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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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殊华悄悄转过头看他,怔了怔,这才面露感激:多谢关心,今日天色不错,太阳一照,我这头晕的毛病就犯了,不打紧的。
不过是随口胡诌了一句,那年轻男人听到,竟将眉头紧皱起来:磬苍不少弟子也有这种病症,只需针灸几次便好,若是云师叔需要,我也可
这就不必了,云殊华连忙摆手,多谢好意,约莫是这几日没休息好的缘故,师尊一走,许多事落到我头上,实在是分.身乏术。
他这话说的不错,景梵离开裉荒山之后,大大小小涉及东域的事务全都交由自己手上,惊鹤虽帮了不少忙,但到底顶着侍从的身份,不能长时间跟着他抛头露面。
或许是云殊华话语中的落寞戳中了对方的心事,只见他长叹一声,又心有戚戚焉地附和几句,随即讲起了南域那剩下来的一堆烂摊子。
左右没什么其他的事,云殊华也不想看台下密密麻麻的一众弟子比武,便静静坐在那里听了起来,有一搭没一搭地插两句。
经过一番交谈才知道,原来眼前这年轻男人是磬苍山三师兄,名唤斋青禾,骆怜卸任后,他受景梵与沈棠离的提拔,成了磬苍山新的掌权人。
云殊华挑挑眉,说道:听青禾兄所言,那日是仙尊与沈仙宗一同登上山的?
确实如此,斋青禾颔首,当时我并不在场,只听说展涪将大师兄重伤后,转身逃出大殿,还未走出便被仙尊大人抹了脖子。
这倒是师尊的做事风格。
云殊华继续好奇道:在磬苍山上待的那一日,师尊都做了些什么?
斋青禾抬起手,就着唇边的酒盏灌了一大口,喉结滚了滚,道:仙尊大人的行踪岂是我们能随意打听的,这话你同我说也就罢了,万不可当着沈仙宗或是什么其他的人面前提起,弟子私下问询师尊的行踪说到底不是什么合规的事,切不可叫人抓了把柄。
又是抓把柄,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提醒云殊华不要叫人抓把柄了。
斋青禾这人可真是谨慎。
云殊华心里觉得有点好笑,面上却不显,只郑重地点头道:青禾兄说的是,说的是。
两人对视一眼,继续喝起酒来。
云殊华拿起小案上的酒壶,忽听见右方传来沈棠离温润的嗓音:方才殊华在说什么,有什么是不能在我面前提起的?
咳咳咳咳咳
云殊华当即剧烈咳嗽起来,辩解道:没什么没什么,是仙宗大人您听错了。
哦?
沈棠离柳眉微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看着下方练兵场悠悠道:今岁各域大比较往常热闹些,恰逢你师尊不在,就不想下去同他们比试比试?
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殊华靠在椅背上,偷偷觑着沈棠离的神色,却见他正笑着看向自己,遂坐直身子强打起精神问道:若弟子前去打擂,仙宗大人应当不会向我师尊告发吧?
如果比赢了,我便答应你不会告诉仙尊,沈棠离沉吟道,可如果输了,那就是丢了清坞山的脸,这等大事,不待我向你师尊禀明,五域怕是早已传开了。
这是一句戏言不假,但多多少少还是打消了云殊华一点战意,他向下看去,脑海里盘算着自己上场究竟能坚持多久,又有几分胜算。
风鹤当初与他说过,各域大比时自己只需要乖乖坐着便可,当个漂亮摆设,最合师尊的心意。
不过,他自己也想试试如今在五域弟子中是个什么水平,别的不说,自从拜入东域清坞山得景梵指点,手上的剑较之先前已经顺手许多,怎么说拿个前几强也不是问题吧?
现下这场比的正是擂台赛,不仅考验修道者法力高低,更考验一个人的策略与耐性,总的来说并不好打。
且可以肯定的是,最后前三甲中必定会有江澍晚一席之地,届时两人正面对上,清坞山定然不及洛圻山,最后岂不是白白给中域长了威风?沈棠离有意引他下去,该不会打的是这个算盘吧。
思索半晌后,云殊华还是站了起来,他对着沈棠离拜了一拜,道:弟子想先行告退,还望仙宗大人勿怪。
在座的其他三位域主看过去,面露不解。
沈棠离微微一笑,像是知道他想做什么一般,挥了挥手,说:若是有其他要事,本仙宗也不便留你,那就去吧。
多谢仙宗大人。
云殊华弯腰作揖,转身拂袖翩然而去,步履匆匆。
仙宗大人,锤擂赛期间不可无故退席,云殊华到底不是真正的东域域主,这样做实在是有失体统。
沈棠离转了转手里的酒杯,余光掠去,恰好望见师炝皱紧的双眉,随即唇角勾起道:师域主,这规矩都是死的。小孩子年轻就喜欢玩闹,还是莫要将他们束缚住为好。
今岁各域都收了新徒,本就是喜事一桩,倘仙尊大人坐阵,大抵也不喜欢这群小孩被一些繁文缛节拘着,师域主以为呢?
见他一心相护,师炝也不好说什么,只得作罢。
此时塔下练兵场罡风四起,正是南北二域打得火热。
朝岐站在擂台上,气喘吁吁支着手中的长剑歇息,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流过下颌,一滴滴掉落在脚下的青石板上,晕开深色的印记。
对面站着的恰是北域的赫樊,此前护送浮骨珠前往极北之地时,两人曾有过几面之缘。
同朝岐比,赫樊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到底是资历颇深的大师兄,最是会压制年轻气盛的同侪,挫一挫他们的锐气。
他将手中一左一右两把软剑向空中一抛,口中念着听不懂的古语,霎时间头顶风云变化,那软剑在上方激烈纠缠在一起,发出尖锐的鸣啸。
赫樊双手无惧剑光,径直向其中探去,转瞬间手上便一左一右变出两把锃亮的回旋刀。
朝岐师弟,可还要继续比试?
刀刃反射的冷光在朝岐脸上划开一道光影。
哼朝岐抹了把汗,右手挽了个剑花,倨傲道,继续比,比出胜负为止。
话音刚落,他低吼一声,双目有神向赫樊冲去,双手举剑高过头顶,迎面劈去一道爆裂的青色眩光,带着不可抗拒的冲击力直奔他面门!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赫樊足下一点,腾空向后翻跃,两只回旋刀交叠着在前方结出一道法印,回击那道青光。
趁着这转瞬间的功夫,朝岐连发二击,几道掌印飞速跟在剑气身后,将赫樊打得应接不暇。见对方露出颓势,朝岐心中一喜,面上得意更胜几分。
赫樊堪堪抵挡,总算是有惊无险。他假意接下朝岐最后一招,左肩摇晃几下,吸引着对面少年的注意力。右手则紧紧握住一只回旋刀,向其叠了好几层法诀,随后顺着左方狠狠一转,那把回旋刀便带着风刃狠戾向朝岐刺去。
这一下便是下了八成功力,练兵场上刀剑无眼,若是没来得及躲成,叫人接下这一击,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朝岐观察到赫樊的小动静,及时连连后退做了抵挡,但到底不能侧身躲开,法力又不像赫樊那般身后且运用自如,一时之间只得眼睁睁看着飞速回旋晃动成虚影的刀刃在视线中变得越来越大。拿这种招式对付新入门的小弟子,是有点缺德。
练兵场下,江澍晚翘着腿坐在中域坐席中,将口中的狗尾草吐了出来。
他右手化出一道法印,其中结着雄浑的功力。只要打入朝岐后背,两人或可打个平手。但这到底是做了多年魔修才有此积累,若是让朝岐发现其中的不对劲,自己的身份岂不是就要暴露了。
到底帮不帮呢?
所有的意念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还不待江澍晚想清楚这个问题,手上的法印早已化成实形,就快要脱手而出。
就在这时,练兵场上方忽然出现一道红影,一支带着流光的羽箭如空中流星一般快速射中朝岐面前的回旋刀,只听一声气流爆炸的巨响,回旋刀被那支箭打得偏离方向,转而朝台下观战的众弟子飞去。
这若是误伤了其他弟子,事情可就更大了。
江澍晚腾地一下从座椅上站起来。
那道红影反应迅速更快,右手搭弓横在胸前连发三箭,每击必中,将那只回旋刀打得节节败退,嵌入一支台基石柱之中,足有一寸深。
众人皆是虚惊一场。
台上的朝岐又发了一层冷汗,皱着眉向这位天外来客看去,就见那人身材高挑,一袭白貂红裘轻骑箭袖戎装,脚踩鹿皮长靴,背后的马尾随着冷风轻轻扬起,看上去颇为神气。
就是一张鬼面将他的脸捂得严严实实,叫人看不清长相。
朝岐眯起眼睛看着对面的少年向自己一步步走来,心里疑惑。
怎么他给人的感觉分外熟悉?
作者有话要说: 公司金融作业写完了,交上去了,明天开始补之前的拖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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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持之有故
来者何人?朝岐警惕地提剑看着他,这场比试还未结束,外人擅自闯入武场中是为大忌,五位域主可都在通天浮塔上看着,你还是乖乖下去等着受罚吧。
谁知对面不远处的少年幽幽笑,将手中的横弓背在身后,大步流星走到朝岐与赫樊面前,低声道:你是弟子,我也是弟子,为何我不能中途打擂,踢你下去?
你朝岐被他噎了瞬,随即半是猜疑半是确信地走上前去,试探道,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身形也与我认识的个人很像
戴着鬼面的少年促狭地眨眨眼,迎到他身前站定,身量颀长,足足高了他半个头。
朝岐睁大眼睛,转身向通天浮塔观景台上瞄了眼,随即惊诧道:果真是你,云
嘘,云殊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声同他打着商量,我想和他比比,你先下去,怎么样?
不可能,朝岐瞪了他眼,你到底在想什么?现在是南域守擂,我怎么可能将守擂权交给东域,这太荒唐了。
放心,我不会暴露身份的,云殊华安抚道,到时说我是南域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弟子不就好了?你才入门多久,若是继续打下去,少不了要被赫樊暗算。
凭心而论,朝岐自己也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目前的情况也不适合他继续逞强。
明明你与我届入门,论资历也差不了多少,我打不下去,你又如何能打得过他?
嗯,这个嘛,我也不敢保证,云殊华慢吞吞地说,可我体力比你充足,怎么说也能帮你们撑会吧。
朝岐冷笑声,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右肩,字句警告道:给我好好打,可不许丢南域的脸,否则我就当中揭穿你的真面目,让仙尊大人回来惩罚你。
说罢,不待云殊华回答,朝岐拍了拍手,迈开步子晃到赫樊面前,朗声道:赫师兄,这位是我师弟,下面的比试让他替我接上,我就先不奉陪了。
按理说这种中途换人顶上的举动在众人看来多少有点丢人,赫樊紧盯朝岐面上的表情,并未发现他有任何气恼之意,反倒是顶着副看戏的样子坐回席位上,和同门师兄弟说起话来。
面前这个红衣少年到底是谁?
赫樊心中生疑,双手抱拳道:比擂规矩,还请阁下报上名字。
在下朝云,云殊华正了正脸上的面具,去岁新拜入磬苍山的小弟子,还望师兄手下留情。
擂台下方观战的各域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问询起来。
朝云?我怎么记得从未见过这个弟子?
赵兄,你不是南域的吗?此子胆量不小,想来修为应当不低吧?
我,我还从未在磬苍山上见过这个人,你这个问题我可回答不了。
群人叽叽喳喳越说越热闹,连带着朝岐身边的小师弟也挠头问:朝岐师兄此前在隽宸殿进修时,我们好像没有见过这样个人啊?
分明是你记错了,朝岐淡声说,我当时还和他吵过架,入山以后他去做了个小小随侍,平日修行不能同你我起,想不起来也是人之常情。
哦,原是这样,那小弟子信以为真,旋即又紧张起来,若他只是个随侍,又要如何打败北域的赫樊?这,这不是输定了吗?
这连串的问题问得朝岐头疼,他将脸拉,冷声道:好了,这些就不用担心了,到时南域自有对策。
擂台之上,赫樊仍旧对云殊华的身份存疑。
但见对面少年后撤几步,将长弓搭在肩上,轻佻问:赫师兄是想与我比试剑法,还是想比些别的?
赫樊余光绕着练兵场转了圈,最后又落到少年脸上,心中已有了计较。
自己擅长短刀,朝云则更擅射箭,擂台之上若要用箭,定然施展不开。
届时可千万别说北域欺侮南域弟子,我们还是先用剑吧。赫樊两指上举眉心,发丝随冷风猎猎而起,道泛着雪光的长剑被召至面前。
云殊华将摘星收好,唤出佩剑,挑眉道:正有此意。
他试着挥了挥剑,趁对面的年轻男子不备,快速俯冲几步带着长剑便杀了过去!这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快得让人看不清每个动作是如何完成的,眨眼之间,两人已在擂台上利刃相接,道又道法光点亮浓云笼罩着的练兵场。
云殊华师从景梵,除了入门时在中域学的基本功,其余招式皆是击致命的杀招。戳、刺、挑每式都蕴着雄浑充盈的法力,十招过后,对方的弱点更是摸得清二楚。
这是景梵的风格:强势、凌厉、不给人任何喘息的机会,虽需要以强大的法力支撑,但打得痛快,且速战速决。
反观赫樊,这等自小便在北域长大的根正苗红之辈出招时显然以万事求稳为上,他想保存实力守住擂台,便不能用出十成十的法力抵抗云殊华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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