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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殊华抽身用剑尖抵着赫樊的侧颈划刺,红衣下摆随动作荡起,如只翩翩起舞的红蝶。他向后仰,右腿上踢,脚踩中赫樊的手腕,带着霸道的法力将其震退数步。

赫樊抱着爱惜后辈的心思比试,直到此刻才意识到这是场真实的决斗。将士在战场上绝不能对敌方有任何恻隐之心,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果不其然,还不待他回过神来,云殊华便如鬼魅般飘然而至,提剑抵着他的脖颈将其逼至练兵场角的石柱上。

赫樊师兄,心软与晃神皆是比试中的大忌,你家师尊不会连这个都没教你吧?云殊华红唇在鬼面下若隐若现,喉间溢出轻笑。

你赫樊沉声道,你不是南域弟子,我怎么从未见过你的招式?

败者没有资格向胜者提问。

尾音轻轻落下,云殊华将手中的剑抽回,掌将他送下擂台。

在场的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切,还没能有人从方才那快速结束的比试中反应过来。

我没看错?北域大师兄就这么输了?

你方才见到那红衣是如何出招的吗?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快就分出了胜负?

现场炸开了锅。

场上场下的众弟子未必能识破云殊华的身份,可通天浮塔观景台上的几位域主却心如明镜。

斋青禾怕云殊华叫人抓了把柄,有心想向沈棠离揭发,又怕其余的域主当场责罚,遂纠结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正思忖间,擂台上又出现个少年的身影。

云殊华倚在柱子上歇息,远远地递给朝岐个放心的表情。刚刚那场打斗对他来说消耗极大,虽说是出其不意地胜了,也不乏是缘于赫樊有意相让。

他扶着石柱站直身子,眸光向左前方掠过,眼看到江澍晚绕过烧着烈焰的地坛火盆,步步踏了上来。

云殊华打了个激灵,径直挺起背脊,皱着眉看着他。

远处的少年上下打量他番,朗声问道:喂,你叫朝云是吧。

云殊华戒备地盯着他,刻意压低嗓音:对啊,你又是谁?

我是中域洛圻山门下江澍晚。

江澍晚抱臂,扬了扬下巴:我们来比比。

最坏的情况发生了,这要是打起来,自己必然会输。

云殊华实在不想接下这个挑战,可这是锤擂赛直以来的规矩,五域师徒全在台下看着,就是不想接也得接。

迫不得已,他只好问了句:你拿什么和我比?

江澍晚转身对着座席上的小师弟使了个眼色,顷刻间,柄长弓递到他手上。

看你用箭用得不错,那我也拿弓箭和你比,怎么样?

云殊华不情不愿地点点头:那就来吧。

两个人都拿弓箭,想来也不会近身搏击,只要江澍晚近不了他的身,就没办法发现他的身份。

云殊华后退几步,试着拉了拉弦,定睛看着江澍晚的身影。

澍晚竟然会用弓箭?

对面的少年用的是手竖弓,看他手法颇为熟练,实力应当不俗。

只见江澍晚腾空跃起,对准云殊华连发三箭,那离弦的箭嗖地声擦着他的耳侧扎入身后的石柱中。

见此情状,云殊华全神贯注,双手握弓交叠在胸前,结出层淡蓝色的法印,将另外两支箭挡了下来。

他对准弓眼,瞳孔微缩,跟紧江澍晚迈出的每步。

谁知江澍晚忽然将手上的几支白羽箭丢,足下点,以弓作刃,快速袭向云殊华面前。

这套动作快准狠,云殊华眼前晃,来不及撤弓抵挡,只好踉跄着后退。

压制不过是瞬间的事,江澍晚手风霸道,弓尾勾着云殊华的腰,直接由远攻变成近战。

紫衣与红裳交错间,江澍晚凑到云殊华面前,唇角微微勾起:就这点三脚猫功夫,你也好意思乔装打扮上台?

面具下的云殊华脸红,竟然不知道回他什么好。

少顷,江澍晚忽地伸出只手,狠厉地擒住云殊华的脖颈,眸色冰冷。

你,澍晚,你这是做什么!

你说我要做什么呢?

江澍晚将弓弦抵在云殊华的喉结处,俯身下压,缓缓凑近他。

你不是云殊华。他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淡淡抛出句话。

云殊华身形微滞。

云殊华天性怯懦软弱,早就被傅徇当成个废人养在玉逍宫里,根本不会有如此造诣。

况且江澍晚偏过头,透过鬼面打量着红衣少年清澈漂亮的双眼。

他从来不会叫我澍晚。

作者有话要说: 掉马先从竹马开始。

今晚我这边下雷阵雨,好家伙,南方的雷是真的吓人,听起来就像是在我耳边炸开一样。有道雷直接劈中宿舍楼下面的树,然后学校校园网还给断了,到现在才连上。

第56章 当浮一白

云殊华右手五指攥紧,一支流光箭浮现于掌心,他丝毫没有犹豫地抬起手,对准江澍晚的后颈狠狠扎下!

饶是江澍晚多年训练有素,反应极为灵敏,也没想到这小兔子急了竟开始咬人,且还是对着自己命门下手。

尖锐的金属物质刺破皮肤,鲜血顺着白皙的脖颈流入衣领,血腥味道将他体内的暴虐因子彻底唤了出来。

江澍晚像是感觉不到任何痛楚一般,不仅不躲,反倒迎着锋利的箭尖将颈项昂了起来,他单手伸向后方,没有握住箭头,而是握住了少年的手指,另一只钳制着云殊华脖颈的手仍旧拉扯着绷紧的弦,在少年喉结处勒出深紫色的印痕。

就算被我识破了,也不至于嘶,痛下杀手吧,好歹也做了一年朋友

闭嘴!

云殊华怒极反笑,气若游丝,嗓音嘶哑着喊出这两个字。那弓弦快要将他喉带割破,大脑也充斥着窒息的感觉,这些痛感令他神经兴奋,仍不妨碍他拼死抵抗。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从去年六月两人初见时,云殊华便一直如此唤江澍晚,唤了整整三季有余!

是,江澍晚眉目平和,坦诚道,云殊华虽性格软弱,但却是个记吃又记打的性子,傅徇教给他的一招一式,就算是死,他也分毫不敢忘。

可方才那场比试,你身上没有半分傅徇的影子,景梵教给你的东西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云殊华冷眼睨着他,尽力维持着理智: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们互相扶持走到现在,全是你演的戏。

江澍晚不置可否,眸光幽暗地看着他。

哈哈好,好得很,云殊华咬牙切齿道,从前就当我真心错付,不如就在今天做个了断,以后见面形同陌路是最好!

脖颈间勒紧的丝弦切入他的皮肉,江澍晚阴冷的声音响彻耳畔。

形、同、陌、路?

你和我皆身居玉逍宫要职,若是想激怒我即刻向景梵告发你的身份,就将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嗯?

这话威胁不到云殊华,或者说,他现在已经处在不理智的阶段,什么都无法震慑到他。

不就是要向景梵揭发他的真实身份吗?那就去!他自己不过是个闲养在玉逍宫的小公子,到时二人身份败露,江澍晚难道不会比他更倒霉?

江澍晚垂眸看着少年涨红的颈项和溢满血丝的杏眼,不知为何,手上的力道渐松了些,心情却更加烦躁了。

揭穿此人真面目是早晚的事,为何这一刻真正到来时,心里一丝畅快的感觉都没有?

为防自己胡思乱想,他薄唇轻启,寒声问道:真正的云殊华到底在哪里?你把他藏在哪了?

我不知道,云殊华喘息道,你要是能将他找出来,也算你有本事。

劝你还是说些有用的,江澍晚淡笑,毕竟作为傅徇的兵器,我杀人可从不会留情。

云殊华凄然一笑,不知是在笑他的薄情还是在笑自己的愚蠢,少顷,竟有几滴泪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你这是做什么?江澍晚见不得他掉眼泪,怒道,回答我的问题,云殊华到底在哪里!

我在笑我笑我自己啊,云殊华低声慨叹,连你都能发现我的不对,想必舅舅也早就猜出来了吧。难为你们看穿我拙劣的演技后,还陪着我演了这么久想想就觉得分外难受。

扪心自问,这一年来,从带你逃出玉逍宫那一刻起,我便将你当作我最信任的挚友。在中域隽宸殿进修的那两个月自不必说,上元节你失踪后,我可有一刻放弃过你?

江澍晚的手一颤,弓弦泛着点点银光消散而去。

我确实顶替了原来的云殊华,可这一切并非我本意。本想着替他做好后辈与朋友的本分,谁知你们偏不给我这个机会,怎么,戏弄人的感觉是不是异常美妙?

天地之大,竟没有我这缕游魂方寸容身之处,朋友背弃、师长猜疑我本来就不应当留存在这个世界里,你说对吗?

最后一个问句的尾音极轻,却像在江澍晚心中乱拨了一把心弦,直接将他思绪打散。

师长猜疑,是指师还是长,这四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眼前的少年虽戴着面具,江澍晚却能强烈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孤独与凄凉,一时被他的悲伤之情所震颤,竟忘了自己本来是要盘问另一个云殊华的下落的。

可另一个云殊华对他来说到底有多重要?自己在朔望镇中数次重伤昏死过去的时候,身边一直照顾他的又是谁?

或许眼前的少年曾是一抹缥缈的孤魂,落到云殊华的驱壳中,格外祈求周围的亲信能分得他一点信任,一些温暖况且,除了将自己带出玉逍宫外,他没做任何肆意妄为的事,不是吗?

更何况叛逃玉逍宫这件事并不完全是他的主意。

江澍晚确信自己伤害到了云殊华,不知怎么地,心底里有一处像是成了针脚,绵密的刺痛感扎在上面,让他情不自禁皱起眉来。

云殊华双肩微颤,看上去竟有几分弱不禁风的意味,他松开握着长箭的手,脱力一般垂在身侧,道:我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人,每每将真心奉出,却总遭人嫌弃。你们不要的东西,却是我唯一能给的珍贵之物。

这句话更是直接往江澍晚的心窝里猛扎,他如溺水之人一般呼吸艰涩,打断道:够了,不要再说了!

这就是你真实的模样,暴躁,易怒,并不像平日里那般平易近人,云殊华唇边溢出一丝苦笑,只要是梦,就总有醒来的那一天。

殊华,你

话音未落,一记霸道至极的手刀落下,江澍晚后颈一酸,腹部硬生生受下狠辣的一拳,源源不断的法力冲击着他体内的保护屏障,五脏六腑剧烈搅动,几滴鲜血随他倒地的动作自唇边流出。

在场的人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见正耳鬓厮磨的两个人忽然分开,带着鬼面的少年一个正踢将江澍晚踹倒,左手持剑,一击将他击垮在台上。

我不仅笑我自己,我还要笑你,云殊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线虽不像往日那样稳定,但也透出十足的理智意味,我笑你做弟子无法断舍离,满脑想的是从前,做杀手更是优柔寡断,竟然被我几滴眼泪给骗了。

待到江澍晚反应过来局势已完全逆转时,他张开嘴,口中溢出更多的鲜血。

他却只是笑:殊华,看来这段时间的修炼也不算毫无用处,你比从前更聪明了。

谢谢夸奖,云殊华傲然一笑,不仅如此,我还比从前更冷血。假如今天能送你上西天去拜见老祖,我一定毫不手软,哪怕你曾是我的朋友。

呵江澍晚喉间闷出一丝怪笑,我就知道,这层窗户纸戳破了,你我的朋友就做不成了。

但拆穿是必然要经历的事,若两人中间始终隔着曾经的那个云殊华,事情只会发展得越来越麻烦。

江澍晚心中所思所想,云殊华并不清楚。但见他背过左手,做了个提剑蓄力的姿势,以江澍晚的视角看,只能看到他冰冷面具下薄情的唇角,以及充满杀意的双眼。

少年背后的左手不断颤抖,剑刃迟迟不能挥下。

住手!

恰在此时,一根银针飞速刺入云殊华手腕上的穴道,手中的长剑顷刻间消失无踪。

仙宗大人有令,比试到此结束,南域胜。

来人正是斋青禾,他遥遥对着云殊华使了个眼色,暗示他赶紧从江澍晚身上下来。

若是他再晚到一步,江澍晚恐怕就要死在云殊华剑下了!当着五域这么多人的面对仙宗大人的入门弟子痛下杀手,云殊华他是怎么敢的?

斋青禾越想越气,连忙上前走了几步,将云殊华提了起来。

台下座席中几名中域的小侍见状,连忙上来搀扶江澍晚。

云殊华摆出一副吊儿郎当无所谓的样子,抱臂道:多谢青禾兄,刚才若不是有你,我恐怕早就走火入魔,满心想杀了他干净。

斋青禾瞪眼道:你还说呢,不过一场比试,你怎地同他如此较真?

他云殊华想了想,罢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以后青禾兄不必与我提他。

斋青禾知道两人之间恐怕生了龃龉,但现下不是说话的地方,也不好细问,便颔首表示就此作罢。虽说和仙宗大人的徒弟作对应当没什么好下场,可云殊华的身份也不差,有景梵相互,江澍晚应当不敢找他的麻烦。

思索间,就见江澍晚满脸血污,教人搀着走到云殊华面前,挑眉问:你我的话还未说完,不如比试结束后我们再找个地方见见?

云殊华笑道:还是不见为好,从此以后,我们就真的是分道扬镳的两个陌路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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