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他不愿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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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辉摇曳,不太分明地照亮两人的眉眼,远处夜色动人,近处一片静谧。
就在这静谧中,封析云没有第一时间接灯,而是怔怔地望着聂东流,想说什么,却又好似说什么都不对。
她不接,那盏兔子灯便静静地支在她的面前,目光上移,提灯的那只手稳稳的,分毫没有动摇,抬眸,聂东流已收起了那副不自在的模样,迎上她的目光,微微挑眉。
说点什么。
“你把灯拿下来的时候,那群小朋友有没有围着你哭啊?”明明是想感谢,明明想说被触动,但开口,却莫名成了笑,“我就随口一说,你怎么还和小朋友抢玩具啊?”
聂东流一怔,好似有点手足无措,但很快目光便落在她脸上。
眉眼弯弯,笑意盈盈。
他顿了一下,眼睛也好似忽然亮了起来,目光都好似带着笑意,凝视着她,“其实我去的时候,那盏灯已经被买走了。”
封析云微诧。
“有个小孩把灯买走了,我追去和她换的。”聂东流唇边勾起点弧度,目光坦荡,露出极为难得的、全然放松的姿态,“小孩子只看喜欢,不看钱,想从她手里换来还挺不容易。”
其实花了他很大的功夫,比和最凶恶的歹徒搏斗还难缠,让他抓耳挠腮手足无措就差给小姑奶奶跪下了。
但这就不必和封析云说了。
封析云怔怔地凝视了他一会儿,几乎让他心跳如擂鼓,却又偏偏在他忍不住开口说点什么前垂眸,避开他的目光,缓缓伸出手,接过他手里的兔子灯。
她轻轻抚了抚绘在灯面上憨态可掬的兔子,垂着头,看不清神情,只能听见她轻柔似晚风的声音,不知道是因为这灯火塑造的静谧所烘托,还是确有其事,聂东流总觉得她比平日更温柔,“谢谢你呀,我很喜欢。”
不是那种专门讨人喜欢的温柔,而是轻柔的、小心翼翼的温柔。
他竭力按捺的那种不自在,又莫名将他裹住,痒得他心里发颤,想挠又挠不得,想忍却又……忍不住,让他凝视着低头抚着兔子灯不言语的封析云,最终轻轻地笑了一声。
半是笑,半是自己也不明白的叹。
聂东流很清楚地意识到,在这短暂却频繁巨变的几天里,他对封析云的态度,比对待难缠的老板,多了点什么。但也就是这微妙的“什么”,让人如鲠在喉。
说白了,也就止步于“什么”,对她无关紧要,对他也仅止于此,非要说开了,其实什么也不算。但若是就此斩断——他早就该斩断,他又莫名迟疑。
进一步太重,她大约无意,他也还没想明白;退一步又太轻,也许惹她生疑,他也不甘心。
他不愿深想,也不敢深想。明知不该,却又贪恋,明明该翻篇,却又不言不语,连呼吸都放轻了,好似便能让这片刻静谧再长点,多停留一会儿。
“轰——”
远处传来一声巨响,在略显沉寂的夜色里分外明显,惊起一片嘈杂的呼喊与尖叫,不远处正热闹的长街也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静,继而一片混乱的喧扰。
屋檐下的两人猛然抬起头,神色凛然,眉头微锁,对视了一眼。
刨除那此起彼伏的惊叫,最初的巨响是从约莫两条街外传来的,普通人或许听不出来,但两人却再确定不过,那是术士斗法的动静。
“回船。”封析云果断决定。他们是去极乐岛救陈素雪的,掺和陌生术士斗法最容易引火上身,耽搁了行程就麻烦了,“附近有宁夜阁分阁,他们会来处理的。”
她抬眸,聂东流略显诧异,却又有点笑意,好似同她想到一起去了,微微颔首,“走。”
两人辨明方向,便顶着这嘈杂纷乱声,闷头向前走,转眼冲出半条街,正要拐弯,却听见头顶上噼里啪啦一阵砖瓦脆响,好似有谁一路踩着屋顶歪歪扭扭地跑了过来。
“扑通——”
落在了他们面前。
封析云:……
聂东流:……
跳下来的人:……
面面相觑,这人瞪大了眼睛,望了望聂东流,满脸嫌弃,又眼神古怪地望了望封析云,“聂东流?”
聂东流压根没认出来这从天而降、满脸都是灰,看着就像逃荒的人到底是谁,冷不丁被叫出名字,一怔。
这声音有点耳熟,他顿了一下,以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那人,“……陈素雪?”
封析云手都摸到手腕上的疤,满眼戒备,下一瞬就要拔刀了,听他开口,眼睛瞪得圆圆的,惊诧地望着这个疑似陈素雪的人。
在原文里,陈素雪是个性情直爽的妹妹,有点大大咧咧,总把剧本拿成喜剧,但这无法掩盖她是个讨人喜欢的漂亮姑娘。按理说,讨厌主角的角色总难免被读者讨厌,她就是个例外。
封析云很喜欢这个角色。
而眼前这个,满脸黑乎乎,一身是灰,衣服破破烂烂,看上去像是三个月没洗澡、压根看不出性别的难民……
这是陈素雪??
封析云痛心疾首。
“怎么是你?”陈素雪倒是没有对自己现在的形象窒息,甚至还显得神采奕奕,一副斗志昂扬还能再战三百年的模样,在聂东流认出她的一瞬间,紧绷的肩膀一松,当场朝聂东流翻了个白眼。
聂东流还惊疑不定,不知道明明该在极乐岛的陈素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大小姐的情报是不是又一次出错了,就见她嫌弃的样,没好气,“我还想知道怎么会是你——”
陈素雪没等他说完,便猛地上前一步,却不是朝着聂东流,迎着两人的目光,一把拉起了封析云的手——
“漂亮姐姐,你们从哪来的?有人追我,咱们快跑吧。”
被无视的聂东流:……
封析云猛地被陈素雪牵住手,格外亲密地搭话,不由也怔了一下,抬头望了一眼聂东流冷着脸,莞尔,倒也不嫌陈素雪抹了她一手灰,反手拉住,“我们坐船来的,还有一个时辰才开船,去海港。”
她如实作答,心里却在想陈素雪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仔细回忆原文,“陈素雪被骗走”“陈素雪到极乐岛”之间是有时间差的,只不过原文视角放在男主这边,聂东流一路打怪,冲到极乐岛的时候陈素雪已经在极乐岛待了大半个月了,作为读者也就不会去思考这中间陈素雪到底在哪。
但聂东流打怪三个月,陈素雪才在极乐岛待了大半个月,这中间还有两个多月,她到底在哪?
封析云原本以为这就是作者写迷糊留下的bug,直到在这里遇见陈素雪,才开始细想根由。陈素雪被当作祭品,固然是因为盛少玄特意点名,但让她上钩,也得付出一定的鱼饵。原文里没有细说,只在两人相见后简略提到陈素雪是为了追查邪神献祭才跟来的,此后就是两人大闹极乐岛,一路逃生。
“邪神献祭”在原文里就是个“麦高芬”,从全文开头聂东流离开玄晖宗就开始铺垫,他所遇到的每一次事件、接到的每一个任务都和邪神献祭有关,直到结尾邪神献祭开始,邪神降临,聂东流爆种反杀邪神分身,全文完。
读者左看右看,能清楚地说出男主在哪里遇到了什么,怎么追查下去的,但真要问起在哪个时间点邪神献祭怎么发展的,那就抓瞎了。
封析云记得陈素雪离开极乐岛后,给了聂东流一个信物,里面藏有关于邪神献祭的信息,本该交给玄晖宗或是宁夜阁这样的官方术士组织,却因为时间来不及,直接赶赴现场,暂时打断了邪神献祭,成功拖延到一年后。
封析云掺和进这事,一方面是为了自己,另一方面也有促成聂东流早点找到线索的意思。邪神降临,苦的是千家万户,能阻止就尽量阻止。
如果能对上的话,现在陈素雪猛然杀出来,为的就是……
“来不及了。”陈素雪急巴巴地扯着她,“我有重大发现,必须赶紧回京城交到玄晖宗,咱们赶紧走。”
隔街传来吵嚷。
封析云抬眸,与聂东流对视一眼,从后者的眼底窥见几分惊诧。她微微沉吟,反手握紧陈素雪,“你熟悉这里的路吗?我们走。”
聂东流一句话都没说,这两个素昧平生的就已经决定好了,他张张口,想说点什么,瞪着眼睛看了封析云一会儿,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抬头听见屋顶上砖瓦的脆响,干脆不说了,没好气地跟上她们。
原文里陈素雪最终还是到了极乐岛,没有第一时间逃回京城,可见引着她的邪神信徒追得很紧,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已有术士追过几条街,翻过屋舍,人还站在屋顶上,法术就已如雷霆追了上来。
即使封析云见过的邪神信徒不多,从这法术中也可窥见对方的实力,她手持靖夜与那人在伯仲间,考虑到她没什么斗法经验,赢面不大。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的目光落在了聂东流身上,正对上后者的眼神。
“你带她先走。”聂东流神色冷凝。
明明陈素雪才是两人中的术士,但他目光分明,无疑是在对她嘱咐,“顺着大路走,我会赶上。”
眉目沉凝,锋芒不敛时,他别有一种逼人的锐气,无需杀意,也无需凶神恶煞,便自给人以“在座的都是垃圾”之感。他收敛锋芒、眉眼温和时,封析云尚且要感叹他天生长了一副攻击性极强的英朗容貌,现在有敌当前,虽然不合时宜,她还是想感慨,这人全靠一张脸,就能撑起打脸爽文的半边江山。
龙傲天主动断后,完全没什么可担心犹豫的,封析云一秒接受,却不免顿了一下,“你能找到我们吗?”
聂东流的安全没什么可担心的,但她和陈素雪那可就说不准了。
邪神信徒脚步渐近。
聂东流的眉眼已锋锐起来,闻言却微微一怔,目光莫名有些柔软,凝视着她,缓缓说道,“我肯定能找到你们,不必……”
封析云听到前半句,当场拉着陈素雪转头跑路,头也没回,麻利得完全不像个体弱多病的大小姐。
……不必担心。
聂东流难得的温煦卡在嗓子眼,硌得他哪哪都不舒服,瞪着封析云的背影,半晌说不出话来。
虽然是他让她别管他、赶紧跑路的,但她这……跑得可真够快的。
如鲠在喉,他恍然想起,从这位大小姐和他头一回见面起,无论是槐生坊、金玉镇还是脂粉铺,她都展现了超凡的跑路素养和觉悟,干干脆脆、毫不犹豫,绝不回头,比他这个赏金猎人还要专业。
论跑路,她才是内行,他让她赶紧走,简直是让饕餮赶紧吃、螃蟹赶紧爬,多此一举。
……她都绝不会回头看他一眼的,更别提担心了!
邪神信徒已到近前。
聂东流没好气地拔剑,将一切法术与刀剑挡在身前。
身后,封析云跑得飞快。一开始是她牵着陈素雪跑,然而体力毕竟有差异,靖夜能给予她强大的攻击力,却不能提高她的身体素质,跑出半条街,陈素雪便已后来居上,反牵着她向前冲了。
按照聂东流的嘱咐,两人延着大路向前跑,夜色已深,灯火本就阑珊,更何况方才的巨响纷乱,更使得家家闭户,免得沾惹是非,主路上黑漆漆的,全靠封析云手里那盏兔子灯才辨清方向。
兔子灯摇摇晃晃的,随着她的跑动,里面的烛火闪闪的,眼看着要熄灭,封析云索性弃了灯柄,将灯整个抱在怀里,幸亏她体弱,一向穿得多,否则怕不是要被烫出个包来。她跌跌撞撞跟着陈素雪跑,又累又喘,冷不丁被后者大力一拽。
她本就纤弱,陈素雪又是个术士,猛地一拉,根本稳不住身形,撞在后者肩头,还没来得及惊诧,便听见陈素雪又快又急的声音响在她耳边,温温热热又风风火火,就像她本人的性格,“我们这样不行,他们会追上来的。”
一路周旋奔波,又急急忙忙跑了一路,即使陈素雪是术士,此时体力也有些不济。她微喘,心里满是焦急。
她从那群邪神信徒手中找到机会逃跑后,对方兵分几路来找她,聂东流所拦住的不过是其中的大头,还有一小部分邪神信徒压根没去三人相遇的那条街,自然也就不会被聂东流拦住,正好截住她和封析云,此时跟在两人身后没命地追。
陈素雪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她修练毕竟还短,经验也不足,对付一两个邪神信徒倒还可以,身后那么多人,跑路都难,更别提她现在还带着封析云这个凡人。
虽然和聂东流很不对付,但陈素雪还是很信任这人的靠谱程度的。这人身边一向没什么朋友,更别提封析云这样一看就精致漂亮的大小姐,还有临别前那种依依不舍的目光,她估摸着,要么封析云地位特殊、非常重要,要么就是聂东流多年单身狗忽然开了窍……不管是哪一种,他把人交到她手上,口口声声让她带着走,她也不能扔下不管。
——不然,聂东流那声“你带她走“总不能是对着封析云说的吧?
陈素雪狐疑地打量了一会儿封析云。
纤腰似柳,肤若凝脂,柔弱无骨,艳光动人,温温柔柔的,好看得不像话,如果这是在京城相遇,她一定拉着不放手,但……
陈素雪摇摇头,满脸遗憾:
一看就不能打的样子。
“你拿着这东西,赶紧跑,等聂东流追上你,回到京城后,把它交给玄晖宗的严宗主,告诉他这是邪神献祭的线索,一定要赶在邪神献祭开始前阻止他们,否则十三年前那场天灾便要重演。”
封析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没听清陈素雪语速飞快巴拉巴拉了什么,手里就猛地被塞进了一面小镜子,黄铜镜面,模模糊糊的,照不清人影,看上去就像是最普通的廉价铜镜,然而等她多看两眼,便猛地一惊。
这就是原文里提到过的、陈素雪交给聂东流的那件藏着邪神献祭线索的信物。陈素雪忽然把这东西交给她,显然不是觉得她的口袋更结实。
她回过头,远远地望了身后的追兵一眼,躲开零星的法术,自忖如果现在停下,靠着靖夜的威力,也足以反杀了,完全无需陈素雪破釜沉舟,“其实我……”
“这东西真的很重要,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也是值得的。”陈素雪猛地提高音量,将她的话语当场打断,“我拦着他们,你赶紧跑,这样咱们还能有条生路,你可别在这给我上演姐妹情深啊!”
封析云的话被她一通抢白,到嘴边的话又噎回去,没能第一时间重新组织语言,哭笑不得。
陈素雪这对兄妹是真有意思,虽说都是理性选择,但在这种时刻,竟然能不约而同做出把生路让给别人的选择,无愧为原文最佳骗眼泪组合。
她定定神,清清嗓子,“你放宽心,其实我……”
其实她真正动起手来,后面这些人也能应付,陈素雪真的没必要一副穷途末路、生离死别的样子——
“求你了嫂子!”陈素雪一把握紧她的手腕,满脸写着焦躁和濒临崩溃,“我真的打不过那些人,一起跑就是死路一条,你快走吧,不然我怎么和聂东流交代!”
封析云的话全给她一把噎回肚子里了。
嫂…嫂子??
她瞪大眼睛,一时不知道先吐槽哪个。
就,陈素雪不是一直对聂东流很不待见,就算她和聂东流真有点什么,也不该叫嫂子啊?还有,就,陈素雪到底是怎么把她和聂东流的金钱关系看出暧昧来的?
……这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啊?
封析云被她噎得内伤,实在说不下去,干脆放慢脚步,拉着陈素雪停下,转过身,正对上渐渐追近的邪神信徒。
她本来就有点跑不动,索性试试刀锋。
法术如烈火,转眼朝两人扑来,威力极大,仿若火海,一瞬间铺天盖地,火花四溅,如同火雨。而在这火雨后,邪神信徒刀锋映火光,杀意森森。
陈素雪被她带着停住脚步,一转眼遇上这满眼火光,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声音都变了,尖叫刺破烈火喧嚣,直上长夜,“嫂子这我挡不住啊——”
“锵——”
刀锋如雪,白芒欲燃,斩断一切喧嚣、烈火、狰狞。
寂寂长夜里,再无烈火与杀机,唯剩下一片静谧,仿佛连呼吸声稍稍重一些都会惊扰到什么。
陈素雪嘴还张着,半晌没合拢,满眼都是震惊,猛然回头,望着封析云,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莫名不敢在这突然的死寂里开口。
“锵。”
封析云将拔到五分之二的靖夜插回鞘中,打破这极致的静谧,抬眸,对上陈素雪瞪得圆圆的杏眼,微微勾了勾唇角,眉目婉转,眼神却似笑非笑,“你刚才叫我什么?”
陈素雪眼珠滴溜溜转,落在躺了一地的邪神信徒身上,眨眨眼,再眨眨眼,忽然向前一倾,搭在封析云身前,朝她软软地笑,殷勤伸手,为封析云理起因跑动而散乱的青丝,满眼晶亮亮的,“我来给漂亮姐姐理头发,姐姐又好看又厉害,这种小事,我来我来。”
这会儿又从“嫂子”变成“漂亮姐姐”了,看她对这称呼不痛快,变得倒是快。封析云本来就没生气,看陈素雪殷勤的样子,没忍住,勾了勾唇角,任由陈素雪一边为她理头发,一边嘀嘀咕咕,“我就知道像你这样的漂亮姐姐,绝不可能看上聂东流那种狗脾气的。他也配?他不配!”
她古灵精怪,角度刁钻,一人堪比无数沙雕网友,嘀嘀咕咕,对准聂东流开炮,听得封析云瞠目结舌,又没能忍住,笑得喘不过气来。
聂东流解决完追击的邪神信徒,满心忧虑与杀机,生怕两人遭遇不测,匆匆赶来,就看见陈素雪无比严肃地给封析云整理头发,嘴里还念念有词,什么“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把封析云逗得眉眼弯弯,满眼笑意。
夜色沉沉里,封析云怀抱花灯,微光柔柔,映在两人脸上,一个狼狈,一个光鲜,却俱是笑意盈盈,在这幽森中另开一隅静谧,一看就知道相处得很融洽。
其乐融融,柔情蜜意,姐妹情深。
好得很,比起他一路忧思的最坏场景来说,眼前的这一幕简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但……
聂东流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憋在胸口,噎得慌。
他一路又是担心又是凶险,披荆斩棘赶来救她们,生怕她们出什么事,她们就这么一见如故,把他忘得一干二净,花前月下理青丝了??
她们到底有没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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