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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眸,皓月当空,万里无云。月轮清透如镜,仿佛能洞悉人心。

上一回看到这样无垢的夜景是什么时候,是离开秀水村之时。

两年多了....如果先前还以为红缨失踪是一场意外,那么这两年的经历与遭遇,让她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一切都是预谋。

那个人哪,算无遗策,以红缨失踪将她引入皇城。

他所教她的一切,都在这座皇城得到了印证。从内书堂必修的课业,到皇城三十六宫七十二殿,甚至京城八十九坊.....

他是名震四海的军师北鹤,那么她呢,她是谁?红缨又是谁?

有那么一刻,她并不想知道自己是谁,她害怕拨开这片云雾过后,底下是波涛汹涌的深渊,一旦踏进去,便是万劫不复。

“她说,让你不用找她,离开京城,永远不再回来。”

红缨定是知道了什么,才早早地留话让她离开。

然而,已经迟了....

她终究是陷入了这场朝争的泥潭。

随着一声厚重绵长的吱呀声,养心殿西配殿的后门被缓缓推开。

一大片银纱夹杂着晕黄的灯芒倾泻而出。

照亮徐越那张笑吟吟的脸,他掂着拂尘往里一指,

“卿言哪,来啦?你义父等你许久了....”

容语视线与他交汇片刻,毫不犹豫大步踏入。

她带着小内使来到院中,四下扫了一眼,左右长廊皆有暗卫,大约有百来人,凭着气息吐纳可辨出个个功夫出众,当是东厂的高手。

徐越立在厢房门口,往里努了努嘴,薄薄的唇角牵出一丝笑,“你义父在里面....”

“说吧,你们想如何?”容语负手淡声问道。

徐越咧开嘴笑出了声,这一声笑,令人心悸,似潜在地府深处的厉鬼,抽丝剥茧般,一点点渗入耳郭,拽住心脏,狠狠掐了一把,笑完,他幽幽长叹一声,被压制许久的憋屈终于在此刻得到释放。

“我就喜欢卿言这爽快的性子,很简单,你留下,换你义父离开。”

容语背着手,脚尖在地面刮了刮,极慢地点头,“好.....”

奉天殿那头还等着刘承恩,徐越没功夫闲扯,一并说清楚,“我已给刘承恩喂了一颗毒丸,你束手就擒,我便给他解药....你一旦动手,里面的人会立即杀了他。”

容语抬目看他,目光清凌凌的,“我又怎么确定你给的是解药?”

徐越笑了笑,“实话告诉你,四殿下需要刘承恩,我们也需要,陆珣与赵田都不是好糊弄的,百官都在场,趁着陛下昏迷,咱们要定下大局,刘承恩是解这场迷局的秘钥,咱谁也不希望他死。”

容语没料到徐越打开天窗说亮话。

她笑了笑,“原来如此。”

用刘承恩换她束手,以除隐患,再用她来威胁刘承恩,逼着刘承恩为他们卖命。

能把算盘打得这么精妙,唯有许昱。

端王能有什么地方需要义父呢,拟诏,

诏书需要司礼监掌印与内阁首辅共同落款盖印,方被百官承认,并颁布天下。

但,她没有选择,义父必须回到奉天殿。

她唯一能赌的是,义父会以大局为重,不会轻易受端王胁迫....

至于她,只要义父回到百官面前,她便没了后顾之忧,她出生入死,身经百战,不缺这一回....

“来吧....”

她张开双臂,迈步向前,面上无丝毫惧色。

“提督....”怀意眼睁睁看着踏上前,双目骇然。

容语一动未动,月纱倾泻她周身,却在她那身黑色曳撒上漾不起丝毫光亮。

徐越阴冷一笑,朝廊下侍卫使了个眼色,立即有二人上前搜了容语的身,将她系在腰间那一片布囊给取下,扔在一旁。

徐越好奇地用脚踢了踢,看清里面是容语易容的药粉并刀刃药丸一类,露出得意之色。

侍卫又翻到了她手腕的银环,原想一同取下,可那银环紧紧缠着她手腕,压根取不出,瞧着像是姑娘家的首饰,左翻右看也窥不出端倪,遂丢开了手。

随后,侍卫将早备好的缰绳拧着上前,一个往左,一个往右,用粗绳紧紧沿着容语手臂往上捆,看样子是打算将她捆成木桩....

怀意看得心惊肉跳,这般捆住容语,四肢五骸血流不畅,时辰一长,容语不死也废。

许昱当真是忌惮容语到了极致。

怀意心口钝痛,唇齿咬出血色来。

片刻,侍卫将容语捆成了一个粽子,用刀架在她脖颈上。

容语深深吸一口气,看着徐越,“现在,可以将我义父带出来了吧?”

徐越仍不放心,将一颗药丸扔到侍卫手里,“吃下这颗软筋散。”

容语抿紧了唇,皱了下眉。

徐越笑哼一声,“怎么?不肯?你来的路上难道没想明白吗?你别想活着离开这里....既然想清楚了,就别耽搁,毕竟四殿下在奉天殿也不好受呢....”

容语气出一声冷笑,抬首张开嘴,侍卫立即将药丸扔了进去,又捏着她脖颈逼着她吞下。

容语被迫咽下那颗软筋散,剧烈地咳了几声,面颊泛红。

徐越这才满意了,拍了拍掌,须臾,门被朝里拉开,两名内侍将刘承恩给掺了出来,刘承恩一张脸隐在银发之下,双脚拖行,一副任人摆布的模样。

二人将他架出了门槛,往前一扔,刘承恩无声无息跌在地上,如同麻袋一般。

容语脸色一寒,对徐越猝口大骂,“混账!”

徐越摸了摸脸上的水渍,眼底闪过一丝阴沉,复又不在意,朝内侍努了努嘴,其中一人俯身将一颗药丸塞入刘承恩的嘴里,又将他往院中一推。

怀意当即向前将他接住,立有善医的小内使蹲下替刘承恩把脉,借着廊下的灯火观察了刘承恩的眼珠与舌苔,确信无大碍,方才朝容语点了点头。

片刻,靠在小内使身上的刘承恩幽幽睁开了眼,他迷迷糊糊环视一周,视线渐渐聚焦,待看清容语,瞳仁猛然一缩,“卿言......”这一开口方觉嗓子发痒,剧烈地咳了起来。

待缓过来,双目骇然瞪着她,“你这是.....”

他扫了一眼廊下的徐越等人,已经明白了所有缘故。

叹息着,“傻孩子.....”

容语身躯僵硬,露出疲惫的笑,“义父,您不用在意孩儿,孩儿这一生为生民请命,为百姓开太平,已算功成身退,倒是四殿下还需要义父您,还请义父莫要受端王胁迫,当替朝廷伸张正义。”

说完这席话,软筋散药效发作,她额尖的汗顷刻渗了出来。

刘承恩眼睫一颤,微张了嘴,欲言又止。

倒是徐越已等得不耐烦,“刘承恩,废话不多说,你快些去奉天殿,诏书什么时候立下,我什么时候放了容语,你看看她的样子,你多耽搁片刻,她双臂就会坏死....”

刘承恩闻言,身子一顿,眼底闪过一丝厉光,慌忙扶着小内使的手臂起身,三步当两步,跌跌撞撞往外走。

徐越望着他背影,勾唇一笑,吩咐侍卫道,“给我看好容语...”

旋即也带着十几名侍卫跟着刘承恩等人身后,一道往奉天殿去。

容语就这么被侍卫往里一推,一头栽了进去。

就在门被重新合上之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道熟悉又清亮的嗓音。

“哎呀呀,今晚这月色真美,本王听说这里关了个小美人,特来瞧瞧....”

是朱赟。

容语匍匐在地上,摇头轻笑一声,闭上了眼。

外头负责看顾此处的内监文若,见朱赟摇着玉扇大摇大摆跨进院子,连忙迎了过去。

“给小王爷请安.....”

朱赟歪着身往里觑了一眼,心里惦记着里面的人,面上却丝毫不露痕迹,反倒是轻轻摇着扇,附在文若耳边道,“我爹告诉我,容语关在这里,是也不是?”

朱赟是端王唯一的儿子,也就是文若未来的主子,他不敢怠慢,笑眯眯躬身道,“没错....”

朱赟又问,“你可知她是位姑娘?”

文若一愣,看了朱赟一眼,迟疑点头,“是...都督告诉过奴婢...”

朱赟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当即一亮,“你可知,本王垂涎她已久?”

“这....”文若擦了擦额头的汗,“奴婢委实不知.....”

朱赟脸色一收,“那你现在知道了.....”

文若打量朱赟的脸色,实在猜不到这位主要做什么,只得慢吞吞地点了点头。

朱赟执扇往里一指,“把门打开,让本王进去,本王今晚要在这里一度春宵....”

文若闻言脸色一变,失声道,“不可.....”

“有何不可....”朱赟已经先一步往门口迈,边走边道,“等你将她捆个半死不活的,本王再要她,还有何趣味?你可知家花为何不如野花香吗?那是因为家花死气沉沉的,没意思,青楼里那些姑娘呀.....”

朱赟满脸的意犹未尽,“啧,当真是人间尤物....”复见文若满脸呆愣,朱赟语气一顿,执扇敲了敲他的脑门,惋惜道,“哦,忘了,你是个太监,不懂这事之玄妙.....”

文若一张脸憋得通红....

“不是......小王爷,一个女人罢了,您何必急着今晚要她,等....”

“等她死了是吗!”朱赟变脸比翻书还快,将扇子一收,负在身后道,“文若,本王警告你,今晚你不让本王如愿,本王明日一早要了你脑袋!”

文若噎住,又往里瞅了一眼,哭笑不得,“小王爷,她功夫绝顶,一旦松开她,后果不堪设想.....就连您也可能没了命.....”

朱赟怒目而视,环指一周,“你不是给她喂了软筋散吗,再说了,这里一百多名高手,难道奈何不了一个中了毒的人?”

文若扑跪在地,拼命抱着他的腿,哭道,“小王爷,您想想,万一她拿您当人质呢?”

就在文若怀疑朱赟意图放走容语时,这位主突然醒悟一般,“嗯,你说得对!”

文若暗松了一口气,连忙抬袖揩汗。

旋即,朱赟垂首,朝他露出一个坏笑,“那...可以让本王亲一亲她吗?”

文若一顿,这个要求好像不那么好拒绝。

文若跪着朝他眨眨眼,试探道,“不需要松绑?”

“当然不需要,本王只要亲她的脸....你不知道,容语那张脸当真令本王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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