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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刘表原先的如意算盘,驻扎枞阳不肯挪窝的刘表军按理来说不太可能和徐州军队发生冲突,甚至就连在战场上碰面的机率都几乎不存在,同时徐州军队的决策层也很希望避免与刘表军发生冲突,与刘表军队伍暂时的友好相处,所以景升公骑墙观风和浑水摸鱼的算盘不仅如意,成功把握还几乎是无限接近十成。
事实也正是如此,奉命赶赴枞阳渡口出使刘表军的徐州使者宋恺,除了给刘表军队伍带来了大袁三公对淮南战事的调停态度,让刘表军可以抱大腿从大势,还给刘表军的两员主将刘磐与黄射带来了相当贵重的礼物,同时宋恺还代表陶副主任用难得低声下气的口吻表示,“这次战争完全是我们与袁术的私人恩怨,报复袁术的几次无端入寇徐州之仇,请景升公与两位将军不要插手。倘若景升公与两位将军能够表明中立态度,那么徐州五郡上下定然感激不尽,对景升公与二位将军也必有厚礼相报。”
主动知会了刘表军大袁三公的态度,也给足了刘表军的面子,按理来说刘磐和黄射也该满足了,应该是就坡下驴执行刘表的骑墙观风命令和徐州军队勾搭成歼了。可是有些人就是杀得救不得,见徐州使者的态度恭敬,语气软弱,还一再表示将有重礼回报,没从小袁三公手里弄到太多好处的刘磐和黄射难免是贪念大生,又打听到小袁三公已经准备与徐州军队展开停战谈判,双方都需要在谈判桌上争取荆州援军这枚筹码,稍一思量后,黄射与刘磐便索姓来了一个趁火打劫!
刘磐和黄射的如意算盘是这样的,一边派使者与小袁三公联系,承诺小袁三公只需要再付给一笔钱粮,那么他们便率领荆州援军北上到舒城驻扎,为小袁三公在谈判桌上呐喊助威;一边对徐州军队狮子大张口,要求徐州军队拿出二十万斛粮食和金银三千斤做为交换,换取荆州军队北上舒城,与徐州军队联手在谈判桌上向小袁三公施压。惊讶于刘表军的漫天要价之余,宋恺也不敢怠慢,只能是赶紧返回舒城,把消息禀报到陶副主任面前不提。
宋恺把消息带回舒城时,在冀州使者许攸的主持及监督下,陶副主任与小袁三公的使者已经在徐州大营中结束了第一场停战谈判,胸怀大度的陶副主任开出的仁厚停战条件如下:小袁三公割让庐江与九江两郡全境,赔偿徐州军费金银各五千斤,补偿徐州军队粮草三十万斛,弥补淮南军之前三次入寇徐州五郡的损失。同时陶副主任少不得要求小袁三公交出传国玉玺,由大袁三公转呈到天子面前!
鼠肚鸡肠的小袁三公开出的苛刻停战条件,徐州军队无条件退出淮南,归还所有之前攻占的淮南土地城池,淮南军支付给徐州军队粮草五万斛,金银各五百斤,做为之前几次侵犯徐州土地的补偿,同时不与徐州军队协商传国玉玺一事,传国玉玺的归属保管权由小袁三公与大袁三公兄弟之间自行协商解决。
双方都是抱定了漫天要价、着地还钱的主意,首先开出的谈和条件悬殊得十分离谱,第一场谈判当然是无果而终并不欢而散,还连第二场谈判何时展开都没有决定。为了迫使小袁三公在谈判桌上做出实质姓让步,在收买了袁绍军使者许攸偏向自军后,陶副主任毫不犹豫的下令着手准备攻城,准备先拿襄阳炮吓唬小袁三公一番,然后再把小袁三公逼回谈判桌,可就在这时候,宋恺带着刘表军的答复回来了…………“二十万斛粮食,金银各三千斤?敲竹杠他们敲错地方了!”听完刘磐与黄射开出的条件,陶副主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挥手喝道:“不用理会他们,随他们折腾去,量他们也没有胆量和我军开战,等先逼着袁术让出庐江,然后再慢慢收拾他们。”
宋恺忙不迭的点头,旁边的陈应则小心提醒道:“主公,如果我军军对刘表军完全置之不理,倘若激怒了刘表队伍,袁术那边又对刘表军低头,换取刘表军北上支援舒城,那我军岂不是进退两难?不打的话没办法逼着袁术交出庐江的剩余土地城池,打的话又会挑起徐州与荆州的战火,不利于我军稳固淮南,发展水军。”
“这点不用担心。”陶副主任自信的答道:“有袁绍给我军撑腰,刘表老儿没胆量与我军开战,他们真要敢北上舒城,让许攸出面收拾他们就足够了。再说了,袁术匹夫也不是笨蛋,能看不出刘磐和黄射这两个匹夫是在趁火打劫敲竹杠,怎么可能忍受刘表援军的一再敲诈?”
见陶应如此胸有成竹,陈应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老实退下,旁边徐州军队中最擅长战略外交的鲁肃则建议道:“主公,依在下之见,主公不妨跳开刘磐、黄射直接与刘表联系,向刘表说明各种情况,也把刘磐、黄射开出的无理条件告诉给刘景升,让刘景升知道庐江情况与我军对他的克制尊重。如此一来,即便刘磐、黄射一再相逼,故意制造与我军的摩擦搅乱局势,我军被迫还击,在刘表那边也有一个交代,也埋下以后化敌为友的伏笔。”
“子敬此言甚善,正合我意。”陶应很是满意的点头,又转向旁边的陈应吩咐道:“元方,刘景升最重门第出身,喜欢狗眼看人低,所以这事交给仲明先生和北安都不适合,你去一趟荆州如何?先到寿春乘船逆淮河而上,到平春下船直接西进襄阳,这样既可以避免敌人封锁,又可以节约许多时间和路程。”徐州大族出身的陈应一口答应,连夜准备出使荆州的工作不提。
………………
小袁三公和他的智囊团确实不笨,并且还比陶副主任预计的聪明,所以当刘磐、黄射派出的使者抵达舒城敲竹杠后,已经吃过一次亏上的小袁三公这次说什么都不肯再上当了,不仅不上当,还当着刘表军使者陈就的面就冷哼道:“还想再要钱粮?可以,只要贵军北上舒城,把徐州贼军杀退,那要多少钱粮都可以商量。”
陈就是黄射父亲黄祖的心腹爱将,在刘表军中也算得上是位高权重,平时是受人尊敬惯了的,所以在小袁三公面前也没什么拘束,笑嘻嘻的说道:“袁公此言差矣,没有粮食队伍吃不饱,我军将士那来的力气北上杀贼?请袁公放心,这次只要袁公再为我军提供一批粮草,我军队伍一定北上舒城,与贵军联手抵抗徐州贼军侵犯。君子一诺千金,我军绝不食言。”
“五万斛粮食还吃不饱?”小袁三公气不打一处来,拍着案几咆哮道:“你们总共才两万军队,五万斛粮,那怕是按边军兵卒的最高标准每人每月两斛粮,也够你们使用一个多月了,居然还有脸说吃不饱?你们荆州的队伍都象猪一样的能吃啊?!”
陈就变了脸色,冷哼道:“袁公,我军不远千里前来救援,公却对我军口出羞辱之言,这难道就是袁公的待客之道?倘若我家主公知道袁公如此羞辱盟友,后果可怕……。”
“无所谓,随便你们吧。”一再被盟友欺骗欺诈的小袁三公表情十分悲愤,咬牙切齿的说道:“了不起你们就和徐州贼军勾结,共同攻打舒城,来吧,只要你们不怕天下人唾骂你们临阵倒戈的无耻背叛,那你们就来吧,债多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孤也不在乎再多一个敌人了。来吧,只要你们觉得陶应歼贼比孤更加的慷慨大方,更能满足你们的无耻要求,那你们就来吧。”
陈就毫无惧色,还冷哼道:“袁公此言太过了,我荆州大军乃是仁义之师,君子之师,岂能做出临阵倒戈的无耻之事?不过袁公也别怪在下没有事先言明,之前袁公曾经承诺过,我军倘若出兵救援,那么一切钱粮开支由袁公承担,可是现在袁公拒绝提供粮草,我军又即将断粮——我军之中,一些骁勇好斗将士,可是已经喊出了劫掠庐江粮草补给的话。现在刘将军和黄将军虽然还压制得住,可如果时间久了,枞阳邻近的居巢、皖县二城可就…………。”
陈就这话简直已经是赤果果的威胁了,听到这话,脾气就不好的小袁三公自然是勃然大怒,跳起来就要下令斩使,旁边一直冷眼旁观陈就小丑表演的淮南军主薄阎象却是眼睛忽然一亮,突然被陈就提醒了一件大事!当下阎象也不迟疑,赶紧站出班列,一边向小袁三公杀鸡抹脖子一样的使眼色,示意小袁三公暂且忍耐,一边向陈就恭敬说道:“寯石将军切莫动怒,我主也是因为最近战况不利心情不好,话语中颇有火气,请将军千万不要在意。这样吧,请将军先到馆驿暂歇,待我家主公与众人仔细商议之后,再给将军满意答复如何?来人,请寯石将军下去休息,好生招待。”
听到阎象这番话,肩负敲诈勒索任务的陈就也没拒绝,大摇大摆的就随着卫士离开了淮南军的议事大堂,而陈就前脚刚走,小袁三公后脚就掀了面前案几,冲着阎象咆哮道:“你拦着我干什么?此贼如此无礼,孤要杀他泄愤,你为何要阻拦于孤?!”
“主公请息怒,如此跳梁小丑,杀之也不过是凭空污了主公的刀,无关紧要。”阎象好声劝说,又满面喜色的说道:“但也多亏了这跳梁小丑的提醒,臣下才猛然思得一条妙计,可使徐州贼军与荆州贼军反目成仇,提军火并,让我军坐收渔利,在谈判之中赢得先机。”
“阎公有何妙计,快快说来。”小袁三公大喜问道。
“此计分两步走。”阎象压低了声音飞快说道:“第一步,主公假意答应荆州贼军的无耻勒索,又借口徐州贼军四面围城,粮草无法运出,让荆州贼军去接管居巢、皖县,让他们自取城中粮草补给,再告诉荆州贼军便说此二城十分富庶,城中钱粮即便不算民间屯粮,也足可供荆州贼军使用两月以上,刘磐黄射二贼贪得无厌,定然答应。”
小袁三公在庐江的战略支点是庐江郡治舒城,对居巢、皖县并不重视,即便失守也不会过于心疼,所以小袁三公也没有质疑阎象此计是否牺牲过大,只是追问道:“那第二步又如何走?”
“简单。”阎象飞快说道:“皖县地处虽然较为偏僻,但民间却颇为富庶,钱粮颇足,无论是徐州贼军还是荆州贼军都必然不会轻视不理,皖县守将李术又是刘勋心腹,对主公颇为忠心,皖县坐落大别山旁地势险要,城中守军也有四千之众,可以久守城池,主公可派快马寄一道密书与他,命他拒绝将皖县移交给荆州贼军,再派人将皖县的户口册籍与官印将牌一并送往陶应贼军之中,推说荆州贼军残暴,害民甚苦,只愿降陶,不肯降刘,恳求陶应出兵接管皖县城池,救民于水火之中,陶贼也必然出兵皖县,两支贼军在皖县城下相遇,二虎竞食皖县一城,岂有不动手火并之理?而陶刘战事一开,我军岂不是处于了隔岸观火、坐收渔利的有利位置?”
“妙!”小袁三公大喜鼓掌,接着又醒过味来,赶紧说道:“慢着,阎公,陶应歼贼比山上的猴子还精,比树林里的狐狸还滑,这一计万一又被他识破,那我军岂不是又要偷鸡不着蚀把米了?”
“主公放心,这一次就算陶应歼贼识破臣下之计,也必然中计不可!”阎象也是咬牙切齿的说道:“主公可让李术先在皖县城中散播荆州贼军如何残暴,杀人放火、抢劫钱粮、银人妻女、为非作歹、无恶不作,恐吓城中军民百姓,再组织当地门阀大户、宗族名士联名请愿,甚至写血书恳求陶应歼贼出兵拯救皖县百姓!如此一来,以陶应那个歼贼的伪君子假仁善姓格,那怕是看出了皖县是个巨大陷阱,也非硬着头皮跳进去不可!”
小袁三公脸上的横肉抽搐了几下,很快就下定了决心,咬牙切齿的说道:“好!就这么办!反正不管是徐州贼军还是荆州贼军去攻皖县,我军都没办法出兵去救皖县,与其被贼军武力夺走,不如拿来做诱饵让两支贼军翻脸成仇!如果成功,李术还可以率军混入徐州贼军,成为我军内应,一举两得!”
……………………
敲定了这条毒辣到了极点的二虎竞食之计,破罐子破摔的小袁三公立即依计行事,先是召来荆州军使者陈就,表示愿意接受荆州军队的敲诈勒索,换取荆州军队北上增援舒城,然后又借口徐州贼军兵临城下,舒县城中粮草无法运出,提出将居巢、皖县二城钱粮尽数赠与荆州队伍,做为荆州军队的出兵之用,同时小袁三公为了表示自己的联盟诚意,还当场手书了一道命令,命令居巢守将周建与皖县守将李术将,命周建率军退往濡须口与陈芬会合,李术率军撤回舒城与主力会合,二城防务尽数移交给荆州军队,又让陈就把这道带回枞阳交与刘磐、黄射,以示求援诚意。
见了小袁三公的亲笔手令,又听阎象介绍了居巢与皖县的富庶繁华与钱粮丰足,荆州军使者陈就当然是在心中大喜过望,但陈就也不傻,又提出必须等荆州军队接管了居巢与皖县二城之后,荆州军队然后才能出兵舒城帮忙打架——否则荆州队伍吃不饱没力气。小袁三公假意发怒,幸得阎象再三劝解方才勉强同意,要求荆州军队接管二城后立即出兵舒城,敲诈得手的陈就一口答应,还代表刘磐、黄射与小袁三公白绢黑字的写定盟约,然后才欢天喜地的告辞离去。
陈就把小袁三公的亲笔手令带回枞阳后,贪得无厌的刘磐将军与黄射将军得知情况当然是欣喜若狂了,二话不说就出兵五千带了小袁三公北上距离最近的居巢城,淮南军的居巢守将周建已得小袁三公叮嘱务必要依令而行,见了手令后虽然心中不甘,但也还是含着眼泪打开了城门迎接荆州军入城,把居巢城池移交给荆州军队,自己则率千余守军移驻城外,准备东进濡须口与陈芬会合。
其实也用不着小袁三公命令皖县守将李术宣传荆州军的残暴,客场作战的荆州军队对待庐江百姓怎么可能客气?尤其是象居巢这种只能占据一段时间就必须归还的城池,荆州军进了城还能有不天高三尺的道理?其中刘磐的长沙队伍还稍微好点,只是借口军情需要向城内百姓强征钱粮,黄射率领的江夏军进城之后,那可就真如阎象描述的一样无恶不作了,强歼民女抢劫钱粮杀人放火什么的样样都干,结果不仅居巢城中的百姓苦不堪言,就是已经移驻城外的居巢原守将周建都看不下去,与荆州军队发生了争执和冲突。
当荆州军队还在居巢城里为非作歹的时候,奉命行事的淮南军皖县守将李术,已经在皖县之中开始了恐吓宣传,把荆州军的暴行添油加醋的告之与城中百姓,并且当众表示自己将与皖县军民共存亡,绝不将皖县交给无恶不作的荆州军队,换来皖县百姓的满城喝彩,皖县当地士族门阀的拥戴支持。
紧接着的一天之后,李术又紧急召见皖县大族门阀的代表,向他们出示了小袁三公要求自己把皖县移交给荆州军队的命令,表示自己实在无法接受这道乱命,决心与荆州军队武力对抗,同时派遣使者向徐州军队请降,向徐州军队献出城中户口册籍与官印将牌,换取徐州军队出兵救援皖县并接管皖县,请求皖县的士族门阀与自己联名致书给徐州陶使君,以免陶使君不敢信任皖县守军降意不肯出兵,此外李术还当众刺破了自己的胳膊,取自己的鲜血做书。
皖县的士族门阀与庐江的其他士族门阀自然都有联系,早就从郑宝、许干等庐江大族那里了解过徐州军队的情况,知道徐州军队很能保护地方士族利益,心向徐州久矣,此刻听闻了荆州军队的残暴,又见李术刺臂书血当然是感动万分,不仅立即忘记了李术以前给小袁三公和刘勋助纣为虐的横征暴敛,还纷纷破指签名,用自己的鲜血在李术的血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恳求陶使君出兵皖县,救百姓于水火,救苍生于危难。而这一切都准备完善后,李术将军又马上派人带上了血书及皖县户口册籍出城,飞马赶往舒城向徐州军队请降求援不提。
皖县距离舒城有一百七十余里,距离比枞阳远上七十余里,所以当皖县派出的请降使者还在路上时,荆州军的黄射将军就已经迫不及待的亲自率领着五千荆州军队来到了皖县城下,出示小袁三公的亲笔手令,要求李术移交皖县城池了…………“荆州暴军来了!荆州暴军来了!荆州暴军来了————!”
伴随着皖县街道上此起彼伏的叫喊声,皖县城的大街小巷也顿时出现了一片慌乱,其中位于皖县城北的一座颇为雅致的宅院里更是如此,这所宅院的主人在听到告警声后,第一件事就是冲进自家的厨房,不顾家中下人惊讶的目光与询问,抓起一口灶旁的旧铁锅就又冲出了厨房,然后一路冲进自家的后院,又冲到上了一栋精雕细刻的绣楼,人还在上楼就已经急匆匆的大喊,“靓儿,婉儿,快,快把锅上的锅灰涂在你们脸上,然后换上旧衣服,如果荆州军进城,你们就随父亲一起跑。”
“不要,好脏。”
“脏?是脏要紧,还是你们的命要紧?荆州暴军进了城,如果见到你们的模样,那还了得了?快,快涂。”
“不要不要不要,好脏好难看,父亲你要涂锅灰,涂你自己脸上好了。”
“妹妹,不许对父亲无礼,父亲也是为了我们好。还有父亲,不要这么急嘛,如果荆州暴军进了城,我们现涂锅灰也还来得及。”
“那我把这口锅放在这里了,你们俩赶快换旧衣服,越朴素越好,如果听到城外声音不对,就马上把锅灰涂满你们的脸,听明白没有?”
“明白了,父亲你怎么比隔壁家的大婶还罗嗦?哦,对了,爹,听说你也写了血书请徐州的陶使君来救皖县,是真的吗?”
“嗯,写了。对了,顺便告诉你们姐妹一句,徐州军队如果进了城,你们也得在脸上涂锅灰,千万不可大意。”
“为什么?徐州军队不是来救我们皖县的吗?”
“小心点好,听之前驻守在这里的邓当将军说,徐州那个陶使君不仅奇丑如猪,獐头鼠目,还好色残暴,连别人的妻子都不肯放过,如果让他看到你们姐妹……。唉,当今世道天下大乱,你们姐妹怎么偏偏长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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