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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嘉月放回床上靠着,男人没有说话,起身走出屋子。

望着他依旧高大挺拔的背影,少女的鼻头泛酸,泪水顷刻间模糊了视线。

陆凛从不邋遢的。

有些问题的答案或许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奶娘她们很快便将两个吃饱了已经睡熟的小家伙抱到嘉月面前。

一个脖子上戴着粉色绳子串的长命锁,一个戴着蓝色绳子串的,兄妹俩都十分乖巧讨喜,时常奶奶地哼唧两声,惹人怜爱。

或许是因为还小,倒很难看出与谁更像些。

“糖糖。”

抱着差点被舍弃的妹妹,嘉月吸了吸鼻子,亲了亲女儿奶香奶香的小脸蛋,紧巴巴地看着她,舍不得放手。

她刚度过生产的劫,便忍不住忧心心疼糖糖日后要遭的这番罪。

嘉月抱着两个孩子看了一阵,尽管不舍得撒手,但她到底刚醒过来,又在月子里,身子虚,难免困倦乏力,看着两个奶娘将孩子抱走后,她方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由着秋玉和春锦给她戴上抹额,用热毛巾为她简单地擦脸净身。

躺回床上没一会儿嘉月又睡着了。

陆凛去洗了澡,将自己打理干净整齐后便回到厢房,在床边坐下,一直看着睡得恬淡安然的嘉月,直到秋玉进来通报前厅来的一些客人。

除了温禾承父子,还有带着赏赐的李福。

离开前,男人的薄唇在嘉月的眉心短暂地停留。

陆凛走进前院正堂时温家父子正同李福闲谈,看着他压迫逼人,气势凛然的身影,他们皆是静了下来。

李福先朝陆凛行礼,直起身时自然又细致地打量了他一眼便开始念礼单,念完后又同他简单寒暄两句,得了赏就带着人离开了。

屋内很快只剩他们四个姻亲。

“阿月醒了?”

温嘉辰和温嘉誉几乎异口同声地询问,神色或多或少有些激动和欣然,而陆凛没有立刻回话,他撩开袍角在主座上落座,接过下人递来的茶喝了起来。

姿态从容粗阔,又好似透着些漫不经心,与一个多时辰前还邋里邋遢的男人判若两人。

“嗯,又睡下了。”

不管是真睡还是假睡,他都不想让他们去打扰嘉月,尤其是温禾承。

余光睨过在下方落座的中年男人,陆凛的眸中划过一抹冷意。

温嘉辰和温嘉誉同他也没什么好说的,直接拿着礼物去看孩子,而温禾承则是托他们将东西带给嘉月母子,他自己并没有离开。

“阿月与她母亲一模一样。”

茶快饮尽时,中年男人反倒是轻轻搁下茶盏,视线落向远处窗台边的一盆兰花,略显渺远和空旷。

高坐主位的陆凛没理他,只意味不明地轻嗤一声。

他今日摁着性子与他同处一室便是要将温禾承脑子里的屎铲个干净,免得他日后恶心嘉月。

“温禾承,她们一不一样关你屁事?”

“是你无能。”

第59章 晋江独家  被凶

“当初她娘动了胎气, 胎位不正,生产艰难。”

“耗了一天一夜,她与孩子都危在旦夕, 我让稳婆保她,她却铁了心要留嘉月。”

“后来孩子生了,她却血崩而去。”

说到最后,温禾承紧紧地合上眼睛, 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青筋绷起, 隐隐颤动, 眼尾的褶皱似乎也在痛苦地跳动着, 像是回忆到了什么极痛苦的场景。

撇不开, 逃不掉。

“你们的冲突关温嘉月什么事?”

“她有得选?”

双腿交叠, 陆凛的坐姿随意, 谈不上多文雅, 却格外强势硬气, 他并没有看温禾承,一双凤眸倒映着洒满阳光,春意盎然的前院, 眼底的黑沉好似也在一点点淡化。

若没有崔知韵的坚持,便不会有与他成亲,为他生儿育女的嘉月, 但这也不影响陆凛厌憎底下坐着的懦弱无能的中年男人。

换作是他,不管温嘉月以后会怎么哭怎么闹, 在危在旦夕需要抉择的当下,他不可能有丝毫犹豫,也绝不会理她的胡话。

“她没得选,可看到她我就会想起知韵, 想起她死时的场景。”

“我无法久见,更疼爱不起。”

缓缓掀开眼帘,温禾承的眼底好似浮动着淡淡的血色,这是他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阴影,但被这片血泊冲出来,只会大声啼哭的嘉月看不见,也不可能知道什么。

“温禾承,我倒是忘了问你。”

“她为什么会早产?”

漫不经心地抚了抚袖子上微不可见的褶皱,陆凛唇角动了动,似笑非笑地看向下首神色僵住的中年男人,凤眸中的锐利冷意越发逼人刺骨。

果然,他还是高看温禾承了。

“以后别来打扰温嘉月。”

“你没资格当她老子。”

站起身,即将走过神色颓然的中年男人时,陆凛脚步微顿,讽刺的余光如这世上最锋利的刀,能将剜过的人割得体无完肤,丑态尽显。

他离开许久,仿佛瞬息之间苍老的男人也没再等两个儿子,而是踉跄着起身,被小厮搀扶着坐进门口停着的马车,直接回府。

他在崔知韵生前住的院子里待了许久,直到傍晚,回来的温嘉辰提着一盏诡异的血红灯笼进来。

男人绕过跪坐在桌案前的软垫上的父亲,引燃了牌位两旁的蜡烛,一片漆黑的屋子有了丝许光亮,可不仅没有暖意,那随风跳动的烛火反倒让人心里发怵。

这院子自崔知韵故去后便再无人住,但也没有就此荒废。

下人们隔一天就会来打扫一次,乔氏这些年来也从不刻意怠慢。

毕竟活人向来没什么好同死人争的。

而温禾承只有在崔知韵忌辰的时候才会来这一次。

屏风后,内室里那张床如今铺着干净整洁的白色被褥,当初血色蔓延的凄惨情状永运不会再出现,却也已经刻在有些人的心底,成为他可笑而可悲的阴影。

“那日你们的争执我听见了。”

将蜡烛重新放进猩红的灯罩里,温嘉辰将它摆在温禾承脚边,而他则是拿出三根香在烛火上引燃,清冷的声音在凄静的夜色下缠绕着让人心慌的幽然空远。

当年那个无意中撞见父母争执,却只能隐忍不发的少年终于鼓起勇气,跨过这十几年的时光,将心底的声音传达。

撕碎那最后一层可耻的遮羞布。

“母亲有孕之初,你宿在书房,与一个爬床的婢女有了肌肤之亲。”

“后来那婢子有孕,你舍不下两条命,又不想母亲知道,就将人养在外面。”

“她发现端倪派人跟你,忍痛询问于你,想你主动坦言,可你依旧企图瞒骗。”

“争执过后你甩袖而去,而那时我就站在门口。”

你却不曾看见。

笔直地跪在温禾承旁边的蒲团上的温嘉辰看着母亲的牌位,唇角微动,笑得凉薄又残忍。

母亲,阿月说她看见你了。

不管你要不要,父亲欠你的都该还。

“你怎会......”

温禾承显然没想到温嘉辰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他侧过身看向儿子,看着他眼中倒映的,隐隐泛着红色且在跳动的光,丝丝缕缕的寒意顺着后背一点点往上爬。

“父亲,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了然于心。”

男人依旧没有看他,视线却由牌位落到了温禾承旁边的那个红灯笼上。

眼中那深沉的红光越发诡异。

有时候能让人迅速崩溃的并非极刑,他作为大理寺少卿自然熟知这一点。

“阿月不该因为你的错被舍弃。”

“所以父亲,让母亲凄惨身故的元凶是你。”

她用命弥补你的错,你又有什么资格怨她为孩子舍弃了你。

或者说,她又凭什么要放弃孩子的命,来与你这样的夫君共度余生,生儿育女。

一阵森冷的风猛然吹进屋内,半开的房门被完全吹开,“砰砰”作响。

温嘉辰的发丝在阴风中飞舞,模糊了他的面颊,而这份迷蒙也为他平添一份压抑和刺骨的冷漠。

烛火在风中脆弱又倔强地摇曳着。

“父亲,阿月说她梦见母亲了。”

“你这些年懦弱自私的逃避她或许都看在眼里。”

“是否继续,你便在她的牌位前好好想一想。”

拂了拂袍角不存在的灰,温嘉辰俯身给母亲叩首,三个头磕完后,他起身往门口走。

只是走到门槛前时,男人又停下脚步,迎着又一次刮起的一阵冷风,没什么情绪地道:“阿月如今很好,莫要去打扰她。”

这便是你能给她的最好补偿。

他离开后不久,牌位旁燃着的蜡烛便又被风吹灭,屋内只剩下温禾承面前的红灯笼幽幽地亮着,洒落一片凄冷暗红的光。

原本瘫坐在蒲团上的中年男人没一会儿便佝偻了身子,倒地痛哭。

他怨崔知韵拿自己的命同他赌气,而嘉月的存在对他来说就像是她的报复。

他每一次看见都能想到那次争执,那惨烈的场景,难免陷入自责和痛苦。

所以他娶了乔氏,将原本该给嘉月的宠爱都偷偷地给了温嘉清。

他不想让崔知韵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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