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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时间还早,睡觉不符合两个人的生物钟。

随着午夜临近,远处的烟火声逐渐密集。

老宅的别墅由于建在山上,为了防止山火所以附近都是禁燃区,可优点就在于地势够高,远观视野开阔,很适合欣赏夜景。北京前几年全城禁放,后来政府解禁,整座城都疯了,零点一到辞旧迎新,北京城上空会跟炸开锅一样热闹。

关瓒还是有小孩的天性,小时候没人带他做这些事,他就养成了看别人做的习惯。

今年也不例外。

郊区入夜以后气温能跌破零下十度,关瓒只穿了件高领毛衣就去了阳台。柯谨睿担心他受凉,于是从衣柜里取了件自己的外套送出去给关瓒披上,然后留下来陪着他看。

西山寂静,夜色仿佛也比市里的更加深沉。

关瓒冻得鼻尖通红,呼吸间全是雪白的哈气,可眼睛明亮,溢满了澄澈干净的笑。他冻得微微发抖,手指冰凉,柯谨睿就从后面抱着他,再把小家伙的手焐进掌心暖着。

“这么喜欢么?”两人身高落差,柯谨睿略微低头,正好可以吻到关瓒的耳朵尖。

关瓒哆哆嗦嗦地点头,说:“我这人可贪心了,但凡是没有的,我都喜欢。”

“那赶明儿找个地方带你放。”柯谨睿道,“你没有的,我都能给你。”

关瓒侧头看向他,还没开口,柯谨睿的吻先落下来,浅尝撤止,没有深入。

关瓒笑得眼睛弯起来:“那说定了,我可是会当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柯谨睿也笑了。

这时,零点钟响,远处山下的住宅区被烟火点亮。

关瓒一脸兴奋,急匆匆地要去护栏旁看烟花,结果刚要转身却直接被柯谨睿拉进怀里,放肆亲吻。

二十岁了……

关瓒心下忽然触动,伸手搂住柯谨睿后颈,肆无忌惮地回吻回去。

他想,这一年,他竟然从一无所有变成了再无所求,如梦似幻,实在是太幸运了!

这一夜没再做别的,两人进屋以后盖着被子聊了会儿天,等困意上来就直接睡了。翌日早晨倒是出了点小问题,关瓒还没睡醒就直接被他家柯先生按进棉被,迷迷糊糊地咬了一次。

半小时后关瓒站在洗手池前刷牙,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新年伊始,他吃到的第一种东西是那个,总感觉这个开端怪怪的。

正月是访客高峰,柯家成功沦陷,每天定时定点两拨客人,上午过来的吃午餐,下午到的则留下吃晚餐。关瓒天天跟着老师接待,每顿饭必定敬酒,没有一天不喝多,元宵节以前愣是见过了大半个民乐圈。

在家里吃过汤圆,寒假正式结束,两人没再多留,柯谨睿带关瓒回了市中心的那套公寓。

关瓒喝伤了,除此以外还有点节后综合征,整个人懒洋洋的没什么精神,心理感觉比上学那段时间还累。不过开学还得等几天,现在是走亲访友的环节告一段落,该轮到狐朋狗友之间的鬼混了。

鬼混地点轮番组织,上回柯总带损友们去钓了趟金鱼,这次秦公子牵头,说是北京冬天雪下得不痛快,非要去哈尔滨滑雪,不去的一律绝交。

于是在经历过一次惨无人道的集体绝交以后,秦公子没能滑成雪,被迫带那群难伺候的大爷们飞海南度了个匆忙的短假。其中还包括了一天情人节,三只单身狗拒绝了柯总带关瓒单飞的计划,强行包游艇出海,自虐式的围观了整个下午的甜蜜海钓。

最后,被虐到的俞总深感这次出游组织失败,这笔账必须算秦总身上,跟骆医生一秒达成共识,为表不满直接把秦公子扔海里发泄了一下。

圆满收场,大家都很开心,除了不幸热伤风的秦疏远。

回北京当天柯谨睿做东请客,吃完饭几个人又直奔红馆会所,叫了个丁字裤的漂亮男模站桌上跳钢管,他们边扯淡边继续喝第二轮。

后半夜所有人都多了,秦疏远热伤风加酒精上头,包间门都没找着,嘴里还念叨着要换个地方开第三轮。俞绍嘉比他稍微好那么一点,表示明天有事,他上午得回公司二面个新人,今儿是肯定不能通宵的。

当值经理跟几位都是熟人,帮他们各自叫了代驾,还特别负责的把人一个一个送上车。

这里面关瓒喝得最少,损友们要灌他,柯谨睿没让,说是过年那几天关瓒喝太多了,年后得缓缓。回到家,关瓒把柯谨睿放到床上,沾染了酒气的衣服全脱干净,直接裸身搭上被子。

柯谨睿酒品好,醉了容易睡觉,不吵也不闹。他不讨厌男人喝酒以后的样子,还觉得挺好玩的,收拾完也钻进被子,睡不着就开始验证酒后乱性到底可不可行。

事实证明言情剧里都是骗人的。

小狐狸一颗饱含求知欲的考据心得到满足,临睡下前从抽屉里翻了条情趣丝带,给柯总暂时丧失功能的部位打了个完美蝴蝶结,然后往他怀里一钻,也睡了。

第65章 钢琴课

第二天早晨,关瓒下意识翻身,然后睁开眼睛抬头一看,注意到那条本来应该系在柯谨睿身上的情趣丝带这会儿把他的手腕和床柱捆在了一起。这结果不意外,关瓒跟柯谨睿相处了大半年,自问对这男人的脾气秉性都是很了解的,再说他本来也有玩的心思,前一晚作死打个结,为的就是早上起来能有出乎意料的小节目。

这样很有情趣,也很有意思。

旁边已经空了,关瓒揉揉眼睛稍微坐起些身子,这才发现柯谨睿正坐在床边整理什么,手里还拿着一小团模样可疑的黑色毛发?关瓒还有点睡醒以后的傻,盯着那团东西呆了几秒,紧接着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瞬间撩开被子往下看。

关瓒:“……”

柯谨睿这个混蛋,竟然把他那地方的毛给刮干净了!

撂下被子,关瓒彻底清醒,微红着张脸瞪向柯谨睿。罪魁祸首的柯先生表示一切正常,把用完的备皮刀和其他东西一起装进收纳袋,然后起身扔进废纸篓。

“起来吧。”柯谨睿淡淡道,“送你回学校。”

“您也知道我还要回学校。”关瓒郁闷过头,连气都生不起来了,满目怨念地盯着他看,“现在这样,让我怎么在学校洗澡啊?”

央音的公寓里没有盥洗室,洗澡只能去学校的公共澡堂,还没有单间,想不想被看见都能一览无遗。关瓒在外人面前依然是脸皮薄容易害羞的类型,非常不希望被人误会成有刮阴毛的癖好。

柯谨睿闻言沉思,片刻后回过头道:“我还真没考虑,你自己注意吧。”

关瓒:“……”

关瓒简直哭笑不得!

不过毛已经没了,纠结也不可能迅速长出来,再说了,自己作的死,跪着也要把报应背下来。

然而……

他特么还是好生气啊!自我安慰屁用没有,关瓒一想到自己的毛睡一觉起来竟然全没了就气得不行!

改天必须刮回来!

关瓒决心做十年报仇的君子,缓了口气,末了晃了晃被捆在床柱上的手腕,问:“这又是什么意思?”

柯谨睿已经洗漱完毕,换好了要出门的衣服,把自己收拾的衣冠楚楚一丝不苟,这会儿跟大尾巴狼似的往沙发上一坐,边欣赏小家伙隐忍炸毛,边抽烟,笑着说:“想着可能会惊醒你,反抗起来不好操作,就简单固定以防万一。”话闭,他眸底的笑意更浓,语意玩味地继续道:“没想到你睡得跟小猪似的,不管怎么折腾都醒不过来。”

关瓒:“……”

气成河豚!

然而等下还要去学校报到,下午民乐团开会,不能迟到。关瓒默默生了会儿闷气,然后迫于时间紧张只好乖乖下床去盥洗室洗漱。他的睡裤被柯谨睿脱了,眼下双腿光裸,内裤也没有,关瓒站在洗手池前,偷偷摸摸地把睡意下摆提起来些,去看刮完毛以后的样子。

怎么说呢,那地方光溜溜的,显得皮肤更嫩,就特别色情。

关瓒的羞耻心上来,干脆把睡衣也脱了,随手换上浴袍,开始面无表情的刷牙,动作正直。

上午九点半,柯谨睿把人送回学校。关瓒还在为没毛那事耿耿于怀,拒绝跟柯谨睿来个告别吻腻歪一下,待车子停稳以后他提着背包下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家伙连背影都是气鼓鼓的。柯谨睿故作镇定了一路,这会儿终于不用再忍,很是不矜持的笑了出来。他不着急回公司,就那么看着关瓒进公寓楼,不一会儿又看着他原路返回,绕到驾驶位这一侧,打开车门。

关瓒好生气啊!怒道:“我都回学校了,这学期更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您都不说点什么?!”

柯谨睿认真想了想,说:“宝贝儿辛苦了,要是哪天不想学了就退学,主人养你,乖。”

关瓒:“……”

这气是没法生了!

关瓒觉得自己在柯谨睿面前永远硬不起来,因为不管他说什么或是做什么都能正中下怀,让他发自内心的欢喜。关瓒无可奈何叹气,钻进车里,扯着柯谨睿的领带跟他接吻,连吻带咬,最后又轻轻舔舐咬过的地方。

柯谨睿由着他胡闹,等平静下来以后,他抱着关瓒,低声安抚:“我说过,你不需要功成名就,愿意的话就留在我身边做我一个人的小男孩,这话永远作数,欢迎随时兑现。”

曾经网络上有句烂俗的鸡汤,说的是,当大部分人都在关注你飞的高不高时,只有真正在意你的人才会关心你飞的累不累。

关瓒乘风而上,看似阻碍全无,收获了无数声肯定和赞美,只有他自己知道过去半年弹断过多少根琴弦,左手又按出了多少颗水疱。现在那句鸡汤应验了,他身边的人都在鼓励他加把劲,往更高的地方飞,只有柯谨睿站在原地,告诉他掉下来有他兜着,飞累了可以随时做回笼子里的金丝雀,由他来养。

真好……

下午民乐团全体会议,毕业生正式退团,同时新名单公布,关瓒继任古筝部分首席。

有过维也纳的演出,议论声弱下去了不少,不过关瓒在团里的人缘依然算不上太好,大家表面客气,会对他说一声“恭喜”,但转头便像路人一样,绝不深交。关瓒倒是不在意,散会以后在礼堂门口跟顾谙会合,假期前约定好了顾谙要请他吃饭,顺便把个人音乐会的曲目交给他。

二月下旬四级成绩出来了,222宿舍全部过线,关瓒查完成绩还算满意,打算今年努努力,争取一鼓作气把六级也过了。

正式开学后,柯谨熙把关瓒叫到系办公室谈了一下,与学校无关,说的是钢琴课的事。关瓒在这方面毫无基础,只能加码学习,所以定的一对一私教,每周二四六上课,时间是晚八点到十点。柯谨熙本来打算第一次亲自带关瓒过去,结果民乐团上半年的演出安排正好出来,她得飞上海和香港两地洽谈细节,来不及了。

于是,关瓒从系办公室出来,拿到了一个地址,一个手机号和一张名片。

名片上的人姓夏,叫夏铭西,隶属哥伦比亚艺术家管理公司。

跟民乐类似,西洋乐对于国内的大部分人来说只能算是熟悉,很难形成国民现象,其中知名演奏家更是少之又少。这位夏先生算是普及度很高的一位,毕业于奥地利高等音乐学府,成名于纽约,在国际上拥有很高知名度,回国以后又跟不少乐坛天王有过合作,还上过两回春晚,久而久之名字就传开了。

关瓒也知道他,心里还挺意外,没想到这个级别的演奏家能收私教学生。

第一堂钢琴课定在了开学首周的周六,关瓒怕地方不好找,提前两个小时就出门了。

地址对应的地方在望京那边,是一片别墅区,周围有点荒,没有直达的地铁,倒是有几趟公交车路过别墅南门。天气还冷,关瓒没骑他那辆充话费送的小自行车,搭乘公交车过去,又在别墅区里逛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对应的门牌号。

临近门前先打电话,第一遍无人接通,自动挂断,第二遍等了一会儿才被接起来,夏先生的声音带着倦意,似乎是刚睡醒。其实现在距离授课开始只有四十来分钟了,但关瓒打搅到别人休息,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于是很礼貌地表明身份,顺便把早到的原因解释了一下。

通话结束,关瓒收到了一条短信,是庭院门的密码。

别墅门提前开了,关瓒出于礼貌还是敲了敲,然后才推门进去,一垂眸,正好看见玄关角落蹲了只亭亭玉立的布偶猫。这猫血统纯正,双眼湛蓝,面向乖顺温柔,见了陌生人既不警惕也不表现出热情,而是歪着小脑袋看,身后的尾巴软绵绵地摆了摆。

关瓒被萌得心都要化了,不过碍于自身猫缘不好,不敢随便逗弄了,看了两眼便乖乖换好拖鞋,放轻脚步走进客厅。

布偶猫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屋子里有响动,还飘着股咖啡豆的香气。

关瓒在厨房里找到人。

夏铭西显然是才起来,穿着真丝衬衣和休闲裤,光脚踩在地板上,一身浅色,看起来很随意也很闲散。这男人身材高挑,双肩舒展,腰和胯都很窄。他的头发有些长,发尾及肩,发质柔黑而略微卷曲,看背影就知道是个气质出众的人。

关瓒查过他的百科,知道夏先生只有三十多岁,在圈子里算是少年成名,事业发展得顺风顺水。算起来两人都是从事演奏行业,虽然有民乐和西洋乐的差别,但也能归纳为同行。关瓒从小成绩优秀,骨子难免有会自负的小骄矜,所以会格外仰慕同行里出类拔萃的人,这中心理很固执,泾渭分明,是跨行业无法比拟的。

关瓒站在厨房门口,不知道该不该出点声音昭示下存在感。布偶猫卧在他脚边,漫不经心地摇尾巴,静了几秒,忽然“喵”地叫了一声。

夏铭西寻声看过来,原本是要找猫,结果视线落在关瓒身上停下了:“不好意思,我昨天回国,时差还没倒过来,让你见笑了。”

“没有。”关瓒莞尔一笑,“早知道夏老师不方便,应该把课程推后两天的。”

“那倒不用,正好可以调调时差。”话音没落,咖啡机发出“咔嗒”一响,停止了运转。夏铭西转身把咖啡倒出来,头也不回地问:“要喝么?”

关瓒解释说:“不用了,我喝不了太苦的东西。”

夏铭西闻言笑了笑,道:“那去客厅等我吧。”

关瓒依言去了客厅,布偶猫跟出来,往沙发上一窜,软软地卧成一团,猫眼直勾勾地瞧着关瓒,像是在勾引。关瓒闲来没事看猫,觉得这品种实在太犯规了,颜值高不说,居然还可以这么软。

然后就想到了家里硬邦邦的、跟肉球一样的伽利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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