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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屏掐了一把姚芝,“嘘,小点声!”
“....咳,”姚芝连忙放低声音,紧张地看了一眼里屋,才继续道:“她们低着头像没看到我似的,避得远远的....真的是气死了....”
这恐怕是真气到了,要知道自从前面几次被教导一番后,姚芝已是沉稳很多了,今天这么情绪失控还是独一回。
宋屏听了也是皱着眉,但一联想,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里也气,不过再怎么,也不能在这外屋里说,主子还在里屋休息呢,宋屏准备让姚芝注意一点,先别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说抱歉,一直没更新是因为这段时间太忙了,我这个周末还要去外地呆三天,回来休息几天,然后到了这个月下旬还要再出门一趟,就...事特别多,很抱歉,我尽量看能不能等这个周末外出回来后多更点,我也是特别想快点码完完结,但每回躺在床上就不想动了,玩下手机瞌睡就来了,然后就没时间码字了。
很不好意思咕了大家这么久,因为咕了大家,心里一直很心虚qaq
第七十六章
还没等宋屏示意, 里面传出来动静,清渠醒了,宋屏也不好明说了, 只得看着姚芝摇了摇头,做了息声的动作, 这么长时间, 两人也十分默契, 姚芝会意地连忙点头,这才宋屏进了里屋。
撩起帐子, 勾在旁边的铜勾上,宋屏笑着说道,“夫人可醒了,”便将手里到的温茶递给清渠。
清渠坐起身,接过杯子,润了润嗓子。
宋屏放下茶杯, 给清渠将凌乱的头发梳顺, 清渠别别嘴, 埋怨道:“不知道还要坐多久,感觉整个人都馊了.....好不容易能够擦擦身子,但是总觉得不干净.....”
宋屏失笑,“您就安心再休养几天吧, 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再说了, 其实一点儿都没味....”宋屏给清渠梳好头,轻声问道:“姚芝将燕窝粥提回来了, 现在要吃点垫垫肚子吗?”
清渠点点头。
宋屏去了外屋,姚芝站在那儿正准备去搬桌案,宋屏不放心, 担心姚芝露出什么马脚来,再次眼神示意了一番。
姚芝点点头,揉了揉脸,恢复平常状态,搬着桌案进到里屋,放在清渠面前,然后帕子垫在桌子上,宋屏端着托盘过来,放在帕子上。
清渠拿起汤匙搅了搅粥,吃了口,看见两人还站在一旁,忍不住露出丝笑来,“你们有什么事要做的就先去做事吧...我这里不用你们一直陪着我...我挺好的...”
主子发了话,但两人心里有些犹豫,这些天主子脸上一丝表情也无,虽然是正常的吃饭睡觉,时不时看一下小公子,但像个木偶一样丢了魂,看得几人心里一直发怵,害怕主子一时想不开,钻了牛角尖然后做了傻事。
仔细看了看清渠神色平常,两人犹豫几番,还是行了礼下去了。
等两个丫鬟离开后,清渠脸上努力维持的笑意立马消失殆尽,低头看着碗里晶莹剔透的燕窝,清渠却一点食欲都没有。
脸上露出几分落寂,清渠心里也知道这段时间周围几个人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戳到自己伤心事,其实刚才两人说话,清渠也听到了,不过既然两人不想自己知道,自己也不想两人担心,随即也装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其实这几天,外面的情况自己不是没有感受得到,虽然自己躺在床上,没有出去,但自己好歹是在这后宅做过事,单单从自己每日吃的东西上面,可以尝出有些敷衍的感觉。恐怕现在外面的人还在观望着,想知道自己倒底是不是真的失宠了,所以在吃食上面还不敢有太多的手脚,现在也只是一些煮粥煮的火候不好,比如今天这碗燕窝粥就煮得糜烂了些,这本就不应该是会出现的问题。
清渠轻叹一声,自己已经没有精力去计较这些小动作,现在只希望哥哥的事能有反转,然后平安回来。
***
秋去冬来,转眼又是新的一年。
这大半年,边关战事催紧,唯一好的是自从上次“逼不得已”让了一座小的城池后,双方进入对持阶段,没有再出现再次被敌军逼退的情况,但也没有让敌军能撤兵,经过一段时间的担心后,百姓们倒是继续怎样生活就怎样,毕竟自有上面的操心。
但是京城里的贵族豪爵之间,气氛就很紧张了,这大半年皇帝一直没有个好脸色,他们这些伴在君侧的就更加提心吊胆,这半年谁家办喜事都是低调从简,生怕惹了圣上的不满。
而清渠早已出了月子,这大半年来菟菟现也有半岁了,但中间还是有生过病,半夜发烧,连忙派人去叫大夫,清渠哭着守一夜的惊险,好歹磕磕盼盼平安长大。
清渠这院子也越来越沉默低调了,自从小厨房建起来后,又进了一批下人进来,清渠暗地里和张嬷嬷还有两个丫鬟一商量,这次完全是个很好的机会,整顿一下这院子,之前只是自己一个人,而现在还有菟菟作为府里唯一一个孙辈里的男孩,就更加容易招些蟑螂臭虫进来,哪些心术不正的率先就要赶走,还有一些背后有真正的主子的,要慢慢观察。
一些要换新的物品衣物,自有人从来,厨房里的采买也有固定的信任的人跟着大厨房里的人一起出去采买,除了领月银,可谓是基本上都闭院不出,如果不是有时候侯夫人想念孙子,清渠就让嬷嬷抱到正院里去,清渠这院子的人都要淡出人的视线了。
不过再怎么低调沉默,毕竟这唯一一个孙子在这院子里,还是有不少人都盯着呢,还有些本没有联系但乐于吃瓜看戏的人。
清渠能做的只有是沉默沉默再沉默,低调低调再低调,不是就此低沉卑微,只不过在自保而已,还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
主屋那边气氛也有些凝重,云舒坐在塌边,脸色倒是平常,但眼底神情却和脸上的完全不同,心里想着事儿。
贺嬷嬷弯着腰,给云舒倒了杯茶,贴心地放在云舒手边,悄悄打量了一下云舒的脸色,犹豫了一番,说道:“马上就是小小姐的周岁了,现在这个情况,少夫人我们准备怎么办...好歹是小小姐第一次生辰...”
云舒听了皱了皱眉,喝了茶,将茶盏往桌上一放,“别说了,按规矩办吧....”
按道理说自己宝贝女儿是侯府的嫡长女,这是第一个生辰,就应该大办,将这勋贵侯爵的夫人都请过来,好好热闹一场,但没想到出了这茬子事,这大半年下来,哪家不是低调做事,侯府也只能一切从简。
贺嬷嬷心里也明白,低头想了想,提议道:“要不少夫人去问问侯夫人,小小姐是侯夫人的第一个孙女,侯夫人也不会亏待小小姐的...”
云舒想了想,点点头,赞同道:“过几天,我去给娘问一问...”
贺嬷嬷见云舒接受了自己意见,笑眯了眼,“哎。”
这时外面的丫鬟来报,说是雪姨娘过来了。
贺嬷嬷听了脸色一紧,小心翼翼看了看云舒,果然见云舒眉头微蹙了一下,贺嬷嬷装着无意道:“这个雪姨娘倒还挺坚持的,这大半年来一直来看您...虽然一眼就看出来想抱大腿,求个保障...不过这么长时间看来还算老实...”
云舒听了,虽然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但眉头倒舒展开了,贺嬷嬷明白这是算是没有深究了,转身对来报的小丫鬟呵道:“让雪姨娘在外面先做着,少夫人等会儿到...”
小丫鬟听命赶紧下去了。
云舒在内室坐了会儿,又重新梳洗了一下,才施施然走了出去。
外面雪雁已经坐着喝了两盏茶了。
云舒扶着贺嬷嬷的手,慢慢走到上面的座椅坐下,笑道:“休息了一下,等久了吧。”
雪雁连忙站起来,一脸不好意思摇头道:“没有没有,少夫人说得什么话,奴婢一点儿不觉得久,更何况奴婢还蹭了点少夫人这里的茶水糕点,挺不好意思的...”
云舒眯了眯眼,没说话,盯着下面弯着腰低着头站着的雪雁。
雪雁低着头,小心试探着往上瞟,看到云舒盯着自己,心里一抖,眼睛垂下,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一副胆小怕事上不得台面的模样。
云舒露出一丝笑容来,笑道:“快免礼...”,然后让贺嬷嬷扶着在上面坐下,“妹妹今个儿来可有什么事?”
“奴婢,”
云舒的视线移走,雪雁眼见的浑身一松,闻言倒露出几分羞涩来,脸上有些红,支吾道:“奴婢来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来看看少夫人,上次大小姐不是喜欢竹叶编的小蝈蝈儿吗,奴婢又做了些,还做了几个新花样,有兔儿,小鱼,不知道大小姐喜不喜欢...”
一副小心翼翼表达忠心的样子,还透露出来几分急切抱大腿的目的。
云舒看了却没有反感的意思,相反心中有些轻松舒畅,一直以来,自己其实有几分避开这些妾室,特别是西边院的那位。
虽然那位在自己面前是恭恭敬敬,但云舒心里明白,对方只不过敬的是正室这个身份而已,自从对方生了儿子。身份抬为了侧夫人,自己就感觉被压了一头似的,娘家里不仅一次想让自己赶快生个儿子出来,自己有时候看到侯夫人搂着嘉姐儿坐着,逗着奶嬷嬷抱着的二公子,心里忍不住在想如果自己生的是儿子,这里哪有那位的位置,现在自己的嘉姐儿办周岁也不能大办,虽然云舒表面没说什么,但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憋屈。
而雪雁时而透露出来的小心作态,让云舒很受用,感觉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了正妻在妾室面前的威严。云舒也知道,雪雁这么大半年来,经常来坐坐是打的什么主意,但不怕雪雁私底下有这些小心思,这样一副害怕自己,但又逼不得已强颜欢笑来求自己的庇护的样子,云舒看了也是心里舒畅极了,有时候自己露出点笑容来,手指缝里松一点,对方感激不尽,自己一板着脸,对方惶恐小心,捧着自己,云舒像逗弄小宠物似的逗弄雪雁,这样对方一切尽在自己掌握间的感觉真的很好。
雪雁之前还给自己做一些衣服,但这雪姨娘没有那位巧手,而府里做衣服的自有绣娘,便另辟蹊径,把主意打在嘉姐儿身上,雪姨娘心知一些贴身的东西,自己也不会收,有可能还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就转而投嘉姐儿所好,送点小玩意儿过来,嘉姐儿年岁小,正是好奇的时候,之前的猫崽子因为发情,把嘉姐儿吓了一跳,而且猫半夜的叫声有些瘆人,平时掉毛掉的厉害,云舒很怕嘉姐儿呛着,所以便把猫送走了,嘉姐儿当然不肯,看不见猫哭闹不止,还是雪雁带来一些小玩意儿,才哄住了嘉姐儿,这也是为什么刚开始云舒愿意让雪雁过来。
不然雪雁这样直接过来想抱大腿,云舒可不是什么人都接受的,还是雪雁时不时带过来的东西十分符合嘉姐儿的心意,云舒才允许雪雁时不时过来,但云舒一直没有放下戒心,甚至曾私下让贺嬷嬷将雪雁送过来的东西翻来覆去仔仔细细检查一遍,没有发现任何东西才稍稍放下心来,云舒也曾让下人去外面买个一模一样的东西来,但嘉姐儿玩了一段时间会玩腻了,而这时候雪姨娘总会带来新的东西,吸引嘉姐儿注意力,这本来让云舒有些不喜,但雪雁惶恐小心的模样,让云舒倒很满意。
一个不受宠的姨娘在后院里过得什么生活,云舒当然知道,毕竟这中馈掌握在云舒手里,云舒对于下人的怠慢,从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还说得过去,云舒是不会管的,而且雪姨娘作为姨娘的分例,云舒从来没有少过,问心无愧,拿到侯夫人那儿说理,云舒也说得过去。但自己随口一句话,倒让雪姨娘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云舒很是受用,这才让造成了这么长时间已经心照不宣地默认了雪雁与少夫人这边关系较好的,不过云舒也不是那心大的人,顶多在生活方面能够照拂一二,其他的云舒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另一方面,云舒也是有点做给西边院儿那位看的,现在那位处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府里的下人们都有意无意地避着西院里的人走,云舒心里清楚,但不会管,反而隐隐有些看得热闹,现在另一位妾室站在自己这边,就已经有分为两方阵营的架势了,云舒心里别样得畅快,好似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
这边雪雁和云舒笑着说了一会儿话,呆的时间不长不短,每当云舒有些烦躁,眉头微皱不太想聊的时候,雪雁就会提出告辞。
对方既然这么识趣,云舒也不会下了别人面子,舒展了眉头,抬了抬手,笑道:“贺嬷嬷帮我去送送雪姨娘...”
雪雁起身行了礼,在贺嬷嬷带领下出去了。
两人往外走,贺嬷嬷压低声音道:“最近,大小姐的事,心情不好...”
短短几个词,雪雁瞬间就明白了,走到抄手游廊尽头,雪雁就停下脚步,不让贺嬷嬷送了,恭敬地笑道:“嬷嬷别送了,奴婢自己回去就行了...”停顿了一下,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锦囊塞到嬷嬷手里,“谢谢贺嬷的照拂,奴婢感激不尽...”一副感激不尽眼里都要泪光闪闪的模样。
“好了好了,”贺嬷嬷袖子下面的手捏了捏锦囊,眼底有几分满意,将锦囊收回袖子里,揣着手打量几眼雪雁说道:“少夫人和我都比较喜欢听话的人,这段时间表现越来越好了,这样我才能在少夫人面前给你美言几句。”
“哪里哪里,”雪雁一副谄媚的样子,“还是嬷嬷您提点地好,奴婢愚笨,还希望嬷嬷能多提点几句,奴婢感激不尽。”
贺嬷嬷架着样子,淡淡地嗯了一声,就转身走了,雪雁走后面目送贺嬷嬷走远后,才往自己院子里走去。
贺嬷嬷回到屋里,掏出手里的锦囊递给云舒看,“这...”
云舒闲闲地递了一眼,摆摆手,“反正是给你的,你收着吧,一点小钱而已,下次不用给我看了。”
“是。”贺嬷嬷得了吩咐就把锦囊收起来了,见云舒一副想要休息的样子,贺嬷嬷便悄声下去了。
回到自己屋里,贺嬷嬷毕竟是少夫人身前的贴身嬷嬷,所以贺嬷嬷是一个人住,将锦囊从袖子里拿出来,拿出里面的银锭,在手里垫了垫,然后放进柜底的小匣子里。
一方面贺嬷嬷确实有自己的私心,谁会嫌钱多呢,蚊子腿儿也是肉,自己没有孩子,还指望着这些钱给自己养老送终呢,另一方面,贺嬷嬷心里也着急,世子每次来过夜,第二天走后,那干净的床铺还有两个被子,贺嬷嬷心里清楚的很,再这么下去,沙盘夫人不知道何时才能怀上孩子,更不用说生儿子了,还有贺家夫人传过来的信息,少夫人不上心,贺嬷嬷只好自己想办法,雪姨娘刚好为了求得少夫人庇护递来了枕头。
嬷嬷心里也知道雪姨娘也是靠不住的人,但现在也是急病乱投医,死马当活马医吧,当然把雪姨娘推上去这种事是不可能的,少夫人和自己也不想再弄个鸳鸯出来,贺嬷嬷想的是拉拢人也不错,某些方面也能是个使力的拐棍。
***
府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这么长时间边关也无消息传来,清渠心里不由自主地冒出不好的念头来,是不是哥哥已经...遇害了....?
这样的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如扎了根一样,深深扎在心上,让清渠忽视不了,忍不住会想,越想就越害怕。
消息封闭,什么都打听不了,之彧现在越来越忙,根本看不到人,这也说明朝廷上恐怕是越来越紧张,清渠很想告诉自己不要这样想,不要这样消极,但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清渠心里的恐慌只增不减,甚至有次严重到浑身发抖,胃里反酸,吐了出来,但因为胃口不好没吃什么东西,全吐的是酸水。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月事太多了,终于忙完了,都要忙吐了,下个月基本没什么事了,可以安安心心码字啦,接下来日更到完结
第七十七章
宋屏姚芝她们都吓坏了, 赶紧去把张嬷嬷找来。
张嬷嬷也慌了,以为是之前生产落下的隐藏的病没有被发现,毕竟这种妇科病如果当时不治好, 那就是一辈子都治不好了,到了老了的时候, 更加痛苦, 自己被安排到侧夫人身边就是为了帮助侧夫人养好身体, 如果有什么病自己还没发现的话,那自己真的是罪该万死了。
一想到这儿, 张嬷嬷急忙呼道:“快去把大夫请来!”
姚芝连忙点头,准备往外跑,但是被缓过来的清渠叫住了。
“不用,不用,我没事,”清渠忍下胃里的痉挛, 接过宋屏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 继续说道:“我没事, 不用叫大夫,就是一下子有些反胃而已,我缓缓就好了。”
嬷嬷不放心,劝道:“侧夫人您有什么不舒服的, 一定看大夫, 千万别忍着啊...”
清渠喝了口茶,压了压翻涌的苦涩味, 露出笑容安慰道:“嬷嬷放心,我不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的,我还想看着菟菟长大成人呢。”
清渠这样说, 嬷嬷也稍微放下心来,连忙吩咐厨房煮了碗白粥,让清渠喝了暖暖胃,这段时间清渠胃口不好,眼见得下巴都尖了,嬷嬷看了心里直着急,想尽办法让清渠多吃点东西。
外面的事,嬷嬷也不好说也只能慢慢劝着,想到这儿,张嬷嬷不禁在心里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本来以为侧夫人生了儿子,位份也生了,这算是好日子真正要来了,没想到出了这茬子事,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直期盼着能有反转吧,张嬷嬷默念一句阿弥陀佛。
***
时间过得很快,侯府里嫡长女的周岁就到了,云舒和侯夫人一商量,虽然不能大办,但至少嫡长女该有的体面不能少,还是给来往较密切的几家下了请帖,其他的就到时候各家送些喜饼就行,对方虽然不能来,也能沾沾喜气。
在这么个情况下,哪家不是人精,能够送喜饼过来,表示还是念着的,各家收了喜饼,说几句喜庆话,然后将准备好的礼物交给来送喜饼的下人,礼物也不会太贵重,周岁嘛,孩子还小,太贵重了怕压不住,更何况这种边关战事吃紧的情况下,奢侈之风可要不得。
周岁宴还算热闹,嘉姐儿坐在铺了红布的桌子上,看着身边的东西,经过半个月嬷嬷私下的教导,嘉姐儿如愿以偿地抓住了书本。
喜嬷嬷当即好听的话一个劲地就往外蹦,众人也纷纷贺喜,什么不愧是侯府的嫡长女,以后也是个小才女什么的,云舒抱着嘉姐儿脸上笑容满面,眼光飘向旁边嬷嬷抱着的还在襁褓中的二公子,心里十分畅快,这才是嫡出孩子的排面和荣耀。
场面闹哄哄的,那边二公子还小,不一会儿就哼哼起来,张嬷嬷抱着怕菟菟不舒服,就向侯夫人请示,侯夫人让嬷嬷把二公子抱来也是沾沾喜气,毕竟二公子身体不太好,这种情况,肯定会先照顾二公子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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