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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想衣生气的砸着花瓶,屋内响起一阵阵的碎片声,他气恼的垂桌面,不敢相信有人竟敢自毁名节。
一旁略显安静的纪锐泉像在想些什么,有些漫不经心。
「你还不快出点主意,别只是坐着。」云想衣有些火的说着。
「那个女孩真有那么重要吗?」纪锐泉自知已是同艘船,若不想些法子脱身,只怕自己也会沦陷。
「我就是非她不可,天底下没有我得不到的女人。」云想衣坚决道着。
「是吗?」纪锐泉若有所思的啜着茶汤,问:「你最近都没发现可疑之事吗?」
「什么可疑之事?」云想衣满脑子只想着药妃,哪还有心思想到其他。
「最近老有人和我们作对。」
「作对?」
「似乎有人想帮琅琊府的人将矛头转向这里。」纪锐泉有些脑筋的想着,八九和他的风流帐有关。
「有人想帮琅琊府?」这事他今日才知晓,有些讶异的思索。
「此人应是个女的。」这点他很肯定,做事会如此婆婆妈妈、拖泥带水的人通常是女子才有的个性。
「你如何确定?」云想衣知道他的脑筋好,可他还没渗透玄机。
「此人大费周章将尸体丢在琅琊府前,还在心上刻着死字,这就代表心死。」单从这点他就可断论是名女子。
「心死?」云想衣仔细想想,女子他招惹不少,怀恨在心的又像大海一般渺茫,此人会是谁?
「也就是说,她对你已没有情面可言。」
「情面?」云想衣冷笑着,「都已当弃妇了何来情面之说?」
「你仔细想想这人最有可能是谁?」
「这人?」云想衣散漫想了一下,回:「能有这般身手的实没几个,可偏偏我就是记不得是谁。」
纪锐泉白瞪他一眼,都已惹祸上身了,还不认真点。
「我想到了,」突然云想衣冷俊憎恨,「毒王的女儿,莕花。」摸着这张已无瑕疵的脸皮,他愤恨的火就不断上扬。
「毒王的女儿?」纪锐泉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棘手人物。
「我这张脸也是拜她所赐。」
「那是你欠她的。」纪锐泉毫不客气的指责。
「感情本是你情我愿,怎一分离就怪罪于我?」
「你招惹的可是杏花村的女人。」纪锐泉严肃的瞪着。
「杏花村的女人又如何?」他完全不当一回事的嚷着。
「你难道不知道杏花村的女人心狠到无人能防?」
「哼,那只是传闻。」云想衣根本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那是因为你没遇过,要真让你遇上了,你就不会这么说。」纪锐泉听闻杏花村的传言,一生只认定一个人,只要那个人背叛她,她会无所不用其极将其除掉。
「哼,她想杀我还早的很。」云想衣清楚知道莕花只是个柔弱的採药村姑,没半点威胁性。
「是吗?要真是她,你可别后悔。」面对他的自信,他倒有些顾虑,不能小看杏花村的女人,尤其是毒王的女儿。
原以为会是很有趣的事情,可她越看越火大,本想三个月很短,但三个时辰就已是极限。
「生气了?」法无情早就察觉凝静的空气中有种不寻常的火。
「为何这种事也要琅琊府处理?」无名看着大大小小阿里不达的讼书,掉了一支筷子、走了一隻鸡、太阳太大、门前淹水都得找琅琊府,试问这些东西他们不会自己解决吗?
「这次又为了什么?」法无情早已见怪不怪的问。
「楚家的母鸡和隔壁的造家公鸡生了一堆鸡蛋,两家都在争论这一堆的鸡蛋是自家的,你说这要怎么判?他们不会分一半就好了吗?」
「人总会为自己,应是分不均吧!」
「是,为了一颗鸡蛋闹上公堂实在难看。」无名特别强调一颗的语气。
「那你说该如何判决?」法无情笑着问。
「那你会怎么判?」她不答反问。
「楚家环境较差,判他们多一颗吧!」人之常情,怜悯他们过得穷困而多给予也不算什么。
「多给才会让人说你不公。」无名嗤之以鼻的说着。
「那你说,该如何判决?」不理会她的嘲笑只相信她的本意。
「就把多的那一颗吃掉,两家就平均了。」无名实在搞不懂,这有那么难分吗?
法无情听闻只是摇头笑了,真不愧是无名作风。
「你觉得这判决不好吗?」无名瞪着他。
「很可爱的判决。」
「就这么判吧!」大笔一挥定讞,绝不接受上诉。
「好吧,就听你的。」反正不伤大雅的决定就交给她吧!
「这个……」眉头大大深锁不解,「为什么连娶妻生子之事也要找你?」
夜里的平静诉说着悠间,由于这阵子没其他「客人」进来,寒佞显得有些轻松,她悠悠的整理卷子,看着窗外高掛的月儿,想起家乡的父老,一切可安好?
「东西整理好后就可回去休息。」仵验骨看着手上的书籍,只瞄了一眼又继续低头。
「是。」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发现仵验骨其实没想像中难搞,慢慢的她开始观察他、注意他,想揣摩他内心的世界是什么,但他始终给人一种莫名的距离感,除了法无情他们以外,其他人他鲜少接触和对谈,也鲜少外出或溜达,除非有必要,否则他都是自己一个人关在室内。
「有事?」老早就察觉她奇异的注视和观察,只是不愿多说多问,只是这回要她走还不走的逗留,让他有些不悦。
「你不走吗?」瞧他没心思离开的样子,她才问的。
「我走干嘛?」仵验骨略些皱眉问她。
「你不回去休息吗?」
「我在休息了。」仵验骨一副被打扰的神情看她。
「你在休息?」寒佞瞪大眼眸,问:「这里?」
「你难道不知晓我的处所在这里吗?」他挑眉一问,只见她全身紧绷又带点讶异和毛骨悚然样问他:「你的处所在这里?」
「是。」
只见寒佞全身僵硬不可置信的表情,眼珠子转啊转的,吓出一身冷汗问:「你的处所真的在这里?」和这些「客人」睡一起?他真的有不为人知的癖好吗?要不怎和这些灵魂不在的人睡一起?
仵验骨被她的表情逗笑了,难得毫无防备的发笑。
「你又再笑什么?」老是被他当成小孩子耍,她难免也会不平衡。
「笑你的表情像小孩子一样单纯。」
娇瞪,又说她像小孩。
「你好像很不服气?」每次说她像个孩子她就鼓着腮帮子,娇嗔着瞪他。
「当然不服气,每次都说我像个小孩。」他明明就长她没几岁却老当她是个孩子,怎说都不觉得服气。
「你明明就是个孩子。」
「谁说得,我明明就已是大人了,为什么你老是用长者的语气和我说话?」
「喔,是吗?」好整已暇的看着,微微一笑,「那是该帮你找个婆家了。」
「你?仵验骨你别太过分喔!」
「夜深了,该回去了,一个闺秀不该在男人房里太久的。」
「你?」一想到自己竟在他房里工作这么久就有些羞、窘、气,她羞自己竟不知情这么久,她窘自己被他在这里识破女儿身,她气自己老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还不走吗?」他挑眉问着,也不知是寒佞自己的羞涩还是这夜太过寧静,此时的仵验骨看起来有些魅惑,她踱了几下后才匆匆离去。
仵验骨抬头看着窗外的夜色,是这夜太过不平静还是屋内太过寧静,他的心情因她的羞赧而大好,好到他自己都没察觉已经好久没这么轻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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