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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的合约金丝雀》作者:南山玫瑰
文案:
原家破产欠债,两夫妇因为车祸意外去世
唯一的孩子原溪不能说话,是个哑巴
无措之时,原溪赴了一个突然的邀约
男人一身西服,笔挺地坐在谈判桌前,推给他一份文件
签了它,拿走你要的钱,然后留下来。
唐渡青年才俊,可惜风流成性
想待在他身边很简单,但时间长点儿没可能
直到他捡走原家的小哑巴
为他破的一个又一个戒,惊掉了老朋友的下巴
有人嫉妒得忍不住:一个哑巴有什么好玩儿的?
唐渡轻笑一声,眸色深沉:你管个屁啊?
一口白雾吐出,烟头火光明灭
谁也不知道他早就在意过原溪
觥筹交错间,众人你来我往笑意虚假
只有他冷冷清清高高在上,像一件标着天价的瓷器
唐渡只是远远看着,都被勾得野火四起
以为自己很清醒但最后还是疯了的受x从头到尾就没正常过的攻
*攻控制欲很强
*洁党慎
*不是真正的hzc,其实是双向
*金主文,年上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业界精英
搜索关键字:主角:唐渡,原溪 ┃ 配角:接档《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吗》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这场交易蓄谋已久
立意:生活总是充满曲折和挑战,我们仍然要用阳光奋进,永不放弃的心态积极面对,追求属于自己的人生。
第1章 渡爷
2021.1.28
原溪站在华舟大楼下,又看了一眼时间。
室外风不大,但气温低得吓人,而他已经等了唐渡半个小时。
原溪呼出一口气,在空中变成微热的白雾,很快便散了。
这时视线中终于出现一辆银灰色的轿车,稳稳停到他面前。原溪走过去,伸出已经冻僵的手打开车门,微躬身子坐了进去。
等了多久?后座上的男人合着双眼,留给原溪一个线条凌厉的侧脸,问他。
原溪猜唐渡并不想知道他的答案,因为原溪不能说话,唐渡又不愿意睁开眼看他打的字。
原溪侧头看到前座和后座升起的挡板,往唐渡身边坐了一些,仰着脸亲了一口唐渡的下巴。
这期间他把手规规矩矩手在上衣口袋里,他的双手太冷了,要是碰到了唐渡,他会不舒服。
唐渡总算张开眼睛,冷淡地看了原溪,又握着他的腰把他抱到自己身上。
开会耽误的。
唐渡施舍他一个解释,在平稳的路上让原溪全身发软。
原溪想唐渡看他的眼神总是和给他的动作相差很远。
他的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贴着唐渡的肩膀望着窗外。
大楼逐渐远去,原溪来这里的次数也不多。
他第一次进唐渡的公司的时候还是秋天。
华舟的总部坐落在这座城市的黄金地段,120层的大楼成为这里最高的建筑,对面是地标双子星,脚下江海交汇。
来接原溪的是唐渡的特别助理陈景韵,她一身职业西装,脚蹬 Louboutin的秋季新款细高跟,从头到脚每一处地方都经过仔细打理,和站在她身边的原溪形成鲜明的对比。
原溪刚刚从画室里出来,因为常常会弄脏衣服,所以他今天穿的是衣柜里最旧的那一套。
黑色的薄卫衣,被水洗到发白的牛仔裤,白色帆布鞋,身上还背着在始终不愿意留给前台保管的画板,上面东一块西一块,全是洗不掉的颜料。
陈景韵只把原溪送到总裁的办公室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离开了。
原溪没闹懂她的意思,但还是抬手敲了门。
上好的缅甸花梨,华舟再有钱,也不至于每一扇门都用这么名贵的材料。
里面传来一声进,原溪应声而入。
侧头便是一张皮质沙发,刚刚让他进来的那个声音轻轻喘着气,而声音的主人分腿跪坐在一个男人身上。
垂感自然的西裤包裹着小腿,一双皮鞋稳稳踩着地板。
听到开门的声音,男人捏住了身上人的后颈,用力的时候骨节微凸,把他掀了下去。
那人微呼一声,跌在男人脚边,翻过来一张精致的脸。
李堇时。
原溪不关注娱乐圈,但也知道他的名字,原家没有倒台的时候,曾经有过邀请他做代言人的想法。
新生代歌手,自出道起上好的资源就拿到手软,没有出现过任何黑料的完美明星。
李堇时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原溪,温顺地用脸侧贴住男人的小腿蹭了蹭。
然而男人对他的依赖没什么反应,抬起腿来,皮鞋底贴在李堇时胸前,微微一用力把他踹到一边,对他说:你可以滚了。
李堇时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但转瞬就再次微笑起来。
渡爷。
原溪正了正后背的画板,他背的有点久,两肩被带子紧紧勒着,有点不太舒服。
他想李堇时不愧是个歌手,对嗓音的控制能力极强,叫个人都能千回百转,又媚又娇。
被唤的人没有理他,看着原溪问:来签字的?
原溪点头,从卫衣的口袋里摸出一支笔,是前几天练习速写,留在画室里忘了带走的。他不想待得太久,连找笔这种事都嫌耽误时间。
唐渡笑了一声,嗓子哑哑的。
你觉得我这儿连一支笔都没有?
李堇时站了起来,他经过艺人的良好培训,连从地上爬起来的狼狈动作,都做得尤其优雅和高贵。
高级定制的西装完美地包裹出他纤细的线条,起身的时候展示出完美的身体弧度。
是个难得的美人。
还是个小孩子吧?李堇时走到原溪面前,手指挑逗地勾了勾他的下巴,不懂事的话,我可以教教你。
原溪面无表情,被勾的那一下也毫无反应,只是直直看着沙发上的唐渡。
唐渡喜欢原溪看他,尽管他想说的也许是管好你的人这样不客气的话。
因此作为奖励,他对李堇时说:我们结束了。
原溪眼见李堇时颤抖了一下,漂亮的指甲毫不留情地嵌进自己的掌心,这种时候都不敢对唐渡发脾气,准备了满眶盈盈欲坠的泪水回头,又叫:渡爷。
这样婉转的声音,哪个听了舍得不挽留?
可惜唐渡半个眼神都没分,嘴角勾着笑看原溪,话却是对李堇时说的:我不想说第二次。
原溪晃了晃手中的笔,而李堇时摔门离开。
唐渡总算舍得从沙发上站起来,和李堇时纠缠时弄皱的衬衣也懒得管,领口开了几粒扣子,站在办公桌前找东西的时候,弯腰的姿势使凹凸有致的锁骨和紧实的肌肉若隐若现。
原溪跟着走过去,背上画板太大,没好往椅子上坐,便一直站着等。
好在唐渡没怎么找,桌子上看了一圈,抽屉里抬了几份叠着的文件,最后又回到桌面,从暗金的书立里抽出一叠纸,扔到原溪面前。
前几页飞起来又落回去,沙沙响了几声。
原溪把它扶正,翻到最后几页上下扫了一遍,果断地签了字。
笔帽合上的那一瞬发出咔嗒一声,唐渡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俯视着他,眼神专注而危险。
唐渡嘴唇很薄,原溪也曾听别人玩笑似的说起长着这样唇的人薄情,现在看来或许有几分依据。
签了字,原溪就是唐渡的人,因此风度和微笑都没有了。
唐渡伸出手,拿指尖揉原溪的下巴,纯银尾戒一闪而过。他认真地看着那里,声音很轻地对原溪说:收拾东西,然后搬去我家,学校那边我会帮你处理。
以及。
除了我以外,别让别人碰你。
手收回,唐渡十分嫌弃地抽了一张纸,当着原溪的面儿用力搓自己的指腹。
李堇时都被他玩烂了。
好脏。
几分钟以后,原溪背着画板从办公室走出来,陈景韵在门边端庄地站着,特意等待他。
穿过办公区,原溪接受了所有人的注目礼。
李堇时被赶出来的事,很快整个公司都知道了。
这毕竟是总裁养的最久的一个情.人,长得好,有点才华,又听话懂事乐得讨好,前不久大家还纷纷猜测他什么时候会被甩,说他日子还长的人挺多。
李堇时胸口留了个脚印,衣服都顾不上搭理就去找陈景韵哭诉,非得知道里头那人是谁。
他在唐渡那儿失宠,在陈景韵这儿有什么理由得到好脸色呢?总之一切全拿无可奉告打发。
往这儿注意的人越来越多,李堇时也清楚这样丢脸,瞪了陈景韵一眼,便带着自己助理走了。
原溪进来的时候样子实在落魄,尽管带他的人是陈景韵,也没人来得及看他,大家以为这或许是哪个高管的穷亲戚,又要往总裁床上塞了。
他再出来的时候一切都不一样了,这层楼里个个是人精。唐渡为了他连李堇时都扔了,得好好认认,下次再往这儿来,不能得罪了。
仔细一注意,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品出了那么点儿理由。
稍长的头发遮了大半额头,眉毛看不见,底下那双跟杏仁似的眼睛倒是透亮,鼻子挺,到鼻头那儿就小小的,一股可爱劲,嘴唇生得饱满,自然的弧度很美。长得不高,身材偏瘦,走着路的时候像棵抽苗柳树,很有姿态。
要是换身衣服理个发,这种不落凡尘的气质,说是哪家公子也得信。
看着小美人进了电梯,人影都见不着了,众人才在心里纷纷唏嘘。
总裁这是换口味了,庸脂俗粉不行了,看看人家那身打扮,肚子里肯定有点儿艺术家的东西。
司机在楼下等你,他会送你过去,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也可以使唤他。陈景韵说。
原溪点了点头。
电梯到得极快,伴随着打开门时发出的轻响,原溪的手机也叫了一声。
屏幕一亮,来的是银行卡的短信,唐渡要给他的钱,到位了。
陈景韵往前走了几步,原溪还没跟上,她便回头去找。
陈景韵跟着唐渡见了原溪好几次,这是第一次看他笑。
唇角勾起,眼梢略提。
唐渡好他这口。
司机姓陈,从今天开始他就一直跟着你了,有什么需要就说,他看得懂手语。陈景韵为原溪拉开了车门,陈叔从驾驶位下来把原溪的画板取了,往后备箱里塞。原溪跟着过去看了一眼,确认后备箱是空的,损不了板子才坐进车里。
陈景韵站在门口看着车子离开,华舟的大楼消失在原溪身后。
他又打开手机看了一眼短信上的数字,他就是为了它们走到这步田地。
原溪不断在心里跟自己说,唐渡英俊多金,人人都想仰仗,唐渡一心一意的时候是完美的情人,他拿自己和唐渡做交换,一点都没亏。
双手发紧,冰凉的手机外壳上留下原溪的指印。
被唐渡捏过的下巴还在隐隐发疼,他借着座椅的遮挡,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一下。
第2章 后颈被唐渡捏着往下一摁
车子艰难驶入小巷里。
开到原溪的住处,用了接近两个小时。
这条街傍晚的时候尤其热闹,人们吃了晚饭,三三两两走到楼下来散步,声音吵闹。巷子狭窄,楼房密集,青灰色的砖瓦裸.露在空气中,昨夜下的雨落到地上小小的坑洼里还没干,一片陈旧而肮脏的景象。
汽车勉勉强强能挤进巷子,原溪往前坐了一点,敲了敲驾驶座的后背,陈叔便把车停下了,免了原溪比划一阵的麻烦,跟他说:我在这里等您。
原溪推门下车,往前走了没几步折进一栋楼里。
房子是父母找的,家里宣告破产以后,原知方带着他和母亲搬了进来。
那真是一段难挨的日子,相对于父亲原知方和母亲何瑶来说。
原溪从来不敢告诉他们,其实他很喜欢。
一家人窝在小小的房子里,像普通家庭一样担心着生活。
原溪东西不多,真正值钱和不那么值钱的,通通都被卖掉了,剩下的都是没有就不能活的。
他用一个手提包装完了自己的所有衣物,最后往面上塞了一张一家人的合影。父母的东西在他们下葬那天就一起埋入土里,把最好带走的照片留给他。
这个房子总算空空荡荡,可以退租了。
回到车里,陈叔的一根烟还没抽完,见原溪来得这么快,立刻掐了烟头,转向后座道歉:我以为您没这么快,烟味熏着您了。
原溪摇头,陈叔也不再说什么,把驾驶座的车窗打开一条换气的缝,带原溪回唐渡那里。
整个宜江市最贵的住宅区,独栋别墅,豪华庭院,处处都是金钱的味道。
陈叔在大门口停了车,早已备好的保姆上来接原溪。
保姆是个中年女人,不施脂粉,一手提了原溪的袋子,另一手扛起了原溪的画板,脚步扎实地往里走。
原溪觉得过意不去,好几次想上去拿,都被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东西先放在了起居室里,保姆才跟他简单介绍了自己:我叫艾琳。
原来连保姆也是海归。
艾琳带原溪看了他的卧室,房间没有什么额外装饰,艾琳说从此这间房属于他自己,可以随意打扮。
走出来之后,艾琳指了指隔壁的房间,说:这是唐先生的。
原溪没有多感兴趣,他只匆匆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就下楼坐回了沙发上。
他连唐渡给他的房间都没敢仔细看,只留下一个床很大的模糊印象。
唐渡会在哪里要他?
你什么时候走?原溪对着艾琳打了手语。
艾琳果然是能看懂的,说:看您吃好晚餐以后,我会回到自己的房间,如果不是有急事需要我,我不会打扰。
原溪听罢紧张起来,他一紧张就咬嘴唇,像他平时坐在画板前却没有灵感那样。
晚餐很合胃口,但原溪吃得风声鹤唳,好在唐渡并没有回来,也没有人告诉他唐渡什么时候会回来。
胡乱地洗了澡,原溪盘腿在沙发上坐着。
电视开着,声音不大,原溪来来回回划着手机屏幕,学校群里有同学在聊天,但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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