一直别着徽章,主席的徽章和成员的略有出入,那是身份的象征。

尽管还是高中生,薛奕就已经体会到因“地位”和手中权力的不同,而打来的感受和体验的差异。

当了主席,大多数人对她都比以前更亲切,她听到的同学们讨好的话也更多了。

自然,也有一些在背后质疑的声音,和异样的眼神。

那些既是出于不服、不屑,也是因为嫉妒。

薛奕对这些倒是无所谓,她反倒有些享受,也因此意识到,站得越高看得越远的道理。

有些东西放在高出,无论下面的人如何蹦,都够不着,可若是有机会踩上阶梯,又会变得唾手可得。

因为坐上了这个位子,薛奕的眼界更加开阔。

渐渐的,她意识到她所处的圈子看似只是一个学校,大家都是学生,可这里也是一个小型社会,是成人世界的小缩影。

当主席,需要人脉,需要拓宽圈子,要经营好自己的形象,虽然压力大,工作忙,却也要学会变通,要圆滑,而最主要的是责任心和大局观。

“官”这个字眼看似离得很远,却又令薛奕提前尝到了滋味,她内心的欲望也开始生根发芽,破土而出。

她想,如果能给她更高的位置,她的能力一定会得到更好的施展。

结果就在这个时期,薛奕遇到了韩故。

那天是周末,薛奕原本是去区图书馆借几本管理学的书。

天气不太好,阴阴沉沉,郊区在下雨,连城里也闷得透不过气。

薛奕拿着借到的书往回走,想穿一条近路去公交站,刚好经过江城大学的后门。

这条路并不宽敞,附近有一些绿化带,一些居民区,还有零零散散的小商店。

薛奕走了半条街,见到的路人还不超过三个,拐过一个弯时,刚好闻到一股烟味儿,给本就憋闷的空气,添了一分粘腻。

薛奕屏住呼吸,一手捂着口鼻,想快速穿出去走到大马路上。

可就在这时,她手里的袋子漏了,书掉了出来。

薛奕叹了口气,又多了几分烦躁,蹲下身去捡。

只是在捡书的同时,那烟味儿也一阵阵的飘过来。

薛奕的眉头已经厌恶的拧了起来,下意识朝味道的来源扫了一眼。

那是一条小巷子,很窄,很潮湿。

巷子里站了几个男生,像是已经成年的社会人。

正在抽烟的男生看上去流里流气的,他就挡在巷子口,一口接一口,嘴里骂骂咧咧的像是在抱怨什么。

“你瞧瞧给我打的,看我这脸,看我这脖子,去他妈的!改天老子找几个兄弟,直接卸掉他一条胳膊!”

回应他的,是几声轻咳,那咳嗽声是从更里面传来的,从薛奕的角度看不见声音的主人。

随即就听到另外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说:“行了小胡,先把烟吸了,你没看见么,韩哥闻不惯。”

小胡一顿,嘴里也不骂了,把烟往地上一丢,踩了一下。

戴眼镜的男生,这时转向里面,问:“韩哥,这事儿您给出出主意?”

安静了两秒,里面的人答话了:“验伤了么?”

小胡:“没有,医院太宰人了,我可不去!再说这医药费,得对方出吧?”

里面的人又道:“我是说,申请司法鉴定验伤。”

小胡愣了,和戴眼镜的男生对看了一眼,戴眼镜的男生问:“那这个是不是得先报警?”

那人回道:“你们可以报警,申请伤情鉴定,警察会陪同,也可以不报警,找一家有司法鉴定资格的鉴定中心。”

话音一顿,那人又慢条斯理的跟小胡解释:“你之前不是说,这两天耳朵疼,耳鸣,听力还下降了么?去验一验,如果是耳膜穿孔,而且能证实是被对方打的,你就可以直接报警,对方最轻也会被拘役、管制,严重的还能判个三年以下。当然,这还得看具体的伤情鉴定结果。”

小胡:“我去,三年以下,就这几下能判这么多?”

那人淡淡道:“你刚才喊打喊杀的,还说要多找几个人去打回来,这就是聚众斗殴、寻衅滋事,要是真卸掉胳膊,就是故意伤害,致人严重残疾,起码判十年。现在只是让你去验个伤,万一你运气‘好’,真验出轻伤,这仇不就报了?”

薛奕早已将书捡起来,却不走了,反而就站在七八米外安静的听着,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是为什么。

接着,便听那个小胡说,多亏了“韩哥”聪明,念大学就是不一样,有文化,有能力,不像他们,啥都没有,任人欺负。

戴眼镜的男生则说,原本他还有担心对方的背景,听说家里有人是当官的,特别猖狂。

那被叫做韩哥的人说:“当官更在意名声,若是这件事往网上一爆,再添油加醋描述点细节,这‘仗势欺人’的帽子一旦扣上就摘不掉了。不明真相的人只会以为,当官的欺负弱势群体。其实解决这件事办法有很多,用暴力是最不可取的。”

说话间,那人也终于挪动了地方,露出半截颀长的身子,虽然瘦,但骨骼匀称,皮肤偏白,双手插着兜,说话时垂着眼睛。

薛奕下意识错了一步,刚好看到那干净利落的短发,耳廓和棱角分明的颌骨线条。

而就在这时,那人似乎也感应到被人窥视,他朝旁边歪了下头,露出一双狭长且内双的眼睛,准确的向薛奕扫来。

薛奕只心里一怔,脸上却没有表情。

四目相交的瞬间,她带着一点好奇,而他则是淡漠的没有半点情绪。

戴眼镜的男生也发现了异状,转头看了一眼,说:“那个小女生好像看半天了,认识的?”

那人又收回视线,摇头。

小胡立刻回头,骂道:“看什么看!”

薛奕直接皱起眉,停顿一秒,扬起无声的冷笑,随即脚下一转,走了。

小胡瞪眼:“靠!这小丫头……”

戴眼镜的男生:“行了,你跟一个小姑娘置什么气?”

……

不会儿,薛奕走上大路,来到公车站,找了个干净的位置坐下,趁着车还没来,拿出一张纸巾,将腿上的几本书逐一擦了一遍。

等了五分钟,不见车来,反倒是从小路里又走出一人,身材很高,很瘦,走到跟前,薛奕扫了一眼,竟然就是刚在小巷子里出完馊主意的韩故。

韩故也扫来一眼,两人又一同别开视线。

这时,车来了。

薛奕率先上车,见只有最后一排有还有两个空座,便走过去坐下。

靠窗的位置已经有人了,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膝盖上摊开了一张报纸。

薛奕刚落座时还没有察觉,也没有注意男人在做什么,坐下后就抱着书,抬眼间,见那被称作“老韩”的男生也迈开腿,朝这边走来。

韩故坐下,正好是对着过道的位置,他腿很长,一脚放在台阶下。

之后的几分钟,薛奕只是若无其事的看着前方,和公车摇晃的节奏一起摇。

只是耳边总是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除了报纸发出来的声音之外,还有些其他的动静。

而且旁边这个男人一直在做小动作,他为什么老哗啦那个报纸,看报纸不用拿起来吗?

薛奕只用余光瞄了一下,就愣了,脑子里先是空白了几秒,随即才意识到那男人在做什么。

震惊、厌恶、恶心,很多复杂的负面情绪一股脑涌了上来,直冲头顶。

在那个当下,薛奕只觉得脸上又热又恼,喉咙里更是顶出几年前那种呕吐感。

然而现在的薛奕已经不是当年的她了。

她一下子握住前面的扶手,站起来,用足以让整车人都听到的声音说:“你在做什么?你耍什么流氓?”

一时间,所有人都回头看来。

男人吓了一跳,将下面盖得更严实,并一手去收拾残局,同时嘴里还不饶人:“我怎么了,我碰你了吗,我哪儿耍流氓了?”

薛奕冷着脸:“那你站起来,让所有人都看看你在干什么。”

男人:“你说站就站啊,你个小姑娘,想碰瓷是吧!”

薛奕冷哼,将书放在椅子上,面向男人,拿出手机对着他拍,同时另一手掀起报纸。

男人骂了“操”,一把抢回报纸,同时抬手去推薛奕。

因为薛奕站的高度和身高所致,令男人一出手,刚好就是冲着她胸口来的。

薛奕下意识往后躲,谁知后脚跟一绊,小腿也遇到阻力,撞到旁边那条长腿。

这一下,令她腿窝一弯,直接坐了下去。

然而等待她的却不是地面,而是那人的大腿。

再一转头,刚好对上韩故的目光。

薛奕倒吸一口气,立刻起身,可是公车摇晃的厉害,她刚起来又要坐回去。

而那坐在最里面的男人,这时叫道:“你是不是拍我了,你给我删了,想讹钱没门!”

薛奕好不容易起来,正要反击,韩故却也站起身。

他个子高,还横出一条腿,刚好挡住男人的路,令男人出不来,同时一手握住薛奕的手肘,帮她保持平衡。

韩故只问:“拍清楚了么?”

薛奕一愣,意识到他是在和她说话,遂点头:“拍清楚了。”

韩故又问:“要放过他么?”

薛奕看向男人,眼神锐利,又摇头:“不放,这种人应该受到教训。”

韩故说:“那好,报警吧,我可以作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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