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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雁听了倒是一笑,亲热地往老嬷嬷手里塞了一点碎银,“嬷嬷让我跟瑞珠说几句话吧,不耽误您多少时间,虽然她做错了事,但好歹姐妹一场,我就送送她,也全个姐妹名分。”
态度好,还有银子拿,老嬷嬷都是老油条的人了,便装模做样地说了句,“你快点啊,我还赶着交差呢....”,说完便出去了。
雪雁在后面,“谢谢嬷嬷。”
有了雪雁丫鬟的帮助,瑞珠清理身体更快些,好歹将血搽干净了,但世子下令不准看大夫,两人只好扯了布随意裹几圈罢了,然后换上衣服。
瑞珠虚弱地躺在床上,两个丫鬟给瑞珠收拾东西。
“瑞珠妹妹...”雪雁坐在床边轻轻叫着。
瑞珠睁开眼,看到雪雁坐在自己面前,一下子泪流满面,不禁哭喊道,“雪姐姐...”
雪雁拍拍瑞珠的手,笑道,“我来看看你,时间不多了,嬷嬷就在外面等着呢.....哎你真是糊涂啊.....”
瑞珠别别嘴,泪糊了一脸,额头上还有磕破的伤痕,反正是狼狈的很,伸出手来握住雪雁的手,哭喊道:“雪姐姐你真是我亲姐姐,只有你来看我了....”
雪雁心里嫌弃死了,但一想到自己的目的,恨不得赶紧把手抽出来,但一想到自己的目的,只得忍了,扯出一丝笑来,拿着帕子给瑞珠搽脸,“别哭了别哭了,去了庄子可要好好养着.....”停了停,装饰无意道:“你不是跟贺嬷嬷关系好嘛,她怎么没帮你劝劝......唉,还是姐姐我没得用,要是我在,我肯定帮你求求情....”
这话一听,瑞珠就更加委屈了,要知道当时贺嬷嬷虽表面上在劝道自己,其实在大家看不到的角度,贺嬷嬷的眼神哪是在劝自己,那是在威胁自己。
瑞珠一下子就怨恨上了,委屈怒气直往上涌,反正自己要去下面了,算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也不怕了,头脑一热,就抱怨起贺嬷嬷来,瑞珠现在脑袋不清醒,反正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雪雁听着抱怨,心里一边惊讶,但表面上还时不时给瑞珠擦眼泪,言语上却在附和,瑞珠是越说越来劲,最后瑞珠因为大了板子,力气不足,说累了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直喘气儿。
外面嬷嬷进来催促了,雪雁面上露出依依不舍的模样,给瑞珠感动得,眼泪直流。
不过再怎么依依不舍,还是被嬷嬷压着带走了。
望着瑞珠走远,雪雁脸上的表情立马消失殆尽,将手里的帕子丢给丫鬟,嫌弃地说道:“给我烧了.....脏死了....”
丫鬟应下。
雪雁刚才听到了一个秘密,现在心里砰砰直跳,回到屋内,灌了好几杯水才稍微平静下来。
这是个府里只有三人知道的秘密,啊不,刚才走了一个,只有两人知道。
这是自己掌握的一张牌,自己可要好好利用起来。雪雁心里暗暗地想。
***
到了洗三,因为是庶子,肯定比起嫡长女嘉姐儿的洗三礼差远了,但好歹是第一个男孩,而且清渠已经铁板钉钉上的侧室,虽没有大请宾客,但侯府里摆了几桌也是热闹了一番。
奚夫人过来了,进到屋内,看到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的清渠,顿时忍不住落了泪。这么大半个月以来儿子音信全无,凶吉未卜,女儿大着肚子,自己也是怕让清渠动了胎气,一直忍着没去看望女儿,前天一下子听说自己女儿早产,自己真的是在家里急得直落泪,好歹有世子派过去的丫头在旁边照顾着,不然真不知道自己这么段时间怎么过才好。
今天好不容易看到自己女儿,躺在床上一副虚弱的样子,檀云心里揪心的痛,自己的一双儿女怎么这么苦。
清渠不忍自己娘亲还愁着脸,努力露出笑容,笑道:“娘看到菟菟了吗?”
“菟菟?”
“是世子给小家伙取得乳名,小老虎的意思,希望以后能身体强壮,像老虎一样....”
“哦....好好....这个名字好!世子有心了!”檀云看到世子对自己女儿,对孩子这么上心,檀云心里也放心了,因为这样早产的儿子,还是庶出,檀云怕世子会迁怒于女儿。
“我看着虽然小,但精神气色不错,不想有的叫声像小猫崽字一样微弱,放心,我看着后面肯定能健健康康养大的......”檀云坐了下来,回忆起刚才看到的二公子,不由得感叹。
清渠笑了笑,母女俩又围着清渠的身子聊了一下,虽然清渠轻描淡写地大致描述了一下当时场景,但檀云好歹是经历过的人,心里明白自己女儿肯定将当时的凶险隐瞒下来了,不过既然女儿不肯再说,檀云也不好再问,不放心地提醒道,“你可要好好修养...这生了孩子后身子亏损很大......”后面低声道,“该抹的药,该喝的补品一点不要少,还有排恶露,虽然疼,也要忍着....排干净才好....”
清渠点点头,“我明白的。”
话说完,两人陷入了沉默,不约而同想到本来也应该一起庆贺的人。
檀云说道,“我之前还想着你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娶妻生子,现在我只求他能平平安安就行....”说着,拿起帕子拭了拭泪。
“娘,”清渠看了也心疼,又不能跟娘透露之彧告诉自己的事,也只能干巴巴地劝道,“别担心了,哥哥这么做肯定不是一时冲动,有他自己的打算....我们应该相信他。哥哥肯定会平安回家的....到时候娘您就赶紧给哥哥找个嫂子,到时候有嫂子管着....都不用您操心了....”
“哎....”檀云连忙点头赞同,“自从你爹走后,我也管不住他,当时他赖着要去边关,我还能怎么办,只能让他去......等他回来,我绝对找个能管得住他的人.....到时候成了家了,就不会往外跑了....”
“娘可别到时候又心疼嫂子管哥哥管多了...”清渠开玩笑道。
“不会的,不会的,”檀云摆摆手,“到时候如果你嫂子要打你哥,我绝对在旁边递棍子。”
“哈哈哈哈哈哈...”清渠笑道,“哥哥这也太惨了....不过该打。”
这样一打岔,刚才沉重的气氛立即活跃起来,清渠见娘好不容易露出了些许笑意,心里松了口气。
外面的洗三活动也结束了,小公子身子弱,嬷嬷立马抱了回来,喂了奶,现在暂时醒着。
自己小外孙来了,檀云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过去了,“来,我抱抱我的小心肝...真乖。”
“哎呀,看这眼睛....”檀云抬头看了看自己女儿,“这眼睛应该像世子,脸型也像世子,就这嘴巴像你....像世子好,像世子好看....”
“娘这话说的,难道像我就很丑嘛,难道我不好看嘛....”清渠听了不服气了,撒娇道。
在小乖外孙面前,女儿也要靠边站,檀云哄着半睁着眼的菟菟,“菟菟长得最好看了是不是呀....菟菟最乖了....”
菟菟一丁点大,眼睛都睁不大开,恐怕连人都看不清,无动于衷,然后打了个哈欠,困了。
檀云笑道,“能吃能睡就好,才能身体健康不生病....”然后交给喊来的奶嬷嬷抱下去睡了。
第七十五章
洗三礼是云舒主持的, 清渠坐月子不能出来,云舒作为嫡母,肯定是来撑场面, 小孩子早产,也不能在外面多呆, 礼完后, 给侯夫人抱了一下, 侯爷看了几眼,云舒也只在旁边隔着看了几眼之外, 就被奶嬷嬷抱下去了。
二公子被抱下去了,大家也就都散了,恐怕也只清渠院子好好庆祝一下,摆个几桌,发点赏钱。
云舒回到屋里,奶嬷嬷抱着嘉姐儿过来, 现在嘉姐儿已经半岁了, 可以胡乱地发出简短的音, 还可以坐起来,但是有些摇晃,需要有人在一旁看着。
云舒一看到自己女儿,立马笑了起来, 将手上戴的戒指摘下来, 接过嘉姐儿,逗着:“嘉姐儿, 喊娘,娘....”
嘉姐儿咯咯地笑,只能啊啊地喊, 半岁开始冒乳牙了,嘉姐儿牙龈痒,口水根本兜不住,还喜欢将手放进口里咬,云舒一点儿也不嫌弃,拿着自己的帕子给嘉姐儿擦口水,询问奶嬷嬷今天嘉姐儿怎么样。
听到嘉姐儿吃得好,睡得好,云舒也就放心了。
抱着嘉姐儿逗了一会儿,中间云舒还亲自给嘉姐儿喂了一次乳酪吃,嘉姐儿真的是乖,什么都不挑,递在嘴边就吃,又爱笑,白白嫩嫩的,人见人爱。
看着世子夫人和小小姐在一起温馨的场面,嬷嬷心里即欣慰又有些心急,刚才在洗三礼上,世子给二公子取的乳名,当时侯夫人听了都没有意见,甚至连过来看了一眼的侯爷都没说什么,但是却不能不介意啊。
菟菟,那是老虎的意思,一个侯府的庶出公子的乳名这么厉害,那以后嫡出公子怎么办,难道被压得死死的么?!虽然小小姐确实受世子喜欢,受侯夫人侯爷喜欢,但是说个不好听的话,小小姐长大了还是要嫁人的,如果没有嫡子,难道这侯府最后会落到那女人的儿子手里吗?
嬷嬷其实心里还有些隐隐感谢瑞珠,现在看世子和少夫人这样子,也不知道少夫人什么时候能再怀孕,如果那女人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儿子,那真的是被压死了,毕竟侯府是不可能交到一个病秧子手里的。
嬷嬷的焦急,云舒不是没有感受到,但是又能如何,难道还能不让世子取这个名字么......之前自己强行让瑞珠当了姨娘,现在瑞珠还做下了这等错事,世子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其实心里还是对自己有怒气的,云舒心里世子肯定也怀疑过自己有没有在背后示意,不过只是找不到证据而已,最后不了了之罢了。
还能怎么办呢?
云舒现在只想安安稳稳守着自己乖女儿好好过日子,其他的都不想管了,所以虽然知道了嬷嬷的焦虑,云舒却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主子不出声,嬷嬷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心里着急,暗自长叹一口气。
***
这几天清渠老老实实地坐月子,但即使之彧私下透露了一点详情,清渠还是心里担心,惶恐不安,毕竟自家哥哥在敌方手里,这永远是个不确定的事,清渠很怕某一天传来敌军杀了战俘的消息。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清渠月子都坐了一个月,哥哥还是没消息,到后来之彧也打探到不出任何的消息了,这下更加加剧了清渠心中的恐慌,这一点消息都没有才是最让人害怕的。
清渠本来坐月子就是在养身子,但是这心里不舒畅,怎么可能养得好,嬷嬷丫鬟看着清渠吃不好睡不好,心里也跟着着急,不过也能理解,这么大的事,不担心是不可能,只能在一旁劝着,劝着清渠多吃点,多休息一会儿。
但没过多久,从边关传来消息,敌军几次猛烈攻击,军队招架不住,往后撤军了百八十里,生生让出了一个小城池,不过还好城池里的百姓人不多,都基本随着军队撤光了。
消息一传到京城,那是众人哗然,让出了一个城池那是什么概念!一时人心四浮,甚至有传言道,是不是要打败仗了?!有的隐隐猜测是不是被捉住的那几人叛国了?!反正各种各样的流言都有。
当清渠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喝着燕窝粥,手一抖,白瓷勺子掉进碗里,发出清脆的声音,溅出一些粥在桌子上,不过清渠也不在乎这些了。
清渠整个身子都在抖动,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嘴唇也在抖动,想发声却嗓子像堵住一样,一下子眼眶都红了,呼吸喘不上来,胸口上下起伏。嬷嬷看了心疼极了,上前将没喝完的燕窝粥拿走,然后顺着清渠的背,连声叫道:“夫人别急,别急....只是流言猜测罢了,当不得真,当不得真的....别慌别慌,等世子回来了怎么说....”
听了嬷嬷的话,清渠咽了咽唾沫,努力压下心中的汹涌澎湃,颤抖的手一把抓住嬷嬷的衣袖,好似濒死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感觉得到了一点点支撑,”对....我不能慌.....等着世子回来.....我问世子去....我不能慌.....”
“这就对了....您还有二公子呢....而且您这身子,还在坐月子,可要好好休养....您要是垮了,二公子可怎么办?!”
“我明白的....”清渠吸吸鼻子,抹了抹泪,点点头,“嬷嬷帮我把菟菟抱过来吧.....”现在清渠只想看看自己孩子。
嬷嬷点点头,转身将摇篮里睡着的二公子抱过来,清渠小心翼翼接着,抱在怀里,心里才稍稍安稳了些。
摸摸还映着淡淡青筋的小脸,安静的睡颜让清渠心生暖意,刚才还慌乱的心找到了重心,清渠露出一丝笑容来,向嬷嬷询问菟菟今天的情况,自己一天天坐在床上,生生比平常的妇人多坐一个月月子,也不能老看着菟菟,只能靠张嬷嬷看着点,菟菟身子弱,乳娘那边更加要细心点,就怕乳娘忍不住乱吃东西,到时候菟菟吃了奶,遭了殃。
还好这一个多月来,菟菟没有出什么大毛病,虽然身子弱,经常在睡觉,但吃奶的胃口还是很好的。这是非常好的兆头。
看着自己怀里的宝贝,清渠心里有了信心和希望,虽然自己哥哥有时候不太着调,但自己相信哥哥绝对不会做出投敌叛国之事,这点是非问题上,哥哥是明白人。
不过事情到底是怎么样,清渠努力压下慌乱,等着之彧回来,现在自己乱想也无益。
到也很快,清渠让嬷嬷将中途憋尿憋醒了的菟菟抱去撒了尿,自己又哄着睡着后,之彧就回来了。
恐怕也是听到了京城里的传言,之彧担心清渠多想身子受不住,连忙从吏部赶回来,踏进屋里的时候,还喘着气,额头上都是汗。
清渠看了也心疼不已,招呼着丫鬟给之彧端水洗脸,之彧现下心里想的不是这,自己有更重要的事要跟清渠说,洗了一把脸,平息了气息后,就挥手让丫鬟下去了,丫鬟下去前,清渠让丫鬟将怀里的菟菟抱走。
丫鬟也心知两位主子要聊的事肯定与今天的传言有关,给帮忙把门关上了。众人退下,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一下子安静下来。
之彧在床边椅子上坐下,一路上赶过来,心里打了无数遍草稿,临到开口时,之彧有些胆怯,因为这次之彧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上面的心思,岂是他们这些臣子可揣摩的?!看到清渠期盼带着希望的目光,之彧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清渠看到之彧犹豫的样子,心里一沉,忍不住微红的眼角又红了,但又坚强地扯出一丝笑来,声音发颤:“怎...怎么了....?彧郎....怎么...不说话了....”
清渠要哭不哭,还努力露出笑来,之彧看得揪心,连忙坐在清渠身边,搂着清渠,安慰道:“别哭别哭....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说完,之彧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现在上面消息瞒得紧,圣上是什么心思,我们也不能妄加揣摩....只能说虽然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但我自己个人感觉....这里面绝对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我相信良哲绝对不是叛国的人....”
“那....哥哥还活着吗?”清渠用手背抹了抹泪,点点头,又忍不住,一双含着泪水的杏眼望着之彧,凄凄怜怜,之彧看得揪心,软的一塌糊涂,伸手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意,“我不能肯定良哲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我唯一能确认的是,良哲还活着....”
“那就好...”清渠心里松了一口气,不过转而又不放心,想起另外一件事来,紧紧抓住之彧的袖子,“那圣上态度如何?该不会认为是....”
之彧拍拍清渠抓住自己袖子的手,沉重叹了一声,摇摇头,“早上上朝的时候,还没听到这事,我一直呆在吏部,虽然不知道圣上是怎么态度,但也没听到有盛怒的情况传出,只能....慢慢等着了....”最后的话,之彧心中不忍,说得艰难。
慢慢在惶恐中等着最是难熬,不知道未来结果如何,恐惧和不安像一把把刀在人心理上凌迟,况且现在清渠还在坐月子,身子还没调理过来,就怕清渠一下子想茬了走进死胡同,那真的是后果不堪设想。
之彧不想过多说,就是怕清渠乱想,但是清娘红着眼看着自己,之彧就心软,瞒着也觉得不太好,更怕清渠听信了外面的传言,现在外面的传言各种各样,恶意满满,自己也不能确定哪个真哪个假,之彧心里也愁苦不已,只能在一旁陪伴着清渠,劝着点。
***
府里现在气氛有些凝重,几个主子都知道了外面传的消息,虽说之前下了命令,禁止下人之间乱嚼舌根,禁止乱传流言,但这段时间几个主子脸色都不是很好,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都夹着尾巴老老实实做事,而且外面传得这么厉害,有些下人总是要外出采买,只言片语中,其实根本拦不住。
有的心大的倒没觉得怎样,但有些心眼多的,私下悄摸着乱琢磨,恐怕也能联想一些,前面还好,之彧时不时过来陪着,但是之彧也不能经常有空闲,这段时间朝中也是为了这边关的时,忙得不可开交,虽然像之彧这种在吏部的官员其实根本牵扯不到,但上面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全朝官员都小心翼翼紧着皮,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迁怒,这就导致之彧这段时间根本来不了,睡觉都是在书房睡的,也只能时不时让小厮来问问情况。
但是在一些人眼里,清渠这有点像失宠的前兆了。
好不容易怀上孕,没想到早产加难产,差点把命丢了,好歹生了下了侯府的长孙,变成了侧夫人,又遇到这事,投敌叛国是什么罪名,这都是株连九族,抄家砍头的重罪,谁沾上了都没有好下场,所以世子即使再舍不得,这为了侯府的未来,清夫人肯定是舍弃的那个,这样一想,啧,让人感叹不已,心思活跃一点的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
姚芝提着食盒走进来,里面装着是清渠常吃的燕窝粥,但是姚芝却脸色有些不高兴,这时候正是清渠小憩的时候,刚好过一会儿清渠醒了就可以吃了。
“怎么了?”宋屏正拿着鸡毛毯子轻轻清扫架子上的灰,见姚芝嘟着嘴,不由得笑道。
姚芝探头隔着屏风看了看,确认里面没动静,才低声说:“刚才我过来,一路上遇到几个丫鬟看见我跟看见什么似的,我好心跟她们打招呼,她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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