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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喜欢的话,大可此宴过后回自己院中尽情欣赏。”
侍卫板着脸要将善兰琼请下去,但善兰琼已经来了,又怎肯被这样狼狈地撵走?面纱遮不住的美目瞬间湿润了起来,祈求般望了望左右。
院中分列两侧的食案之后,一位虎背熊腰的副将中气十足地大喊道:“郭大人!这娇滴滴的小娘子怎好就这样赶走?我们想看啊!”
紧接着又有人应和:“是啊是啊!我们想看!”
带了浓浓调笑意味的声音穿过了帘子,传进厅中。
善兰琼顿时如芒在背,垂着头进退两难。她是想进入厅中为郭素献舞,而不是由着这些小喽啰调戏。
酒杯在郭素手上慢慢转了半圈,他眼都没抬,道:“若她非献舞不可,就在院子里跳给大家看吧。”
善兰琼执意要跳,就只能在院子里跳。
可她就算在院子里跳出花儿来,郭素也根本看不到,反而白白便宜了身后这群五大三粗的臭男人。
王旦心中也很是不情愿。他愿意将美人献给郭素,但不意味着就愿意美人被其他人唐突,到底还是他的小妾,真当院起了舞,无疑是在打自己的脸。
他紧紧攥着酒杯,强压不悦。
好在善兰琼确实不想受这等委屈,顾不得丢脸,匆忙一福身,就迅速转身退下了。
院中军将们起哄的笑声此起彼伏。
王旦笑容僵硬。
第77章 询问 是想问大人的妹妹可定亲了
佰娘进门时, 窦瑜正坐在桌边看着春珊喂谢安吃米糊糊。谢安吃饭很乖,小嘴巴一努一努的,十分可爱。
而春珊的亲生女儿崔凝则被窦瑜抱在自己怀里, 进屋前已经喂过奶了, 安静乖巧地贴着身后香香的怀抱。崔凝比谢安小了两个多月, 瘦小许多, 鼻子嘴巴都秀秀气气的,眨巴着眼睛盯着谢安看。
“两个孩子这样一起长大, 也能做个伴。”窦瑜摸摸崔凝细软的发丝, 开心地说。
“能陪小郎君长大是阿凝的福气。”春珊看了看女儿,温柔道。
“什么福气不福气的, 既然他们一同长大, 那就是互相陪伴。”窦瑜立即反驳说。
崔秋为了春珊彻底离开了窦家, 手上存下不少钱财, 后来窦瑜解除禁足后还特意补给了春珊一份厚厚的嫁妆。到了河州之后,崔秋做起了小买卖,置办了铺子,夫妻二人完全可以不再为奴为婢。但春珊抛不下老爷和娘子, 执意留在府上。她小时候差点被人卖进了花楼, 是老爷中途遇见了才将她赎下来,没让她落入火海。
窦瑜便折中想了个法子, 他们府宅的后趟街有一排院子可供居住, 也在表哥田产之内,她就将春珊一家三口安排进了那里。想来府上就过来, 有事不想来,谢安身边也有其余婆妇可以照顾他。
春珊笑了笑,随即发现到了用饭的时辰屋里却还没摆饭, 疑惑下人今日的动作怎么如此慢,怕饿到了窦瑜。
“前院正准备宴请军中的一些将士们。”佰娘进屋来报,手上还提了两个三层的食盒。她将食盒放到桌上,神秘兮兮地打开,“娘子不想过去,大人就命了人去仙顶阁订下这些菜品。管家刚刚送来,他提早就跑来让咱们的小厨房先别生火,原来是为的这个。”
想起管家方才刻意强调了两遍的话,她又补充道:“还是大人亲自拟的菜单。”
窦瑜一看食盒内,都是自己上一次吃过后比较喜欢的,不知是碰巧还是表哥的记性好。
两个大大的食盒里足足放了七道菜,其中还有一盅汤和一盅奶羹。这奶羹窦瑜倒是没吃过,上面淋了淡色的花卤和蜜水,光是看着便令人食指大动,她伸手一触盅身还能感受到丝丝凉意。
“先尝尝这个。”她兴致勃勃催促道。
这顿饭刚开始吃,王旦身边的下人忽然也提着食盒过来了。佰娘出去见了,回来哭笑不得地说:“今日宴席是王大人请了外面的厨子入府来做。他还记挂着娘子您,前头宴席都还未开,就让厨房那边先额外给您备了一份。”
窦瑜也失笑。
佰娘心道这可真是多余的殷勤了,无奈说着:“这边都还吃不完,奴婢便回绝了,也谢过了那边的好意。”
窦瑜吃得无节制,肚子里都有些撑,待用过饭后便领着身边的婢女们带上谢安和崔凝去外面散步,一行人一路往小花园的方向走。
谢安崔凝年纪虽然小,但出了小小的四方院子也明显有些兴奋。几人走走停停,抱着两个孩子在各处看。
还没走出多远,见十几步远的花树后猛然跑出来一道红色的纤瘦身影,窦瑜疑惑地问:“那边是谁?怎么行色匆匆的。”
“瞧打扮像是舞姬……怎能四处乱跑?”佰娘皱起了眉,又让随行的婢女跑去拦下她。
婢女迅速跑了过去,追上那人后与之拉扯了两下,说了两句话便很快回来报说:“是王大人的妾室,奴婢没敢将她强拉过来。不知为何做这般打扮,眼睛红通通的好似哭过。”
到底是府上的客人,佰娘没有责怪婢女,只是追问了一句:“穿的确实是舞裙吧?”
“是。”婢女答。舞裙比寻常衣裙更为大胆,很好辨认。
佰娘猜测着对窦瑜说:“或许是去前头献舞了?可瞧这时候,宴席才开始不久吧。”
以往府里从没见过舞姬,表哥也不像是会请舞姬在席上助兴的性子,难不成是王旦?窦瑜没再猜度了,只道:“真是奇怪。”也没有放在心上,继续往前面走。
另一边善兰琼已经快步跑回了院子里。
窦瑜一行人发现她之前,她就已经隔着花树看到不远处的她们了。但眼看着她们越走越近,想要慌忙避让却避无可避,只能闷头疾行。
可在半路又被婢女拦下询问,见那婢女虽言行客气却又满眼警惕,她简直羞耻至极,窘迫地说明了身份,落后几步的婆子也追了上来。好在婢女认得婆子,才肯放行。
善兰琼在前院受了辱,路上又多了这一遭偶遇,刚回屋子便控制不住地发起火来,用力地扯下面纱摔在婆子身上。
婆子小心翼翼地劝了两句,却激得她火气更盛,拔下头上琳琅的钗使劲往婆子的身上掷。沉重的钗头打到还好说,尖锐的钗尾扎过来隔着衣裳都能感觉到刺痛,锋利的金片还划伤了面颊。
婆子十分委屈,跪了下来,默默等她自行平静下来。
善兰琼发泄过后鬓发全乱,狼狈地趴在榻上哭。哭了许久,才渐渐安静下来。
婆子不敢再触她的霉头,之前发生的事一概不提。善兰琼冷静下来后自己却喃喃道:“府上竟还有孩子么?是谁的孩子?”当时她虽然慌张,但也看清了窦瑜和婢女分别抱了两个小孩子。
善兰琼看向婆子。
婆子连忙回答说:“好似都不是府中大人的亲子。一个只是婢女的孩子,另一个老奴就不知了。”
……
从小花园折返的时候,窦瑜还能隐隐听到前院乱糟糟的声音,受邀之人出自军中,皆不拘小节。一直到黄昏时分,才听说前院的宴散了。
更晚些时候另有消息传来,说无难师父被接进了府里。窦瑜想起之前表哥说过无难师父的身世,那他可也算自己的表哥。还有茂娘说的那些歌谣,猜测着他要是继续留在寺庙中,怕是无法保证安全,住在这座府里还有表哥可以保护他。
多了一层亲缘关系,窦瑜对无难也隐隐多了一分亲近和关心,自然而然想去探望,也想一并谢他曾陆续送过自己几卷佛经。
第二日巳时末她让婢女装了些瓜果,带上去见无难师父,谁料半途被一只小猫缠住了脚。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亲人的猫,通体雪白,唯独鼻子处有一小块黑点,不停地朝她喵喵叫,还躺在她脚边对她翻出圆滚滚的肚皮。
“它长得好特别,是误闯入府的吗?”
窦瑜蹲在地上,它还站起来凑近蹭她的膝盖,“这么干净,看着也不像是野猫。”
身后的茂娘认得它,回说:“这是无难师父的猫。过去在寺中得他喂养,后来就缠上了他。看来无难师父离寺后也将它一同带出来了。”
窦瑜摸摸小猫背上的毛,道:“那我们抱上这只小东西,顺便送还给他吧,应当是乱跑出来的,可别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结果她抱着猫,就快走到无难师父的院门口时,见院门自里面被打开了。表哥从院中走了出来,无难师父也正站在他身后。
“看!”窦瑜三步并作两步到了表哥身前,将猫高抱至他眼下,喜悦问道,“很可爱吧?”
“是哪里来的猫?”郭素伸手轻轻揉了揉小猫的脑袋,又说,“确实可爱。”
窦瑜朝他身后轻抬了抬下巴,又展开笑颜对无难说:“无难师父,听说这是你的猫。”
无难许久不曾见过她了,见她在笑,竟也跟着露出了极浅的笑容。这笑容不细看几乎看不分明,仍旧很快收敛干净。
他走上前从她手里接过小猫,表情克制地同她道谢。
略一顿,又请她进院中小坐。而郭素没有多做停留,因为他午后还要出府。
窦瑜在院子当中的石桌边坐下,喝着无难师父亲手沏的茶,听他轻轻说:“之前得知了你的身份,却没有与你相认,抱歉。”
无难自懂事起就知道自己的生父是九五至尊,高坐龙椅之上。但他长在寺中,自幼修习佛法,对生身父母及财富权势并无执念。
王旦打错了算盘。如今他只想寻一处寺庙,为人讲经也好,清修也罢,总之不会如王旦之流所愿。
窦瑜摇头,认真道:“师父实在不必与我道歉。你与我虽然确有一些亲缘,但相识时间这样短,自然没有必要对我言无不尽,反而置自己于危险之中。”
之前身份未暴露时,他还在寺庙里住得好好的,现在却要避于府中。可想而知,至少目前来看这个身份对他是弊大于利的。
无难放在膝上的手指轻轻屈了一下。
他又轻声问:“之前那些经卷……”
窦瑜立即谢道:“我都供在案上了,也都仔细读过。谢谢你。”
“不必谢我。”无难一字字道。
……
郭素之所以离府,是因为他今日在仙顶阁中设酒席,单独宴请军中的魏将军。
河州共分三卫,如今除了西北部不算完全太平,在郭素的统率下合兵之后,三卫也隐隐有合为一卫的趋势了。
魏将军名魏玉林,自少年时应募从军,戎马几十年,坐上了左卫指挥使的职位。云水郡又是在左卫地界,所以他在此地的威望颇高。郭素之前在河州各处平乱时也得他许多助力。
虽然郭素年轻许多,魏玉林还是对他心悦诚服,二人私下里也有几分交情。前些时候一支叛军北上河州在沿境作乱,魏玉林受命带兵狙击,后力破叛军,近日才凯旋。
他在外打仗时已不算年轻的妻子早产了一月为他诞下了最小的女儿,自觉亏欠夫人良多,所以除了凯旋当日与郭素汇报战情,任谁想请他出门都会被他一口回拒,寸步不离地守在夫人身边。
昨日王旦为了向军中的各位将军卖个好,是以个人名义亲手写了请帖,魏玉林更不会给他这个面子。
郭素给魏玉林休了假,让他照看夫人,本也想暂缓一段时日再请魏玉林出门。魏玉林却主动要与他见面,他便直接将魏玉林请到这里来了。
两人酒量都很好。几杯酒水下肚,魏玉林连脸都没红,眼底透亮,看了郭素两眼,却捏着酒盏没有立刻说话。
见他几度迟疑,郭素放下酒盏温和道:“您若有话,但说无妨。”
魏玉林轻轻一拍桌,直言问道:“我也不与大人兜圈子……是想问大人的妹妹可定亲了,或是有了中意之人?”
郭素一顿,望着魏玉林诚恳的双眼,原本挂了两分笑意的面容平静下来,回道:“尚未定亲。”
魏玉林是个大老粗,平时心里也不藏话,且今日得了夫人的“军令”,有些话不得不说。他挠挠脸,难得文绉绉地讲话:“我儿魏延近来茶饭不思,逼问之下才问出他对大人的妹妹一见倾心,数日难忘。我这才厚着老脸来见大人了。”
原来是想替儿子说亲。
郭素又停了一下,问:“是何时见过?”
魏玉林道:“不久前令妹与大人在郡郊跑马,我儿与好友正巧遇上了。”
郭素想起来了。
那日他和阿瑜跑了两圈马刚停下,就看到一群少年郎凑近笑嘻嘻来见礼。不过同行的有五六人,也不知哪一个是魏将军的爱子。
“大人别瞧我粗俗,生得也不算好看,我儿随了他母亲,最是良善温和,样貌也是不差的。”魏玉林老脸微红,“我自小没读过什么书,大字不识一个,后来还是夫人压着才认得些字。但我儿开蒙早,又好读书,肚子里也算有些文墨。”
其实魏玉林是自谦了。他的长子魏延是云水郡出了名的才学好,人生得俊朗,又无富家子弟的劣习恶性。要非说缺点,便是有些文弱了。魏玉林是自马上打出的家业,儿子却不爱舞刀弄枪,他自己也颇为嫌弃这一点,压着儿子练过一两年拳脚,但成效甚微。
对此他自然也不会隐瞒,诚实道:“唯有一点……我儿身手不佳,如大人这般威武的,一招就可将他撂倒了。”说完羞惭地扶了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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